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觀光客,我是那沿途浪蕩的背包客》澳洲打工度假一年記(7之3)

風吹亂心事
【第三章——浦島太郎】

告別了Leeman,遊完了Pinnacles(尖峰石陣),我終於用另一個姿態重臨Perth。看著路愈來愈闊、車愈來愈多、電車纜線愈來愈交錯,我竟然莫名的畏懼,就像初與文明交鋒的野獸,膽怯而倨傲。是太習慣餐風宿露了嗎?
Perth
Jamie和老大的地頭。她們之前在這邊待了快三個月,所以,那天我像參加「鴨仔團」般由她們領著走,一邊聽她們滔滔不絕地說著各種回憶,午飯吃了不好吃但很照顧背包客荷包的日本餐廳Taka。Jamie晚上坐飛機到Melbourne聽演唱會去,只剩我和老大繼續旅程。

回到高度社會化的城市,簡單如睡覺也不得不找個「像樣」的地方。撞進了一家backpacker,洗掉旅塵,睡了一個飽飽的覺。雖然對城市是異樣的怕生,但在房間躺倒時,還是有種歷劫歸來的舒適。翌日景點:Fremantle Market、Little Creatures Brewery大杯冰涼甘醇的啤酒、Shipwrecks Museum。1447552
傍晚駛往市郊,一路向南。在某shopping mall跟餐廳的混合體解決了晚餐,晚風有點涼,兩個吃太飽的人窩在車上,一時也沒有上路的意欲。停車場只有零星的幾輛車。
我說:「來抽根煙吧。」我捲煙的技術愈來愈好了。
「來澳洲以後,你有覺得自己有甚麼不同了嗎?」
「大概是對未來的路有更清晰的概念吧。」
「喔?那你回香港後要做甚麼?」
我望著被風撥亮的煙頭說:「嗯……應該這樣說,我還不知道我想要做甚麼,但我更加清楚自己不喜歡甚麼。」
「是這樣喔。」

進入南部,天氣開始變冷,入黑後一定要穿外套,晚上找容身之所成了頭號大事。從Perth到Margaret River前的一段,周圍是一大片綿延齊整的松樹,在暮色中益顯荒涼,彷彿半塌的棄鎮,空空如也,卻圍困著故人的聲色。

Margaret River
知名的酒莊與芝士集中地。市中心是一條像墾丁大街一樣的主街,各個酒莊和芝士農場就分佈在方圓百里的各處,在Visitor Centre拿一張地圖,就可以按自己的喜好一一拜訪。

在Visitor Centre外泊車時,因為要泊在前後兩台車之間,於是我就下車幫忙看位置。倒車時,一個大嬸突然對著我大吼:「Hey! Be careful you guys! Don’t you dare to crash my car!」她那副輕蔑的嘴臉……就像我們真的是一文不值的流浪漢那樣!可惡!我在香港也勉強算是天之驕子耶(好歹剛從最高學府畢業)!吼,真的是人離鄉賤……

因為Wine Tasting跟Cheese Tasting是免費的(不知道是不是全部都免費),所以窮酸如我們背包客也能好好走訪這些酒莊與農場,可是,完全不懂酒的話,確實也沒法欣賞那成百上千的紅、白、汽泡酒……而且我們都是真喝,試幾種就微醺了。在Cheese Tasting吃到一種味道跟嘔吐物一樣的Romano芝士。還有,喜歡朱古力的人可別錯過Chocolate Factory。
老大在這邊遇到朋友,對方買了Greyhound長途巴士某種可以任意停靠的票,正打算在這留個一兩天。又正好我們有車,逛附近比較方便,所以便結伴同行了。在Margaret River附近有幾個鐘乳洞景點:Mammoth Cave、Lake Cave和Jewel Cave,因為跟導賞團時間對不上,我們只去了Lake Cave。在這之前,我只看過大陸的鐘乳洞,所以我對洞穴景點的印象,都是同一種紅紅綠綠陰森侷促像地獄的感覺,非常不討喜,害我都懷疑自己有幽閉恐懼症,但這次Lake Cave Tour完全顛覆了我對地底的刻板印象。1447555 1447557

