冷糰子之旅‧秋田~鬧劇般的生剝柴燈祭

原諒我盛裝出席只為錯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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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抬了張簡陋的小木桌到石階前,神官跟在後頭小心
翼翼地將擺放著生剝面的三方(※註)放置在桌上,入魂儀
式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開始舉行;當地的壯丁穿戴起稻草製成
的斗蓬,沿著看不見盡頭的石階陸陸續續下山來到桌前,神
官對著他們及面具開始唸起禱文,像是請乩似地為面具注入
生剝的神靈;祝禱結束,男鹿觀光協會會長及其他官兒們輪
流祭拜已注入魂靈的面具,現場氣氛宛如在開學典禮中聽著
校長致詞般難熬,飢寒交迫的我,耐心逐漸消失。

原本期待看到的是一場莊嚴的祭典,卻不知道為什麼讓我有
一種草草了事的感覺,是搬桌子的工作人員?是微笑的大堆
頭們?還是此起彼落的閃光燈?

神官從會長手中接回面具,走到壯丁跟前為他們一一戴上,
當所有人都裝備齊全接受過神官的禮拜後,彷彿鬼上身似地
大家邊吼叫邊踱步,化身為生剝一個個走回到山中,入魂儀
式就此結束,現場的攝影師們也一哄而散。

柴火堆冒出陣陣閃爍的火星在夜空中飛舞,觀禮的群眾都站
在神樂殿前觀賞男鹿生剝情境實演,沒有默契的演員、觀眾
的笑聲以及粗製濫造的聚光燈,此時我終於明白,二月初所
舉行的生剝柴燈祭只是場主旨為滿足那些無法在國曆新年享
受當地生剝習俗的外地人所舉行的觀光活動而已,但是我顫
抖的雙手依然高舉著相機,因為我很清楚,自己或許再也不
會來到這裡。

忽然場內傳來陣陣騷動,孩子們歡欣的尖叫聲頓時貫穿耳膜
,循著大人們的歡呼聲,我與穿梭在場間的生剝突如其來地
打了個照面,給嚇得倒退了幾步;一紅一藍的生剝快速地奔
跑在人群之間,說是尋找著孩童們的蹤跡,倒不如說是給大
家追著跑,手抱著尚在強褓中幼童,大人們與已有行動能力
的孩童追著生剝,不斷地拔取生剝身上那些可以為人招來好
運的稻草,現場簡直像是偶像明星出現在機場般混亂,看見
這個情景,我突然大笑了起來。

原本該是讓小孩嚇破膽的生剝,卻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實在
顯得有些滑稽,即便如此我還是被他給嚇個正著,沒那個興
致追在後頭抓一把,於是默默拾起慌亂中掉落在雪地上的稻
草放入手提袋中,心想早知如此,白天也不必花那個錢在生
剝館前買那些稻穗了。

※三方(さんぽう),為日本神道中用來盛裝物品的方形木
器,上方為四方盤、下方則為四方體,由於有三面打洞所以
叫做三方,而四面都打洞的則稱為四方。

生剝柴燈祭典(なまはげ柴灯まつり)官方網站:
http://www.namahage.ne.jp/ogakk/topic/se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