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中國的綠建築聚落-宏村

不再奢望
古老中國的綠建築聚落-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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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宏村位於黟縣的東北部,距離黟縣縣城僅10公里,屯溪64公里。根據考證,此城建始於南宋時期,已有八百多年歷史。這個偏僻山區的古村落,以秀麗的南湖風光,奇特的牛型村莊,恢宏的徽州建築房舍,征服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專家的青睞;隨著李安導演的「臥虎藏龍」揚名國際後,使得原本寧靜祥和與的山區小城,頓時,成了觀光的新景點,為小城添增了新氣象。

宏村是以『山為牛頭,樹為牛角,屋為牛身,橋為牛腳』。說起這小村莊的建造,就得提起居民心目中的女中英豪~『胡重娘』,一位真正的民間水利專家。她是明代永樂年間人,西递胡氏之女,嫁給宏村的汪辛為妻。非常相信風水的胡重娘,有感於夫家汪姓宗族不夠興旺,祖輩不斷遭受火災,族人生活環境較差,於是決定邀請父親的摯友,著名地理風水師何可達 先生,來重新勘測及規劃。當時汪辛在外為官,家中大小事情都由重娘做主。為了把宏村規劃建設好,她一個小腳女子,拋頭露面,每天坐轎陪同風水師在外面跑,詳細調查研究山脈河流走向。經歷了10年,終於完成了引西溪水進入村莊,建成牛型村落的總體設計規劃。1407年左右,任職山西糧運主簿的汪辛出資白銀 一萬兩 ,首先將村中的天然泉水開掘為月塘,作為〞牛胃〝,之後又開挖400公尺的水圳作為牛腸,從而奠定了這個牛型村落的基本結構。據說:在開挖月塘的時候,很多人都主張挖成一個圓月型,但胡重娘卻堅決反對。她認為〞花開則落,月盈則虧〝,只能挖成半月亮型。儘管〞花好月圓〝向來是中國人最美的祝福,但畢竟出錢建湖的是胡重娘,「月塘」最終以半個月亮呈現。

走進宏村,首入眼簾的是大型的人工湖~南湖,湖畔邊處處可見大學生認真、專注的畫下這湖光山色;平靜的湖面倒映著天上的白雲,一棟棟青磚瓦舍白牆,躍動於漣漪之中,貫穿湖心的堤壩上拱橋如畫,讓人宛如置身於畫屏中!走進村莊裡的巷弄小徑中,人是依著〞牛腸子〝而行,巷弄邊清澈的小河道,在七彎八柺中,從這一家走到另一家,最後,將家家戶戶緊緊地串聯在一起。這水繞全村,戶戶清泉,不僅給居民在生活上帶來很大的方便,更為消防提供了充足的水源,還具有調解氣溫、保持濕度的功能。為了這條水系,汪姓族人規定:「每天早晨八時前為汲取飲水時間,八時以後才可洗刷。」這樣的用水習慣,延續至今,〞牛腸子〝之乾淨,可見一班!

原先安排從黃山步行到慈光閣,再搭車到宏村,不料這段公路整修中無法行車,只得繞路而行。步行下黃山,下午1點從慈光閣搭公車到湯口,等了約40分鐘,不斷被兜售黃山毛尖的小販騷擾,好不容易擺脫她們,坐上一輛不像公車的九人座車,折回屯溪公車總站,再買票前往宏村,浪費了許多時間。車班是下午3點,雖是星期六,但車上沒什麼人冷冷清清、走走停停,約兩個小時到了西递,心想隔天再參訪所以沒下車,車子又繞過一段田間小路,此時已經是下午5點了。因為臨時起意未預定住房,開始擔心住宿的問題,跟車掌小姐詢問,她說:「不用擔心,宏村多的是住的地方」,終於放下了心中的不安。轉過頭,看到旁邊的兩位很帥的年輕人一付學生樣,猜想是旅行中的大學生,就跟他們聊起來,順便問他們是否知道有哪些不錯又合理的住宿?正巧,他們也要找當日的民宿,於是相約一同詢價。

