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腳的伯斯血淚奮鬥史(下)~伯斯空中的旋轉鬥士

棄我趁早
在空中旋轉的C Restaurant

滴滴滴....按掉手機的鬧鐘,下午五點半,沒看時鐘的我,自己知道,因為在工作前我總會小睡一小時,張開眼睛,手指好緊好酸,只不過是一個握拳的動作卻那麼不容易,自從在C Restaurant工作以來,算算也有兩星期了,而這總是發生在睡醒的時候,哪怕小睡十分鐘也是如此,屢試不爽,我不多加理會,換上工作服,成山成堆的鍋碗瓢盆早就散滿污漬地堆疊在一旁等我,噹~~電梯聲? 原來餐廳有兩個廚房,中央廚房位於34樓負責甜點製作及後勤補給與清潔,與顧客同一層的廚房負責前、主餐的烹飪,當這載送鍋具與碗盤的電梯聲一響,兩小隊的Kitchen Hand都得盡快集合清空電梯裡所有的東西,髒的要洗,乾淨的放入,而我機械式的動作與效率,總是讓人刮目相看,從一開始聽不懂廚師所要求的廚具,到最後可以預先猜測到他們的需要,大家也開始對我這位亞洲人感到好奇(當時全餐廳內外場約30幾位工作人員,只有我一位亞洲背包客,另外三位亞裔澳洲公民)。Ambeca帶我下去清理33樓的廚房,提著水桶與拖把,坐著載貨電梯來到33樓,噹~~~暈黃的伯斯夜街景,映入眼簾,浪漫輕柔的音樂,傳入耳際,我被這一刻的氛圍溫柔懷抱著,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工作的地方嗎?是的,有天我一定要穿著帥氣的黑色制服站在這裡服務客人,Ambeca突然來一個飛踢,『What's wrong with you?(Loca你發啥呆阿?)』,我笑笑回答,『Nothing!(沒有什麼!)』。

http://static.flickr.com/2654/4230704856_8a3e6ab5bf.jpg (http://www.flickr.com/photos/34324727@N05/4230704856/)
在這裡用一餐平均客單價為台幣三張小朋友,真希望我家是開幼稚園的

Kitchen hand的工作,每天晚上五六點開始,一直到結束有時是深夜一兩點,我甚至不敢想像過這種日子一年,而Alex跟Ambeca已經在這裡快兩年了,他們兩位都是非常認真敬業的同事,尤其Alex大概是我這輩子看過最認真的西方人,那種埋頭苦幹的樣子跟逮到機會就摸魚的法國人Francis真是強烈對比。今天比較沒有客人,還不到晚上12點已經可以收工,照慣例來到櫃檯前簽工時表,今天櫃檯是助理經理May,操著明顯的外來口音(我猜是菲律賓裔),外表不出色,人也不高,卻總是要求嚴格且咄咄逼人,不少同事對她有些許微辭,我想這也是某些人的生存之道吧,藉著武裝自己好掩飾內在的自卑。

我:Hi May,how's it going tonight?(嗨May,妳今晚好嗎?)

May:It's alright,and you?(還過得去囉,你呢?)

我:Not too bad,thanks.But I'm just wondering do you have any vacancy on the floor?(還不錯阿,謝謝,但有件事我想請問一下,外場現在還有缺人嗎?)

May:For you? You mean.(你是說給你嗎?)

我:Yes.(是的)

May:Do you get any experience on the floor?(你有任何外場服務的經驗嗎?)

我:No,not at all,to be honest. (ㄟ,老實說,完全沒有耶--沒辦法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誠實)

May:Okay then,you'd know what level of this venue is.You never got a chance to be on the floor.(好的那麼,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這間是什麼等級的餐廳,我並不認為你有任何機會可以變成外場)

我:Fair enough.(嗯..聽起來挺合理的)

