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瓦拉納西Varanasi:毗濕奴廟的瘋狂祭典

猥瑣欲為
(因為印度教寺廟無法拍照,所以這篇沒有照片喔!)

瓦拉納西本來就是宗教聖地,寺廟、神廟、清真寺等也真多不勝數,
可說是三步一神廟、五步一清真寺,還沒算進其他稀奇古怪的宗教;
隨便在巷弄轉個彎都還可能撞上隱藏在角落的神壇。
我們住的旅館附近就有間小有名氣的尼泊爾寺廟,聽說內部的木造彫刻十分精細。

這一區有座著名的毗濕奴廟,名為"Vishwanath",中文即為毗濕奴廟之意;
又名"Golden Temple",據說中庭有棟離院的屋頂全為黃金包覆。
剛到瓦拉納西搞不清楚狀況的我們,
以為嚮導要帶我們見識的就是這間Golden Temple,
後來看地圖才發現應該是規模較小的"Sri Kasi Vishwanath Mandir"。
雖然寺廟多得令人搞不清楚狀況,也多次被訛詐金錢未遂,
不過祭典盛況還是讓我們覺得不虛此行。

一查之下發現Vishwanath好像就等於Shri Kashi Vishwanath Mandir,
印度人都不在意撞名這回事的,卻苦了想要追根究柢的外國人......
到底誰是誰非孰真孰假?你搞得我好亂哪!)

毗濕奴神是印度教三大神之一,主掌「維護」,妻子是吉祥天女Laksmi。
據說祂有十個不同的化身;另一非常常見的形象為第八化身黑天Krishna,
被描繪為藍膚吹笛的神童,很是可愛,在印度的人氣也非常高,
我老闆可是忠實粉絲,手機桌布和螢幕保護程序都是祂哩!

Krishna小時候聰慧而古靈精怪,出現的姿態不是吹笛就是裝無辜;
故有一詞彙「bala Krishna」,意為「人見人愛的小克里希那」。
此外祂長大後可是惦惦呷三碗公的情聖,竟然有兩萬位女朋友!

從PUJA Guest House座落的小小巷探進另一條小巷,
赫然驚見大排長龍、人滿為患!
嚮導把我們帶進一間販賣祭祀用品的商店,
首先把背包以及相機、手機等所有電子用品全都鎖進置物櫃裡,
祭典禁止拍照,也不可以使用任何電子儀器,能攜帶的只有錢包和護照。
可惜相機一開始就被關進櫃子裡了,
沒能將對我們而言很新鮮的祭典盛況與有趣的祭品商店留下紀錄,很是可惜。
鞋子也要脫下,光腳站在潤潮冰涼的石板地上觸感很微妙,
而且走路更加小心,若踩到什麼奇怪東(ㄋㄧㄡˊ)西(ㄈㄣˋ),
留下永生難忘的回憶,就不好了......

供品店老闆撈來一只大竹篩,
抓起滿滿一掌的菊花花環、蘭花花朵及玫瑰碎瓣就往裡扔,
並丟進一包已經用透明塑膠袋包好的儀式物品,
有冰糖、無花果、花生、類似米香的白色蓬鬆米粒,
以及用黃色玻璃紙包裹、點於額頭的硃砂末。
這樣一簍看起來沒什麼的小份祭品要價100Rs,
老闆還問我們家人有幾位?替一位祈福就要買一份,
還有500Rs的COMBO家庭號大份祭品可以選擇,
為了讓毗濕奴神保佑家人健康幸福要多獻上些祭品喲云云,說得口沫橫飛。
原來剛剛路上聊天時嚮導詢問我們的家庭狀況是此用途,還以為是導遊親切呢;
連連搖手說我們三人用一小份就可以了,否則不知會被以外國客的標準剝幾層皮。
不過看看排隊的信眾,手上都是堆滿花朵與祭品的竹簍,
虔誠度比起我們這些來湊熱鬧的外地人是堅定得多了。

等啊等,半小時、一小時過去了,人龍還是絲毫沒有移動的跡象;
我們的嚮導說要去看看情況,也消失了一段時間。
整個早上都待在火車上、早午餐都還沒吃的我們肚子真是餓扁了,
正想偷偷溜回旅館吃飯,嚮導就帶著一位祭司出現了。
這位穿著印度男性傳統長袍、頸上披著圍巾的祭司,
將成為我們在祭典會場裡的領路人。
說完,祭司便帶我們插隊(美其名為外國人優先通行權......),
直接切進寺廟門口的安檢站前。

印度在孟買爆炸案後,安檢便十分嚴格,越有名的景點越是如此;
今天據說還有大官蒞臨祭典,當然更要滴水不漏。
這裡的安檢其實還算客氣,兩道金屬探測門男女分走,
女性經過發出嗶嗶聲便由女警領到一個以木板隔開的隱蔽角落,
用金屬檢測器貼身上下揮動發現沒有異狀便算完事;
男生可就沒這麼好的待遇,得要站在木檯上讓男警搜遍全身,
力道似乎挺粗魯的哩,通過的男性都揉著被猛捏猛拍的肌肉嘆氣。