不久車子就到達宏村,停在廣場前的售票口。全村只有一個入口沒得選擇,到售票處買了古鎮不便宜的的門票,走過橫貫南湖的拱橋,進入村中。穿越滿是水道的羊腸小徑,路有點傾斜但角度很小,越走地勢漸高,途中有點小迷路,最後發現沿著水流逆向而行就不會走錯。訪視許多間民宿,最後選中了「松鶴堂」,透過這對北大的同學協助殺價,拿到合理的價錢,一晚雙人房80人民幣、共用浴室。老闆娘引領我們穿過水塘、進入大廳,房間就在主廳的左側,有著古意盎然的雕花木門,房間不大但住的是極具特色的百年雕花古床;這是我第一次嘗試睡這種老床,不知會不會幸運的在半夜張開眼睛,看見有好兄弟漂浮在半空中?

放下行李、步出房間、登記好資料、老闆剛好回來,一看我是台胞,很生氣的罵了老闆娘一頓:「怎麼給這麼低的價錢#※*…」這就是大陸,貪心的老闆一知道你是台灣人,價格一定比當地人貴;不理他,跟朋友走出松鶴堂,在五公尺外還一直聽到老闆喋喋不休的罵人聲,小鼻子小眼睛的生意人怎麼成就一番格局?沿著小斜坡的水道而上,步行到了村落的水源地—西溪。正巧遇到傍晚工作後休息的牛隻與戲水洗澡的人群,這情景只從父親的口中聽過,早期的台灣生活不就是如此?城市鄉巴佬的我,未曾親身體會;很想跳下水一起游泳,但心想----不知水乾不乾淨?衣服會不會髒掉?水裡有沒有漩渦?安不安全?觀光客能下去嗎?……最後屈服於無聊的慣性,還是克制住了,就坐在溪邊發呆,看著夕陽從山的另一頭慢慢落下。

西溪的水從上游引入宏村,在入水處用填滿石子的沙包控制進水流量與過濾水質,避免大雨時水量過大或大量泥沙順勢流進村中,乾淨的水順著地勢引入宏村, 形成網狀的水道,流經家家戶戶的門前 ;許多人家將水引入家中池塘,一來調節溫度,二來便於取水灑掃、灌溉植物、並防止火災,最棒的是形成美麗的庭院景觀,順便養些草魚觀測水質好壞,以免誤飲有問題的水,當逢年過節時還能把魚拿來加菜;流水不腐,家中的水最後還是順勢再流出水道,無須時常得更換池水。水道的第一個匯流處就是月沼,月沼位於宏村的中心點,水塘本身就有湧泉,水質清澈終年不乾涸。我猜上游的水流入其中功用只是做為水量調節吧?水塘的周圍環繞著徽式建築房舍,中心點是汪氏宗祠,在藍天的倒映下成了一幅美不勝收的名畫,難怪被稱為—「中國畫裏的鄉村」。

清晨的「月沼倒影」是吸引我一遊宏村的主因,隔天起個大早,趁著觀光客還未太多時到月塘走走。果真,沒人的月沼最美!慢慢欣賞、感受它的變化,漸漸的、天空越來越藍;8點過後,洗衣婦扛著衣服到池邊洗衣,拍搗聲此起彼落、 夾雜著呆頭鵝的叫聲,好一首中國田園交響詩!靜靜的凝聽、仔細的觀看、享受這難得的片刻……。可惜美好時光總是短暫,隨著時間流逝,越晚人越來越多; 沒一會, 整個月塘旁就被觀光團攻占,人聲鼎沸、搗衣的、拍照的、畫畫的、聊天的、高談闊輪的........有點吵,該離開了。

  月沼的水隱入石板下,再度流進密密麻麻的水道、貫穿家家戶戶,最後順著地勢,匯入更大的南湖。南湖入水口處以橫貫的畫橋為中心,設計了左右各一個沉澱池,稱之為叉子路,所有不乾淨的東西都被阻隔在此;唯有清澈的水與魚蝦苗流入湖中,靠近村落處再種植一片蓮花田,一、組隔淤泥。二、增加魚蝦的棲地。三、造景。湖的四周種滿了樹木, 更增添綠意,遊人走累了隨時就能在樹蔭下休息。

