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MAR/Malaysia-Kuala Lumpur(吉隆坡)/失戀也能長胖的國度

伴久見人心
凌晨抵達末代的吉隆坡廉航機場(現在已經不在那裡降落了),按照Stefanie的指示從counter叫計程車,司機在無止盡的圓環裡迷失,我訝異吉隆坡竟然有這麼多純住宅區,並且是出門就踩得到自家院子草皮的獨棟住屋,腦中仍夾帶著攻佔立法院的餘韻,身體疲累的不得了,對於迷失也不太慌,反正總找得到,焦急是浪費力氣的動能,不到非急不可是絕對不用的。

一個小時多小時後抵達Shah Alam附近的Kemuning Greenville,Stefanie的家。

馬來西亞華人喜歡在門前掛上紅色燈籠
(圖片轉自http://www.propertyguru.com.my/property-listing/kemuning-greenville-for-sale-462035)

題外話,順便看了這個賣房網站,雙層獨棟,有前後院,二樓也有陽台,如果沒記錯是四個不小的房間,寬敞客廳廚房,採光一流,售550000令吉(寫這篇的時後匯率是1令吉=8台幣),至於院子大小,Stefanie家養了五狗兩貓,可以微奔跑。

和Stefanie是在清邁往pai的車上認識的,對我而言相當有魅力的射手座女生,善良勇敢健康又有愛,和她相處五分鐘就全然明白,一見如故於是一拍即合,一起在pai度過很快樂的數天和重逢於清邁的weekend market,細節部分,未來再寫進泰北裡面。

約莫清晨六點抵達,八點要上班的S在門口和狂吼的狗狗一起迎接我,毫無生澀尷尬,S的態度就像是我住在隔壁巷口今天剛好借宿的鄰居,在紫色牆壁和深色木板地的房間裡放好背包,疲累得很,但還是在她的誘導下決定出發吃早餐。

我們去了印度人開的早餐店,雖然累但心理高興得要命,我是超級喜歡印度餐的人,尤其是攤檔食物,鐵盤子上裝了三種sauce和餅(naan或是roti現已不可考)不亦樂乎的吃下肚,這裡的印度餐除便宜之外還相當衛生,對我來說就是介於天堂與地獄,像台南那樣。

S把我載回她家,自己前往上班的地方教小朋友表演課,我在襖熱的房間裡睡著。

十二點左右,S回來,問我吃不吃午餐,她是鐵了心要養胖我(所有馬來西亞朋友似乎都用這樣雄厚的企圖心招待外地朋友),於是我們來到離她家最近的food court,馬來西亞遍佈這樣的地方,類似拆掉前的士林夜市室內攤檔集中區。

這個foodcourt幾乎是華人食物,點完餐之後坐定,飲料檔的員工便會很自動的出現問你喝什麼,飲料點單內容相當類似港澳口味,但有少許不同,畢竟還這裡還有馬來人或印度人等等不同民族的胃袋需要滿足。

這次飛出之前因為國難當頭,幾乎毫無期待,所以真的沒想過要往哪去,S把我放在叫sunway的shopping mall然後去上班,這個mall不同於曼谷的過度擁擠嘈雜和各家爭艷,樸實得多但是極好消磨時間,collection保守(或是老氣)得讓人匪夷所思,在這裡見識到最不topshop的topshop;多種民族的語言流轉,廣東話或是福建話,裡面夾雜英文和馬來話,印度語,努力想聽懂華人的對談(不是太容易),所以印度話幾乎沒有被聽見,彷彿他們是無聲的一群人,擁有最突出的臉。

但是終究受不了在這樣的地方待上一下午,頂著烈日也要走上街,眼前出現這樣的建築物:

相當泰國式的驚奇配色撞進眼裡,舒緩了一點走在路上不安的氛圍,如同傳說一般路人(尤其男人)的眼神夾著一種不算友善的直接, 即便努力要自己放鬆,但那是如同動物性反射般被開啟的警覺模式。

這個第一天,為了怕我忘光光發生過的事情,特別去書店買了小筆記本,上面寫著:目前為止,這個城市給我一種奇異的怪的感覺,但不討厭。

兩個月後的現在,回憶起來sunway前面的街道空氣好像是凝滯的,人流是無聲的,整個城市比想像中酸軟乏力一點,行走於其中像是在水泥色的果凍裡游泳,有種魔力讓人一直想繼續往前伸抓,但是費力得很。

素食版的本土小吃椰漿飯,好得要命!

S住的地方離吉隆坡有一段距離,開車到最近的火車站Shah Alam約莫半小時,等火車時間快則五分鐘慢則半小時,開到吉隆坡中心KL Sentral約莫再四十分鐘,於是很多時間花在等待上面,雖然火車站悶熱又是開放式,不過我剛好對放空發呆偷看別人很有耐性,所以也不覺得難受。

最近朋友家的火車站Shah Alam,附近沒有走得到的店家,大多開車或計程車到這裡換乘,馬來人居多。

內部長得像捷運的火車,上頭的標誌有一項是禁止在車上親熱。

燥熱難耐的感受一進車廂就像被收進回教徒女生的頭巾之下,以及還喝著奶包著頭巾的小小回教徒。

在KL Sentral下車之後就開始感覺到諸多異樣的眼光,雖然已經多加了薄披巾,但是我身上的布料相對這裡的其他女生們還是算少,買票的時候後方的馬來男生明顯的在打量,坐往bangsar的車上還是被看起來像是印度籍的叔叔搭訕了,旅行中面對這些時刻總是非常用力的繃緊神經,當然表面上還是要泰然自若的打太極,不激怒對方但也不讓對方有機可乘是一貫的策略。

刻意的和那個叔叔保持一點距離下車,想走路去朋友推薦的咖啡店,據說一整區都有可以逛的小店,在毫無遮蔽也無任何商店或攤販的烈日下走了近三十分鐘,不知道為什麼當時覺得有點像放大的澳門,但回憶起來還是不同,終於找到朋友說的咖啡店,裝潢十分中產,其實整個bangsar區都洋溢著中產的氛圍,混合走了三十分鐘的頭暈,近乎倒臥在出奇好吃的草莓蛋糕裡。

在富足的城市裡記憶總是比較扁平,亟欲被傳送到沒有人穿襯衫的戶外去。

原文刊載於:Dance,dance,otherwise we are lost (http://capricestfinii.blogspot.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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