在導賞員帶領下,我們一行20多人先走了好幾百級樓梯到洞穴入口,再循幾十級狹窄陡峭的鐵梯進到地底深處。洞裏陰涼陰涼的,空氣很鮮,也沒有奇異妖魅的各色燈光,打在石上的一律是光度不強的黃燈,有一種專業樸實的感覺。洞裏有個景點叫The Floating Table,聽說是非常罕見、非常厲害的鐘乳石構造:從洞頂垂下的兩根鐘乳石柱,底端黏連著一片平坦的岩石,水中倒映恰是一張懸浮的桌子,因而得名。

導賞員說了一大堆東西,我只依稀記得一點點(可能還有些記錯了),譬如地面的巨大凹洞是多年前某個少女騎馬來到附近時發現的,但回家告訴家人後卻一直找不回來;然後不知何時又有一對朋友發現了凹洞,爬到底部才發現了這鐘乳洞,厲害的是,他們在探索洞穴內部時只靠一人一根蠟燭。

為了盤纏著想,我和老大打算再找一個lift,分擔分擔接下來一段路的油費。我們一抵達Margaret River時,就趁網卡有訊號立即在Gumtree.com上登了一個找lift的post,希望在離開前能找到人。想不到這邊這麼多人要lift,所以……登登登登!歡迎我們的新隊員,英國女生Sarah!

離開Margaret River的這天晚上在Quinninup Eco Tourist Park過夜,為甚麼有「Eco」這個字?是因為晚上會有一大堆野生小袋鼠(Wallaby)在這邊跳來跳去吧,而這個Tourist Park其實只是一片有電源插座的空曠草地而已。月色下大大小小的袋鼠是很可愛沒錯,但當早上看到滿滿一地都是袋鼠大便、幾乎無立足之地時,還是有點噁……

南部都是田園鄉村風情,草地、牛羊、籬笆、小屋,我享受這種溫暖細膩的悠閒,卻也開始想念西澳的粗糙。

Denmark
早上到Valley of the Giants進行Tree Top Walk。沒有想像中壯觀,老實說Lake Cave還比較震撼。樹是非常高沒錯,但當你走在架設在樹冠間的步道時,反而很難體會它們的高聳。所以我比較推薦地面的森林步道,走在裏面有種身處《魔戒》中法貢森林的感覺,因為真的感覺得到樹木的呼吸。

下午來到Denmark,因為還沒吃午飯,便隨便在街上的一家烘焙店買了meat pie。買完才在門外看到,原來這家店的meat pie連續三年得過獎,耶!撿到好東西。我買的是牛肉批,肉餡非常飽滿,熱烘烘、香噴噴的,不錯吃。開車遛到附近的Ocean Beach衝浪,我是第一次玩,比想像中難很多,而且非常的累…… 有個澳洲爸爸把他頂多一歲大的孩子放在衝浪板上,讓他隨浪滑回岸邊,那寶寶在那塊顯得超大的衝浪板上笑得嘰嘰呱呱的,可愛得很。

Albany
只記得鎮上有一艘老式兩桅帆船的彷真模型。在Torndirrup National Park看The Gap跟National Bridge。站在The Gap崖邊向下望,看巨浪轟隆轟隆地拍打懸崖,看著看著,腿竟然軟起來,重心還不知不覺往前傾,不趕快趴下來就真的會掉下去。1447561
Esperance
快要接近全澳最無聊公路的入口了。
Eyre Highway
來了來了,大魔王來了。這條連接西澳Norseman與南澳Port Augusta、全長1,675 公里的公路(我們從早開到晚也只能跑700多,可想而知有多長),橫貫了無敵遼闊的「沒有」(nullus)「樹木」(arbor)的平原Nullarbor Plain。
為甚麼說這是最無聊的公路?因為不論開多久,前後左右的風景都是一模一樣的,甚至連彎路也很罕見,大概只有進出油站的那幾段吧;Nullarbor Plain真的沒有樹,只有一簇簇草堆一直延綿到地平線盡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到12月下旬,進入Eyre Highway後天空一直是霧朦朦的,如果不是因為路牌有標示距離,那灰色調的、一成不變的景觀真讓我以為自己困在走不出去的異次元了。1447565