  在與當地人閒聊中得知,早期汪氏家族,會在冬季接近過年時,將南湖的水排入下游的西溪 ;待水乾後,捕捉湖中的魚蝦、分送至家家戶戶,作為族人過年的盤中飧,確保窮戶在過年時能有一餐溫飽;順便清理湖中的淤泥,以免淤積減短南湖的壽命 。這聰明的設計,讓族人無憂無慮的在此繁衍、壯大子嗣數百年,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宏村真是古代版的綠建築設計,難怪會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讓不少歐美建築設計人士到此參訪、取經。可惜的是,宏村越來越觀光化,汪氏族人逐漸遷出、留下的是商人、外地客,湖中的魚蝦,不再成為村中住戶的公共資源,而是屬於少數人所擁有的財產,大陸政府可否有解決對策?以免文化遺產一點一滴流失。

中國人深知平民百姓要光宗耀祖,唯有讓子孫接受最好的教育,宏村在南湖旁就建立了一間宗族共用的學堂,名為—「南湖書院」一進大堂就見到 「志道堂」 三個字與大大的「 朱子治家格言」立在其中......據說建築樑柱多用白果、香樟樹的實木製成,因為有香氣可驅除蚊蟲,近兩百年來從沒結過蜘蛛網。

《朱子治家格言》

黎明即起,灑掃庭除,要內外整潔;既昏便息,關鎖門戶,必親自檢點。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

宜未雨而綢繆,毋臨渴而掘井。自奉必須儉約,宴客切勿留連。器具質而潔,瓦缶勝金玉;飲食約而精,園蔬愈珍饈。勿營華屋,勿謀良田。

三姑六婆,實淫盜之媒;婢美妾嬌,非閨房之福。童僕勿用俊美,妻妾切忌艷妝。

祖宗雖遠,祭祀不可不誠;子孫雖愚,經書不可不讀。居身務期簡樸;教子要有義方。勿貪意外之財,勿飲過量之酒。與肩挑貿易,勿佔便宜;見窮苦親鄰,須加溫恤。刻薄成家,理無久享;倫常乖舛,立見消亡。兄弟叔侄,需分多潤寡,長幼內外,宜法肅辭嚴。聽婦言,乖骨肉,豈是丈夫,重貲纔,薄父母,不成人子。嫁女擇佳婿,無索重聘;娶媳求淑女,勿計厚奩。

見富貴而生諂容者,最可恥;遇貧窮而作驕態者,賤莫甚。居家戒爭訟,訟則終凶;處世戒多言,言多必失。勿恃勢力而凌逼孤寡;勿貪口腹而恣殺生禽。乖僻自是,悔誤必多;頹隳自甘,家道難成。

狎暱惡少,久必受其累;屈志老成,急則可相依。

輕聽發言,安知非人之譖愬,當忍耐三思;因事相爭,焉知非我之不是?須平心暗想。施惠無念,受恩莫忘。凡事當留餘地,得意不宜再往。

人有喜慶,不可生嫉妒心;人有禍患,不可生喜幸心。善欲人見,不是真善;惡恐人知,便是大惡。見色而起淫心,報在妻女;匿怨而用暗箭,禍延子孫。家門和順,雖饔飧不繼,亦有餘歡;國課早完,即囊橐無餘,自得至樂。