我很順利的通過了,在進寺廟前一條滿布攤販的小巷裡拉長脖子等待Jeff和Paul,
在人潮中遍尋不著他們的身影,於是百般聊賴地把玩起攤販的商品。
有諸神的小相框、玉石項鍊、編織手環(小販硬在我手腕上戴了一條)、
更多的花圈、鍍金小雕像、神話故事口袋書……等,
以及用小杯子盛裝的酸奶(原來毗濕奴神愛喝酸奶?!)。
隨口與小販及其他也在等待親友的信徒聊天,
一位富態的阿姨也是今天從德里搭火車過來的,說不定搭的還是同一班車呢!
由此也可見這場祭典是多麼盛大,信眾分由印度各地不遠千里地趕來。

等了好久,Jeff和Paul終於姍姍來遲,原來是Jeff想偷偷夾帶手機進門卻被發現:P
外國遊客還要另外在一個關卡填寫資料,由一位年紀頗大的軍人把守;
我們踩上石板平台、謹記祭司告訴我們在被問及宗教傾向時,
一定要說自己是虔誠印度教徒(雖然看起來怎麼也不像啊!)的答案,
但對方卻沒問我們這個,只看了護照、問了投宿旅館名稱等基本問題,
邊慢條斯理地寫著、邊提醒我們「不能拍照喔!」「不能帶手機喔!」,
我們則維維諾諾地應允。(為什麼他們都可以穿鞋子、帶手機啊!)
在歷經重重險阻、通過層層關卡後,終於可以進入Vishwanath了!

第一印象是,好擠!
到處都是洶湧人潮,善男信女爭先恐後擁進狹小的祭室,
生平第一次看到「門框都快被擠破了」的情形,
身上沒有一吋皮膚是未與其他人緊緊相貼的,
這種情況只要是女性應該都會提高警覺,幸好這裡沒有癡漢的鹹豬手;
進了祭室後繼續互相推撞拉扯,搶著觸摸神像與丟擲祭品,
並沾取圍繞在神像周圍的泉水輕沾嘴唇(不知多少人的手觸過吻過......)
這種環境下誰能好好靜下心來禱告啊?

狹窄的祭室一重接一重,被肥厚人牆擋住的情況下根本看不見出入口在哪,
擔任嚮導的祭司在旁邊扯開喉嚨大吼:「這邊!這邊!」邊用力將我們扯向出口
(的確需要推力從後面擠兌,否則還真衝不出門檻!),
迸出祭拜濕婆神的「靈根」祭室,接下來又是毗濕奴神的祭室,
還有象頭神甘尼夏的巨大雕像......印度教的多神信仰在此展露無遺。

靈根/林伽」linga,其實就是濕婆神的男性生殖器,
象徵對繁衍的崇拜。可見wiki,這個網頁對濕婆也有詳盡介紹。
旁邊滿盛的花圈祭品真的都要用砸的才扔得過去,
只是丟出去後,祭司會再撿回來塞給我們,所以手上總有拜不完的祭品!

印度寺廟多為「ㄖ」字型,四周是各個獨立或相連的祭室,
中間則是中庭及最具象徵性的高塔建築;
不僅印度教寺廟,就連耆那教寺院、清真寺,也都是這樣的。
嚮導將我們領到庭院邊的一個小祭壇旁,
一位年輕穿著白色麻袍的神職人員露出親切的笑容,
用口音很重的不流暢英語向我們介紹本廟祭拜的神明,
並且教導我們如何對毗濕奴神祈福,
垂眉斂目隨著他一句一句低念完全聽不懂的印度禱詞,
最後沾取金色印泥沾在我們的額上眉間,讓我們非常驚喜;
雖然之前在Ahmedabad也點過硃砂,
不過讓神職人員點上就是不一樣,深感自己變成道道地地的印度人。

完成整套儀式,我們正欲鞠躬告退,年輕的神職人員堆滿笑容說:
「請為我們的寺廟整建捐獻一點香油錢!」
我們心裡一凜,暗道「果然......」,便問金額多少?
仍然是那副職業性的笑容:「一個人1000Rs就好!」
開什麼玩笑,我們可是貧窮的學生背包客,
進寺廟擠了一陣、念了一套不知在說什麼的禱詞,就要每人捐獻合台幣700元?
見我們臉色不對,旁邊的嚮導祭司也插話了:
「整建寺廟是很神聖的,只要捐獻,毗濕奴神就會保佑你們......
不然這樣好了,打對折,一人500Rs總可以了吧?」
哇咧,神聖的虔誠心意還可以討價還價打折的?分明就是斂財!
我們很堅決地拒絕,並退開走向出口。
在觀光客越多的地方,這種將外國遊客當凱子削的情況越是屢見不鮮,令人不快。

回到祭品店領取我們的背包和鞋子,
嚮導祭司開口了,不外乎是:該給我些導遊費吧?
在這裡真的遇不見人性質樸的善意與單純,任何行為都是立基於金錢之上,
差別只在臉皮夠不夠厚、敢不敢獅子大開口而已;
氣結的我們已經懶得討價還價,況且他帶我們參觀的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於是我無視對方開價每人100Rs的要求,抽出一張100拍在桌上就走。
可能是我態度強硬,沒人敢攔我,個性溫順的Paul一度還被阻擋不讓離開。

身心疲憊地步出Vishwanath,一開始來向我們搭訕的嚮導急切地迎上前來,
說:「現在可以到我的小店參觀一下了嗎?」
看看手錶已經是午後兩點,三人仍然處於又飢又渴、粒米未進的狀態;
然而繼續讓他纏著我們也不是辦法,基於「快刀斬亂麻」的心態,便答應了。
豈知......

【行腳】印度終極旅行6-瓦拉納西Varanasi:毗濕奴廟的瘋狂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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