『You never got a chance to be on the floor.(你永遠沒有機會變成外場)』永遠,這兩個字真的是晴~天~霹~靂~,一直在腦海裡迴盪,久久無法消散,永~遠~(誰來把那echo關掉阿),再加上Francis又給我開始摸魚,看著手上黑漆漆的烘烤鐵盤,使勁吃奶力氣狂刷,內心大喊著,我不服啦! 永遠沒辦法是吧,老子就做給妳看,把憤怒轉化為前進的力量,眼看有著陳年污垢的鐵盤就要被我刷成可反光的鏡子,我知道只要有心,點石也可以成金。接連好幾個星期,不斷詢問不同的主管,是否有機會可轉為外場,多是官腔式的敷衍回答,每天刷著無法跟我對話的鍋子,這似乎不是我要的,但人生就是如此,能把不喜歡的事做好的人,才會更加珍惜地去做好每件事情。

http://static.flickr.com/2675/4229939291_d3b1d9ba9c.jpg (http://www.flickr.com/photos/34324727@N05/4229939291/)
我走在無悔的道路上,路還有多遠我毋須知道

手刷著刷著,腰又開始痛了起來,背後貼著早已溼透的上衣,水槽裡的熱氣迎面而來,我抬起手臂不斷拭去流下的汗水,『樂咖,你就只有這麼一丁點能耐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滾回台灣吧!』『挖勒,X你X的,如果我樂咖做不到還有誰做得到!! 』,有著極強好勝心的我,每當意志消沉時,自我斥責,就是鞭策自己前進最好的辦法,開始懂得操控人性,尤其是對自己,手上刷的烤盤又開始閃閃發亮了。認真工作之虞,卻總會利用下班時間跟外場同事聊天,一方面好不容易可以擺脫面對鍋碗的自言自語,此外也可提升語文能力與打好人際關係,因為我知道,機會得靠自己把握,每個工作需要不同特質的人,如果你只是窩在一旁拼命刷鍋子,不跟人交談,試問你有符合成為一名外場服務人員的條件嗎?因為鍋子不會哪一天突然開口跟你說,樂咖恭喜你已通過試煉,現在你可以前往外場去服務客人了,你是腦袋有問題還是卡通看太多,或是天真認為大家都把你當成"誰是接班人 (http://zh.wikipedia.org/wiki/%E9%A3%9B%E9%BB%83%E9%A8%B0%E9%81%94)"在培養,別傻了,請停止自怨自哀的牢騷,還是天妒英才的想法,好事只在你停止抱怨後,開始去做才會發生。半夜一點半,走在回家的路上,入冬的伯斯,寒風陣陣襲來,身著大衣的路人對街走過,有如烤爐般的廚房工作,令只穿一件短袖上衣的我,絲毫不畏冷,無比勇氣湧入心頭,因為我知道,這條路將由我自己來開創。

http://static.flickr.com/4017/4229931901_49e5227913.jpg (http://www.flickr.com/photos/34324727@N05/4229931901/)
開創的道路總是佈滿荊棘,你需要的只是堅定的信念

Vincent,一位很有經驗的服務生,馬來西亞人,三十多歲,已在澳洲定居十幾年,這天突然問我,『樂咖,怎樣做的還習慣嗎? 』『還不錯阿,但如果能有外場的機會我倒是比較想要試試』『是喔,最近外場好像有幾個人要走,你要不要問看看,說不定他們會願意讓你試看看也不一定』,聽到這,耳朵尖了起來,春燕飛來,抓鳥是吧,這我最會了。店內三大龍頭之一的餐廳經理Kirsty,掌符餐廳外場調配及所有外場服務人員的訓練,一看就知道她在服務業打滾多年,經驗老道,一問之下果然有糖吃,據我所知,餐廳從未請過亞洲背包客當外場服務人員,尤其是完全沒經驗的我,對一家高級餐廳來說這是很大的賭注,但Kirsty仍給我機會,我的認真勤奮、學習能力與企圖心可以解釋這一切。至今我已詢問主管最少5次,比起國父革命11次才成功,這只不過是週年慶大特價的折數。

http://static.flickr.com/2613/4230705868_e26acf27a7.jpg (http://www.flickr.com/photos/34324727@N05/4230705868/)
只要你相信,你就能做到