讀書志在聖賢,為官心存君國。守分安命,順時聽天。為人若此,庶乎近焉。

讀完這文章,真是感慨萬千;現今的社會人心不古,有多少人能如此持家?弄得父不父子不子、是非不分…該印一篇擺在家中客廳,時時自我檢討。

逛完南湖,看看時間約11點,但還有很多景點未逛,決定放棄西递,返回松鶴堂繳錢續住一晚。再次沿著水圳源頭折返,沿途見到許多戶人家正在圳中洗菜、洗碗,好不熱鬧;就在離松鶴堂前不到一分鐘幾戶人家,見到有人叫賣著:「獼猴桃、獼猴桃、野生獼猴桃,一袋三塊」。靠近一看,超小顆,有的只有鴿子蛋大小、有的略大些,一袋約10顆,摸起來硬梆梆,心想一定很酸,但野生的好!至少沒有農藥問題,經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殺價5元買了兩包(回去試吃果真酸到不行,但還是把它解決了),順便外帶一包十元看似夏威夷火山豆的東西;買完東西跟老闆聊了一會,見到院子的棚架上有一顆顆南瓜,很有趣,詢問老闆可否照像?他說:「沒問題,如果你喜歡還可以在裡面住個幾晚!」,於是走進去逛逛,拍幾張照片。逛罷謝過老闆後步出院子,就被對面炒茶的香味吸引,老闆娘大聲吆喝著:「 進來坐坐,買個茶﹗」我一向擋不住茶的誘惑,更何況是以黃山毛峰、太平猴魁、祁門紅茶聞名的徽州。走進院內一瞧!茶的品質不行,太老了是夏茶﹗再便宜也買不下手﹗大老遠來一趟,要試的是些等級高一點的好茶。就轉個話題跟老闆娘詢問茶的知識,順便聊聊天,走時隨便落下一句:「我們還會再住一天,讓我考慮一下﹗」沒想到,之後每次走過門口老闆娘總追著問:「要買茶嗎﹖」真不好意思。

回到民宅多付一天錢,老闆堅持維持原價(宏村的住宿非假日比較便宜,但算了!沒多少錢,免得老闆又拿員工出氣。) 在池邊吃午餐,順便跟裡面工作的一個小妹聊起來,聊天中得知我們前幾天到黃山,她說:「我在這裡好幾年了從來沒去過」,不經思考就問她:「怎麼不考慮去走走﹖」她笑而不答,就不好意思問下去了。轉過頭,看見池塘有好幾條草魚悠游水中;就問她:「 這魚都吃些什麼﹖」 她到廚房拿些挑剩的菜葉還有草,往池裡扔,一下魚便搶成一團;又看到池裡有些很像石斑的魚,每一隻都長得很畸形,尾巴處都像骨折般扭曲,一問下得知都是草魚咬的。……我們聊了很多,她用天真無邪的笑容告訴我,她從某某鄉下到這工作,家太遠了,一年只能回去一兩次,吃喝睡都在這。老闆一個月給他工資800(台幣不到3500),賺的錢幾乎都拿回老家,自己沒什麼花費。暗暗的算了一下,黃山單門票就要200,約她1/4工資,在加上三天吃住,就得花上她一個多月的所得。覺得很慚愧,自己是不是太奢侈了?又感到太不可思議了,貧富差距如此的大!她這年紀在台灣該是無憂無慮的就學、玩樂、做夢,在這裡她卻是辛勤工作,看老闆臉色,只為掙得少少的錢貼補家用;對我們來說的小旅行,對她卻是沉重得負擔!感到一陣無奈與心酸,人生總有許多試煉,只是我們面對的是不同問題。

很喜歡徽式建築中的白牆黑瓦,這樣的配色多了一點書香氣息,仿若文人畫黑白山水中出現的房舍,或許黑色的美在此地早已深植人心。在屯溪老街一路上見到的書法、徽墨、歙硯都是令人愛不釋手的黑 ;連普受歡迎的點心、徽墨酥、都是由外而內黑的透亮,「黑」在徽州被發揮得淋漓盡致,身處在這樣的空間 也著實讓人忘了今夕何年。餐後,就拿著前一天買的門票隨性的在村內走走,不時見到解說人員帶著觀光客,穿梭在一戶戶民居,做著詳細的解說; 一路上就跟著參觀,一團過了、再跟下一團。時間是自助者的最大賞賜,我可以慢慢的看、深深的觸摸與感受著前人痕跡,一路下來拜訪不下十間民居,而「承志堂」是我印象最深刻的,這是清末大鹽商汪定貴的住宅,整棟建築佔地面積約2100平方米 ,建築面積3000余平方米,是一幢保存完整的大型民居建築。據說廳堂中的傳統木雕在文革時差點化為灰燼,所幸後人在木雕上糊上厚厚一層土、包裹住圖像,才免於破壞;但日子久了子孫亦不知淪落何方?漸漸的,這一切被時間所淹沒…改革開放後,在整理時才被再度發現。走著走著,看到大廳旁的房間有兩扇木門,神似我住的房間,剛好又有一張古床跟這幾天睡的床一模一樣,隨性照了下來留做紀念。