旅遊書上說,走一趟Eyre Highway長久被視為旅人的挑戰之一,於是我也趁機做了一個小小的「創舉」:全長146.6公里的Australia’s Longest Straight Road由我一手包辦。這段一個半小時都筆直的直路,開到最後真的任誰都會抓狂。
Eucla
在Eyre Highway正中,Eucla Motel & Caravan Park座落在空盪盪的曠野中,門面很光鮮,是resort等級的,設施也很完備。價錢卻意外的便宜,一台車只要AUD$15。櫃檯的接待員是個熱情友善的黑人大姐,坐了一整天車,又冷又累的此刻能遇上親切的人,真的很感恩。

Port Augusta
第二天離開Eucla,一整天還是只有開車開車開車開車開車……到6點多7點,看看距離差不多了,就想一口氣衝到Port Augusta去。誰知道開到10點鐘還沒到,大家累到、餓到一個不成。進城後還找不到caravan park,轉了兩圈,最後只好在一家football club外的停車場落腳。餓到胃痛的我立刻拿出麵包和吞拿魚罐頭狂啃四大片,老大和Sarah則是累到晚餐也不吃了,爬到後車廂倒頭便睡。翌日早上在城裏兜了一圈,找到麥當勞,立刻進去刷牙洗臉。澳洲的麥當勞真的是背包客的恩物,有免費WiFi(Hungry Jack也有),搶得到的話還有電源插座,可替電話、手提電腦和iPod充電。

Adelaide
雖然是夏天,但南澳還是比一路上的地方冷得多。走在Adelaide街頭,看著人們身上都是衛衣、長褲、厚大衣的秋冬裝,但我還是一貫的短褲拖鞋外加一件薄外套,在人群中不搭調之至。

既然千里迢迢來到了South Australia的首府,就到Glenelg的The Buffalo Restaurant大吃一頓慶祝慶祝吧!這是一家由仿古帆船改裝成的水上餐廳,我最喜歡古帆船了(小時候很喜歡玩《大航海時代》系列),雖然艙裏有一點擁擠,但感覺是舒適而溫暖的。我點了Oven Baked Fillet of Steak Topped with Caramelised Onion,好吃但不突出,Geraldton的那道牛扒絕對更好。1447591

第二天到德國村Hahndorf去,也是小鎮配長長大街,有不少拉線木偶店和糖果店,裏頭擺滿漂亮的圖案各異的手拉硬糖,還有各式各樣沒見過的甜點,七彩繽紛,《哈利波特》裏的蜂蜜公爵應該就是長這樣吧?

傍晚,和Sarah在Adelaide機場道別。我們的旅程也差不多到了尾聲,地圖上, Melbourne距離我們只剩最後一個拐角了。

昨天因為要送Sarah去機場,所以來不及吃Hahndorf的名菜:德國豬手(Pork Hock)。前往下一站的路會經過那邊,當我們又看到標著Hahndorf的路標時,老大就問說:「喂?要不要吃一吃豬肘?」我立刻應道:「當然好呀!去吧去吧!」
我們在Hahndorf Inn 點了A Taste of Germany Platter(AUD$59.9),雖然是兩人份,但份量卻有三、四人份的多,所以我們打包了吃不完的薯仔、香腸和幾塊豬肘肉當晚餐。味道不太記得了,好像最好吃的竟是那兩塊蝴蝶包。
Great Ocean Road
原本想要一天走完,晚上就可以到Melbourne,但因為這段路實在太多彎了(在海邊依山而建),大部分時間車速都維持在60-80公里,所以近在眼前的Melbourne又多等了我們一天。