這一天終於來到,為此特地剪去了長髮,穿上黑底鑲白線條的制服,套起筆挺的西裝褲,繫著合身的皮帶、腳踏經典的黑色皮鞋,當這些配件逐一拼湊在我身上時,連過去一個半月一起奮鬥的Ambeca與Alex都大吃一驚,我知道現在只是另一個挑戰的開始。第一天外場上班,早上十一點開始,午餐的客量較少,Kirsty總是利用這時來訓練新人,負責帶我的是Runner(送菜組),組長Karen,年齡二十多的澳洲人,擔任跑菜1年半,經驗豐富,讓我了解到,原來一間餐廳,外場主要服務人員可細分為Waiter/Waitress(服務生),Bartender(調酒師),Barista(咖啡師)與Runner(送菜生)。Waiter/Waitress主要負責與客人應對,像公司裡的業務必需按耐好顧客,以讓客人臭臉進來笑臉出去為終極目標,如果做出來是反效果,那麼你將會成為第一被打擊目標,Bartender負責各式調酒,Barista則是負責各種咖啡製作,這兩位較著重於技能的培養有點像是工程師,必需做出優良的酒水來滿足客人,至於Runner就是送菜,顧名思義就是當餐點或飲料完成後,由Runner遞送到客人面前,通常在高級餐廳,送菜是新手必經之路,藉此熟悉餐桌與客位的配置號碼、餐點/飲料名稱與內容,以及最基本的能力就是端盤子與高腳酒杯。啥,最少一次拿三個盤子,不是只有兩隻手怎麼一次拿三個,對於我這完全沒經驗的菜鳥,空中浮起一個很大的問號,經過Karen示範,要拿三個不難,但要拿的穩,不破壞廚師精心製作的盤內藝術就不容易了,至於端杯子是最讓新手恐懼的,因為通常你得端上5~10個杯子,混雜著裝有葡萄酒的高腳杯、啤酒杯、雞尾酒杯、飲料杯....等等,每種杯子高矮胖瘦不均,其中又以高腳杯為驚嚇指數第一,看著它晃呀晃的,你的心也跟著搖阿搖的,尤其當你呈給客人時,不但得告知該飲料的品名,還得隨時位移端盤的重心,不然整盤就會應聲倒地,我想沒有人想去挑戰牛頓的那顆蘋果是否會依然落下。

http://static.flickr.com/4058/4229936553_1d40dcafc3.jpg (http://www.flickr.com/photos/34324727@N05/4229936553/)
我總是無法抵抗美麗的事物(註:照片來自香港朋友Hong之手)

腦中不斷複背各區的桌號及客位編排順序,看來零失誤的午餐試煉順利過關,也讓我寬心了起來,端著滿載酒杯的盤子從酒吧離開,以廚房為中心繞圓周前進,目的地92號桌,70號...80號...90號區到了,轉頭30度,原來是沙發區(Lounge),都是我繞錯方向才會繞這麼一大圈,趕快把酒端給客人吧,他們一定渴死了,右轉70度,碰......嘩啦......身材高大的我,竟沒注意到兩張沙發間有一張低矮的黑桌,在昏暗的燈光下,把它當成狹窄道通過的我,右前腿撞上桌腳,接著左腳順勢抬起跨越而過,我像跑障礙賽的選手,人向前傾,此時盤上的酒杯也速度滿檔一一噴射起飛,我知道他們即將成為牛頓定律的另一佐證,然而這一連串的動作彷彿不真實地持續格進中,很可惜萬能遙控器只出現在命運好好玩 (http://zh.wikipedia.org/wiki/%E5%91%BD%E9%81%8B%E5%A5%BD%E5%A5%BD%E7%8E%A9)的電影裡,不然真想按下暫停與倒退鍵,鏘喨....高分貝的破脆聲,不但給客人帶來驚嚇,不少狐疑的目光也投射而來,我趕緊蹲下收拾破碎的酒杯,向客人賠不是,同事們也趕緊前來幫忙,幸運的是灑出的飲料並未波濺到客人,這種大錯誤發生在第一天試工的人身上,通常Kirsty最後會奉上"再見"一句,從此你再也見不到這個人,因為他們的經驗顯然不足以勝任這份工作,一向選擇坦承面對的我,回到廚房,見到Kirsty點頭陪不是,我並沒有太多情緒化的反應,不改面色地回到工作崗位上,也許今晚是第一晚也將是最後一晚的前場服務,但過去的事情無法重來,只能選擇往前看,離今晚結束還有五小時,就讓我為最後這五小時盡力吧,並以此告戒自己不可自滿與大意,時時都得虛心學習,接下來零失誤的沉穩表現,那晚Kirsty並沒有說什麼。

http://static.flickr.com/4021/4230704534_2259227e57.jpg (http://www.flickr.com/photos/34324727@N05/4230704534/)
我第一天就是栽在這兩張沙發中間的黑色小矮桌

http://static.flickr.com/2764/4229938635_122a53fdc5.jpg (http://www.flickr.com/photos/34324727@N05/4229938635/)
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臨危不亂、有擔當才行