抬頭望向天井聽著導遊訴說著閣樓上的故事,據說明清朝時黃花大歸女不但足不出戶,而且過了孩童時期就必須生活在閣樓上,直到論及婚嫁的年齡,等著選親者至大廳拜訪,閨女只能從閣樓上的窗台縫隙向下望,暗自挑選如意對象;由於天井造成的逆光,郎有情卻無法窺知女方長相,如果男方被父母看上而女生不喜歡也沒用! 如果女方是一隻恐龍那怎麼辦?男方能不能悔婚?想想這時代的女生真可憐!跟牢房中的囚犯有何差別?如果又不小心嫁給一個爛男人,那一生就只有一個慘字可以形容…。很想看看閣樓是何風景,可惜開放的民宅都無法進入,於是又花了幾元選了一家參觀。這家民宅樓下大廳是賣骨董木雕的, 閣樓的入口原來就在大廳不起眼的正後方,往上走的樓梯又陡、踏板又小,我必須小心翼翼的轉身側走,才能搖搖晃晃的爬上去!我想這設計是為了方便裹小腳的閨女上下樓 ,也可防止大腳的莽夫偷偷爬上去吧!上到閣樓原來別有洞天,還真不小!只可惜內部幾乎被拆光了,老闆娘說︰「我計畫將二樓整修成民宿,所以一切都會翻新,還會裝上冷氣…。」天啊!原來樓下賣的古老窗花就是這樣來的,我們這些觀光客帶來錢潮,卻間接導致古老的建築逐漸被愚蠢的外來屋主摧毀,還賤賣著老祖宗的遺物,如果原屋主地下有知,他辛辛苦苦、一磚一瓦蓋出房子被如此糟塌,心中不知會做何感想?古物在文革逃過一劫,卻逃不過人性的貪婪…。跨過一些建材,走到天井旁,試著從小姑娘望向聽堂的角度向下一看!嗯,一清二楚,毫無死角!就在這個地點、這個地方,不知曾有多少小家碧玉、望眼欲穿的等著那個他…。回過頭,光線正從窗外影影約約的透進來,正好讓一張老舊的太師椅形成動人的光影,殘破有時也是一種美,我想再過幾個月這閣樓還能剩下什麼?走出陽台,見到夕陽逐漸落下,整個村落盡收眼底,遠方的雷崗山襯托著黑瓦白牆,形成一幅動人的畫;還好外觀沒有被改變多少,大陸的文化跟台灣有很大的不同,房子往往金玉其外敗絮其內 ,可以稱之為暴發戶心理,打腫臉充胖子嗎?而台灣很多房子外觀看似貧民窟,內部卻豪華得不得了,可以說是低調奢華嗎?哈哈 …

晚上時隨性的在村內走走,步過了月沼、穿越位在牛角的楓楊樹與銀杏樹,來到南湖旁的小徑;遠遠傳來音樂的聲響,走進一看!原來有個小廣場在旁邊,村內的大大小小女生都聚集在這跳著舞蹈,跳舞在大陸似乎滿受歡迎的,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到四川綿陽,在舊舊破破、黑漆漆的市中心見到一堆人放著「宰相劉羅鍋」的音樂,男男女女卻跳著「俗又有力」的交際舞,這種搭配只有一個「怪」字可以形容!不過人人卻洋溢著自信與笑容和對於未來的無限期待,這樣滿足的臉龐相較於在民進黨執政下台灣的我看來似乎是一種諷刺!而今震災過後的綿陽不知是何光景?事隔才三個月,人們從驚慌中走出來了嗎?回過神望向跳舞人群,他們也有著一樣的笑容,也許這裡較靠近沿海,播放的是比較接近年輕人的流行音樂,而人群的正前方有一位看似大學生的年輕姑娘,正認真的帶隊跳著舞,專心看著、拍著她們時,賣茶的大嬸又從人群中冒了出來,又是那一句︰「小夥子,要買茶嗎﹖」哇!陰魂不散,趕快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