Great Ocean Road(大洋路)不是只有The Twelve Apostles(十二門徒石)和London Bridge,沿路景點多的是,例如Worm Bay。這個沙灘沒有甚麼看頭,但「灘」如其名,沙子底下滿是蟲蟲!我們在沙灘上坐著休息時,就看到遠遠一個白髮老頭拿了桶子和鏟子(修路用的那種大鏟子),在岸邊鏟起一堆濕濡濡的沙,撥弄幾下,再一把一把丟到桶裏。最初我還以為他在找貝殼或是小螃蟹,走過去一看,桶裏竟是淺淺一層蚯蚓般的蠕蟲!哇靠,毛管都豎起來了。老頭接下來應該是要去釣魚吧,就地取材還真方便。

我的地理知識很基本,所以只知道這邊的奇岩怪石都是風化、水蝕之類造成的,但卻看不懂為何全部懸崖的崖壁都那麼的平整,簡直就是豆腐被切成塊那樣嘛,但,這是岩石耶?甚麼侵蝕、板塊斷裂都不可能這般平滑吧……鬼斧神工耶。如果時間允許,最好還是自己開車慢慢走慢慢看,插旗式的一日遊只會讓你坐車坐到吐,外加幾張「到此一遊」式的照片。1447571

下午4、5點,大洋路差不多跑完,但要接著趕到Melbourne又很痛苦,還是一邊開車一邊找地方落腳好了。在揮別海岸線之前找到一個可容納四、五台車的小小路邊停車場,旁邊有條連著海灘的小路。好的,把車停好後開始做晚餐,雖然有大塊牌子寫著「不准生火」,但我們仗著用的是隨開隨關的瓦斯爐,還是就地煮了忌廉雞湯配螺絲粉。
傍晚,從南冰洋來的冰冰的風,熱騰騰的濃湯;海濤聲,白沙灘;散步的人,牽著的狗;老大和她的舊結他,和弦,歌聲。如果自由有形質,此刻就在這裏。
因為停車場附近沒有廁所,所以我們開遠一點到了Torquay,找到一個小遊樂場似的地方。看看旁邊一台貨真價實的campervan(我們的只是改裝車)大剌剌的停在那兒,我們就很放心的泊好車、安好被鋪睡覺了。

誰知道,清晨5點半左右,車子旁邊突然傳來人聲。好夢正酣的我驚醒過來,聽著聲音從車尾一直來到車門外(我睡靠車門的一邊),還有人開始「碰碰碰」地敲車門。我心想:「糟糕,又是來趕我們走的嗎?」本來打算死不開門裝沒人,但一轉念想起我和老大的拖鞋都丟在門外!好吧,那就開門吧。

上一次在Perth也被趕過,當時我們靠著裝傻跟不斷說「Sorry, we’ll leave now.」成功矇混過去。本以為今次也能重施故技,結果那一老一少制服筆挺的澳洲男超級鐵面無私,我不斷求情說「Sorry, we arrived here very late last night and can’t find the caravan park.」也沒用,罰單還是照樣發下來,盛惠125大元!!!事後我們都概嘆:沿路省下來的錢就是為了在終點前被罰……讓我最最生氣的是,旁邊不是還有一台campervan嗎?我們被抓包的時候,車上那對夫婦還把窗簾拉了拉,我暗笑:「還弄甚麼?等一下就到你了。」制服男把罰單塞到我們手中後,的確走了過去猛敲那台車的車門,還喊了好幾次,但那台車的人死不開門,然後制服男就走了!天殺的拖鞋啊!要是沒有脫在車外,我們就不用付那AUD$125了!

Melbourne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跋涉4,965公里後,我們終於迎來目的地。若單就第一眼的印象而言,Perth是個乾淨俐落的年輕都市,Adelaide有種沒錢修葺般的殘舊感,Brisbane是更加的擁擠,而Melbourne則會讓人著迷。在Flinder’s Street Station旁邊,前衛的玻璃建築和古老的教堂相對而立,卻不顯突兀,咖啡香和塗鴉(喔,還有市中心的馬糞味)充斥著這個活力洋溢而又深沉的地方。1447575

