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轉自然的生命情調

懶癌晚期
 荷蘭,是幸福圓圈的天堂,風車迎風、腳踏車輪馳騁、鐵橋輪軸傳導,與香濃煎餅(Pannekoek)旋轉烘烤,各式圓圈輪轉自然的生命情調,也轉出美好記憶的一個圓圈圈。

  1996年我騎著單車遊遍阿姆斯特丹,行過堤防間的夾道樺樹林,大聲歌唱給天上白雲聽,時而孩子氣地捉弄樹旁的慵懶乳牛,聽著他們哞哞的憨傻聲音,累了,便把單車隨意攤在草皮上,窩在樹旁聽風唱催眠曲,讓灑下的溫暖金光為我蓋被﹔繼續行過桑斯安斯風車村,想像自己是北風巨人,把嘴湊近所有風車,用力一吹,使之持續快轉、氣喘吁吁,還霸氣地要讓所有風車比賽,看誰轉得最快最久,好分個勝負優先。單車行過水草叢區,蹲在木造小屋裡,像狗仔隊似地偷窺水鳥的日麗歡愉。

  中午餓了就在鄉間小餐館,點個大又圓的洋蔥培根煎餅,讓香濃的起司裹得胃舒服實在。酒足飯飽後,讓單車滑進水道交錯的市區,走走停停,鐵橋的起落就是單車的紅綠燈,我愛極了大小輪軸互助合作,拉起鐵橋的律動,像極了一場無間的接力賽無間。單車繼續踩動,行過傳統市集、聞著鬱金花香,穿過彎曲狹小的巷衖,讓眼睛奔忙於各戶精緻可愛的白紗蕾絲窗簾,真是一窗一世界。

  十年過去了,荷蘭的幸福圓圈持續在心中輪轉著,並催促著下次見面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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