『Complimentary appitizer...wait,How do spell that,Karen?(迎賓開胃物,等等,凱倫,這個字怎麼拼阿?) 』我總是拿著筆,要求同事們一個個字母地拼給我聽,並隨手記在便條紙上,英文不甚流利的我,口袋裡總是塞滿著小紙條(可惜都不是別人留給我的...殘念阿),上面寫滿著英文單字,例如:菜名、飲料名、煮法.....等等,好讓自己在忘記時能隨身有個提醒的依據,同時也幫助熟記,一有空例如:走路、上廁所或吃飯時,更是會拿出來默背一番,我知道自己每天都在進步。比起周圍經驗豐富的同事們,自己需要學習的還很多,總是挑別人不喜歡的事來做,路挑難路走,擔挑重擔挑,沒有怨言,一有機會就多幫同事的忙,甚至領週薪的我下班後,有時還去廚房幫忙收拾,只求大家能早點回去休息,漸漸的,在同事與主管面前成為不可或缺的稱職服務人員,也奠定了往後在澳洲服務業的工作基礎。

http://static.flickr.com/2487/4230701316_6bf95a61c6.jpg (http://www.flickr.com/photos/34324727@N05/4230701316/)
餐廳位於照片中間偏右的建築頂樓,就是那輪金黃色的光啦!(註:照片拍攝於伯斯國王公園-King's Park)

白天可鳥瞰伯斯全景的旋轉餐廳,看著恬靜的天鵝河、造型醒目的Burswood賭場、西澳州立圖書館、伯斯中央火車站、遠處的Fremantle和Rottnest Island,逐漸,天空由金黃翻成橘紅,烈日化為一輪溫煦消失在天際,此時嬌豔奪目的伯斯夜容才正要登場,黑幕拉下後的旋轉餐廳,從夜空看下,就像一輪金色的后冠,我站在后冠上,隨著漫妙的現場鋼琴演奏和美伶女聲,看著來此共譜戀曲的年輕情侶,熱情地擁抱彼此,來此慶祝紀念日的夫妻,鶼蝶情深地望著對方,來此回憶往事的老夫婦,牽著彼此的手走過大半輩子,眼神迷濛望著窗外,我閉起雙眼獨自享受這一刻。一日,一場大雨過後,透過玻璃圓窗,午後的伯斯顯得格外清透,細微的水氣仍懸浮在空中,一輪美麗的七色拱型彩虹就在窗旁,彷彿可碰觸般的靠近,從沒那麼接近過彩虹的我,低頭,看到彩虹映射在胸前印有LOCA的名牌上,這一刻,我知道,這是屬於我自己的彩虹。

http://static.flickr.com/2596/4229936041_6787a343d5.jpg (http://www.flickr.com/photos/34324727@N05/4229936041/)
兩年半的光陰飛逝,員工也大多離職,所幸總經理Andrew仍記得我

樂咖強力推薦,造訪伯斯的朋友,務必來這西澳唯一旋轉餐廳C Restaurant (http://www.crestaurant.com.au/),喝杯咖啡,花不到你5塊澳幣(約台幣140元),保證你將沉浸於美景中,無論白天、黃昏或是夜晚都很推薦,建議下午4點去,可以享受到三種不同景色,客人也較少,也是絕佳調情的地方,歐不,是談情的地方才對,我記得週六晚上有現場鋼琴演奏及人聲演唱(此點需要再行確認),此餐廳有Dress code(服裝限制),基本上就是盡量正式啦,我也知道這對背包們比較有困難,不過下午時間較不會要求。

以上原文發表於長腳的伯斯血淚奮鬥史(下)~伯斯空中的旋轉鬥士 (http://loco-loca.blogspot.com/2010/01/blog-post.html)
一個很ok的男人
樂咖~~
所以你還是有繼續在那邊當WAITER嘍!!?
久念
樂咖~~
所以你還是有繼續在那邊當WAITER嘍!!?