我們到埗的那一天正好是平安夜,晚上我在St Paul’s Cathedral參加了人生第一場子夜彌撒,以莊嚴寧謐的聖詩來作為這場冒險的終曲,剛剛好。

從前在丹後國,有個名叫浦島太郎的漁夫。某天,浦島在海裏釣到一隻萬年老龜,出於惻隱之心,他將海龜放生了。幾天後,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來找浦島,說要報答他不殺龜的恩情。浦島隨著女子到了龍宮,見盡了山珍寶貝,樂而忘返。幾天後,浦島回到陸上,發現海邊的家鄉早已物是人非,原來世界竟過了幾百年。而臨行前獲女子相贈玉匣的浦島,因為違背諾言打開了匣子,剎那間變成了一個老公公,只能在風燭殘年中日夜緬懷龍宮的美好……

「觀於海者難爲水」,曾經在壯闊天地中浪盪的我們,都跟浦島太郎一樣,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或許你對我們口口聲聲的「流浪」很不以為然,甚至於丟下一句「那是你見識少,不就是一趟自駕遊嗎?有甚麼好說嘴?」就別過頭去。算了,從前我也是將魚缸想像成大海的人,直到在赤地漂流的那天。

到Melbourne的第一天,我在Melbourne Museum的紀念品店裏買了一條繫著一顆虎眼石的皮項鍊。包裝上寫著虎眼石能為配戴者帶來勇氣與承受孤獨的能力,一看,太對眼了,二話不說買下來。雖然只是AUD$10的便宜貨(對窮鬼如我來說還是蠻貴的),但自那天起我就一直戴著,從沒除下來過。最初是一種祝願,但在一路陪著我愈走愈遠後,它已變成專屬於我、獨一無二的護身符。直到今天,它還是不時提醒在社會中浮沉的我,彼時自由在我心中點起的那盞小燈,仍安好無缺。它是我的標記,我的符號,我用以識別平凡隨眾的夜明珠。

老大和朋友會合後便往Tasmania跨年去了,我則獨個兒面對迫在眉睫的難題:找工作。看看戶口裏的錢還夠我儉樸地生活好一陣子,我也沒有太擔心,只是在這邊完全沒有熟人,不知道行情和哪裏門路多,到底還挺讓人煩惱的。一句話,又要從頭開始了。

「出門靠朋友」真的是金石良言。我用素真留給我的住宿券住進Flinders Station Backpackers,免費住宿已經是撿到便宜,第二晚還讓我遇上貴人!那天晚上四、五個台灣人一起搬進我的房間,仍因剛完成千里road trip而亢奮不已的我立即搭訕。

「嗨,台灣人嗎,你們來澳洲多久了?」
「我們幾個來的時間不一樣耶,我是差不多半年。我們在附近的農場工作,趁放假過來玩的,跨年嘛。你呢?你到過甚麼地方?」
「我之前待在Broome,然後一路開車從西海岸玩——玩—玩,玩到這兒。」
「在Broome喔……那你認識Gina嗎?」
「嗯……是在Cable Beach工作的那個Gina嗎!?我知道呀,你也認識她!?」
「太巧了吧!哈哈哈哈。」

一聽到Gina的這位朋友Vicky提到「農場」,我立刻跟她要了contractor(一個叫Jimmy的印度人)的電話;翌日打去問了農場正缺人,我就跟Jimmy說好我要到他那邊去,緊接著到Visitor Centre買了長途巴士票;再翌日,我就坐上V/Line,往儲二簽必須的農夫生涯衝了!剛好三天的住宿券也用完了!喲,命運的安排太棒了!
沒胸還很凶
感謝你的分享, 這樣駕車應該超級累吧.
痞性不改
感謝你的分享, 這樣駕車應該超級累吧.
這段路我們花了一個多月才走完,所以其實還好,不過每隔2、3小時要小休一下就是了
濁酒燙一壺飲盡過往
伊斯坦堡裡,唯一與拜占庭文化相關的,大概就是聖索菲大教堂了,而且僅僅是作為一個象徵性的存在,實體早已是清真寺了。對歷史有興趣的人,或許還可以在裡面找到更多的蛛絲馬跡,但若像我這樣一個單純的旅客,恐怕很難感受到拜占庭文化的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