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庇】 晒焦的一双耳朵

時光卑微了承諾
[SIZE="5"]早晨六时抵达山顶, 巧遇日出的万众光芒。 这一次看日出是站在海拔 4095 米的 Low’s Peak, 四周的气温约零下四度, 冷风刺骨, 鼻水失控直流。 两件T-Shirt 外包一层外套, 长裤只穿了两件, 手套不让双手冻伤, 雪帽不让耳朵掉下来。 用嘴巴呼吸着稀薄的氧气, 让冷空气穿梭在左右肺, 用双手挡住呼出的温热气体取暖。 周围是一整片的云海, 远处的天空见到三角形巨大影子, 原来是山的影子。 征服了东南亚最高山峰, guide 说 you are bigger than the mountain now。 无比的成就感就当着是献给自己二十岁的成年礼。

上山的那个下午认识一群来自西马的山友, 槟城讲师进兴, 来自新山同样也是一个人上路的 Nike。 早上约十一时我从Timpohon Gate 出发, 抵达半山 Laban Rata 的晚餐是自助式, 所以我天真地把肚子塞满满。 晚上八时上床睡觉时肚子撑得无法入眠, 凌晨二时三十分继续攻顶。 从半山至山顶的路程步步艰难。 需要大口大口的呼吸, 无比性感的呼吸声, 再加上被冷空气呛到的快感, 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 这时的山路从楼梯渐渐蜕变成滑梯, 脚下踩着大理石, 手中握住一条粗大的绳子以维持身体的平衡。 月光照亮通往山顶的路, 浩瀚星空饰演啦啦队为大伙儿加油。 途中若谁先超越谁, 我们都会告诉对方说See you on the top! 互相勉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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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后的晚上我和 Nike 住在亚庇市 Gaya Street 的一家背包客鉴 North Borneo Cabin, 一晚只需二十令吉, 包早餐, 包 wifi, 没有冷气但有风扇, 对有地方睡就好的我而言已经是非常划算的了。 入眠前接到 Aston 从吉隆坡打来的电话, 问我一些和登山相关的事项, 原来他上星期也到亚庇玩了几天。 Aston 推荐我们到 Sapi Island 跳岛, 他说这个时期的 Mamutik Island 和Manukan Island 较没看头。

Sapi Island 是一座靠近 Gaya Island 的小岛。 海水清澈而且还有两层颜色呢! 据说这里没有酒店给予游客寄宿, 不过只需五令吉游客便可在海岛上搭帐篷过夜。 这一次没把帐篷带来, 下次一定要过来挑战。 这海岛当然不能跟游泳和浮潜逃脱关系,来到海滩当然也要珍惜眼前肉体的诱惑, 比基尼女郎和壮硕帅哥让人大包眼福。 我享受乘坐快艇的感觉, 让人忘却脑海里的事物。 在海上可以见到宏伟的吉那巴鲁山坐立在亚庇市后方。

回到岸上后和 Nike 道别, 他乘搭该天下午的机班回去新山。 手里握着几张明信片独自前往邮政局, 在一家餐厅的落地窗里又遇见了他, 打了最后一次的招呼潇洒地道别。 过后和爱玲及 Emily 在 Secret Recipe 喝下午茶聊天, 合照时才发现自己原来已被晒伤了, 手指触摸皮肤时有一丁点疼痛。 我点了一片巧克力蛋糕, 爱玲点了一杯 Capucino, Emily 点的是一杯不知名的果汁。 于是旅行继续在进行中。

在市区的三个夜晚我沿着海港一路前进, 三顿晚餐我选择在靠海的夜市解决。 分不清当地原住民, 菲律宾人或是马来人。 后来才勉强弄清了一些些, 马来口音类似印尼苏门答腊的是当地原住民 Kadazan Dusun, 主要信奉基督教; 菲律宾人多数信奉回教, 女性多数戴着头巾。 在菲律宾夜市点了一盘 Nasi Goreng Ayam 和一杯ABC。 一个人的旅行有一个惯性, 总是对吃的方面不讲究, 就比如在亚庇我没有吃海鲜, 没有买海产。

黄昏时分洋人情侣手握啤酒, 而我则啃着鸡翅膀欢送北婆罗洲的夕阳。 附近有一排手艺专买店, 街上熙来人往, 榴莲小贩狂叫拍卖。 一群皮肤黝黑的小孩们在空旷的草地玩着我看不懂的游戏。 小孩用尼龙绳穿过朔料带, 当着是他们的斜肩包。 这座城市不拥挤, 也不大, 地方很集中, 只需一张地图便能步行逛完市中心。后来我沿着海滨走, 看见对面岛 Gaya Island 的灯火, 然后沿路走到 Jesselton Point。

走进一间购物中心, 拣选模特儿的资格赛正在进行中。 找到一张椅子安静地坐下, 把相机收进背包里。 有五位评审, 四男一女。 首先, 模特儿先自我介绍, 过后评审要求摆出最有自信的十个姿势。 女模们身穿紧身白 T-shirt, 牛仔长裤配上高跟鞋, 皆不被准许佩戴任何配件。 过后就是在伸展台走猫步。 节奏感强的音乐响起, 她用最尔诺多姿最有自信的台步展示给台下的评委, 但愿自己会被入选。 我看见梦想起飞。

夜里十时, 载我前往机场的德士司机早已料到我脚步一拐一拐的是因为爬了山。 从司机的口中得知 Gaya Island 是个私人地, 早年被菲律宾人占领至今, 政府也无能为力。 这里的菲人皆获大马卡, 听起来倒是很讶异。

在机场待机十个小时。 凌晨一时疲倦地不能自拔, 抱着相机趴在椅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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