那是兩年半以前的事情了.....(H)
愛就瘋狂不愛就堅強
哇~~我之前也在那工作過!!!!!我光記桌次和人次就老是范錯~大概前兩個禮拜老是做錯,廚師都生氣了~也老是走錯邊繞了一大圈的路才把餐點和飲料送到!更是因為太沒力~好幾次差點把餐都摔到地上,一開始也一樣被開胃菜背到做夢都會說夢話(室友說的),但就像你說的路挑難走的走~趁自已有空多多幫忙同事,不但和廚師、waiter kitchen hand、 bar-man都打成一團~連一開始不熟到沒話聊的runner們都成了超級好朋友、還一起惡整其它runner或廚師。但比起自傲的法國人們~我還是會很沒自信的覺得自已要再加油不論是在語言還是服務上, 別人駕輕就熟的東西到了我的身上似乎都變成很難的,但在kirsty離職的前 一天,他跟我說 u r a good runner just keep it,if u will leave oneday, we will always welcome u come back again.. 心理的感動真的是無法言喻!! 雖然很多人前前後後都離開了~但是我也有遇到櫃檯經理maylen--的確很咄咄逼人~有次還和vincent一起臭罵她~~~但在那的經驗卻是我在澳洲成長最大的地方!!!!!:-)
淺綠少年薄荷涼
哇~~我之前也在那工作過!!!!!我光記桌次和人次就老是范錯~大概前兩個禮拜老是做錯,廚師都生氣了~也老是走錯邊繞了一大圈的路才把餐點和飲料送到!更是因為太沒力~好幾次差點把餐都摔到地上,一開始也一樣被開胃菜背到做夢都會說夢話(室友說的),但就像你說的路挑難走的走~趁自已有空多多幫忙同事,不但和廚師、waiter kitchen hand、 bar-man都打成一團~連一開始不熟到沒話聊的runner們都成了超級好朋友、還一起惡整其它runner或廚師。但比起自傲的法國人們~我還是會很沒自信的覺得自已要再加油不論是在語言還是服務上, 別人駕輕就熟的東西到了我的身上似乎都變成很難的,但在kirsty離職的前 一天,他跟我說 u r a good runner just keep it,if u will leave oneday, we will always welcome u come back again.. 心理的感動真的是無法言喻!! 雖然很多人前前後後都離開了~但是我也有遇到櫃檯經理maylen--的確很咄咄逼人~有次還和vincent一起臭罵她~~~但在那的經驗卻是我在澳洲成長最大的地方!!!!!:-)

我還以為Vincent早就沒在那裡做了...還是他又回去了...在C工作是一輩子難忘的回憶(B)
結果我回去後,連Kirsty跟Philip都沒見到,本來想跟他們好好敘敘舊說,都兩年多沒見到他們了...
女漢子不美不萌照樣拽
非常讚的小說喔!
坦白說你文字功力真可以出書了!
淺綠少年薄荷涼
從沒那麼接近過彩虹的我,低頭,看到彩虹映射在胸前印有LOCA的名牌上,這一刻,我知道,這是屬於我自己的彩虹。
很感動,仿佛站在夢想舞臺聽到第一聲喝彩孤獨流淚的感覺
真的很像勵志青春散文也!很欣賞你的樂觀!
你是個很有信念的小夥子(抱歉,如果是同年代人)!
每個人在前進的路上都不容易,關鍵是要出發!要有狂野的夢想!!追夢的過程中,我們也許追不到光芒萬丈的月亮,但也有可能與美麗的星星相會!
傲嬌女王
我還以為Vincent早就沒在那裡做了...還是他又回去了...在C工作是一輩子難忘的回憶(B)
結果我回去後,連Kirsty跟Philip都沒見到,本來想跟他們好好敘敘舊說,都兩年多沒見到他們了...

我是前年的九月份離開的~我離開前vincent 就有說不打算再做了~kirsty很早就離開了~後來是francoius接手當經理了~philip就不知道了!!^o)
聽得一曲歎花惜
文筆真好~~
智商已更新
年青真讚, 可以無拘無束義無反顧地在外國嘗試一闖! ^_^
來一瓶92年的爽歪歪
看完你的文章很興奮的跑去跟我男友說我想去吃這家
結果...........................................................................

吼~~~~~~他說聽很多同事朋友都說不怎麼樣
所以我男友就不願意去吃,他說貴又不好吃何必勒!!!
真的有這麼難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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