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遊記之《不等價交換》

瘋人院裡瘋人怨
「未經考驗的人生是不值得活的。」蘇格拉底。

人人都有權追逐夢想,人人都應擁有獨一無二、絕不言悔的經歷;至少,一生一次。

打工旅行(working holiday)算不上新鮮事,或許你已聽過不少故事,這也是其中、也是獨一無二的一個。原為集環球旅行經費,先到澳洲邊遊邊做,但好事多磨,出乎意料的總在左近:出發即遇嚴重車禍,險死還生;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遇同遇車禍卻是不幸癱瘓、流落異鄉的背包客;千里尋工竟逢工頭家門不幸,經歷一個柬埔寨人家庭葬儀;由墨爾本開車去布里斯本,近三千里路換來天堂家居與夢幻農場工,但卻遇上金融海嘯老闆夾款私逃,工資泡湯前路茫茫;為五月天演唱會一晚開車七百公里,農地城市來回奔馳;從好友承繼台灣有名博客的戰車,又遇上正在環球單車旅行的台灣夫婦,決來一回縈繞心頭的單車旅行,為已經走了六千里的單車再加一點經歷;一路走來上山下海,遇到隱居山林的一家五口、遇到九十歲還在騎車的老伯、遇到死過翻生的德國環球旅人,遇到野生鯨魚在船底遊過、遇到純白色的天堂海灘、遇到連綿大雨和魔鬼斜坡、還遇到氣餒時鼓勵他的彩虹……

追逐夢想只屬個人遊戲未免寂寞,於是想出「不等價交換」,在旅途上和認識或不認識的人,交換不等價的目標,互相打氣:賭場錢幣換來一個讀書計劃、塔斯曼尼亞的照片換來催眠師證書、跳降傘換來助養小童、白色天堂的一首詩換來一份對他人的祝福……一切的一切,不過希望世界繼續美好、更加美好。

一年下來終能做到擁抱自然、接受自己;從一萬四千尺跳下來、在大堡礁潛水,最後完成願望之旅,駕著四騎到outback,在所謂「世界中心」的澳洲大石頭 — Uluru — 許下願望,然後,再次上路。

人生有多少時間用來追悔?有些事情現在不做一生都不會做!在回味那些年的時候,或者真實的人生還未啟航 — 做件一生不會後悔的事,鼓起勇氣去尋找勇氣。去吧!

想像你的孫子 孫女 充滿光的瞳孔
正等著你開口 等著你說 你最光輝 的一次傳說

每個平凡的自我 都曾幻想過
以你為名的小說 會是枯燥 或是雋永

〈有些事現在不做一輩子都不會做了〉,五月天

(未完待續,以後周一三五更新。原文可見:遊城客書 (http://blossomseverywhere.com/)。謝謝!)

走出直播室的早晨

午夜的直播室裡只一個人,在鎂光燈下攝錄機前,順著字幕機提示,向抽象的觀眾報導一則又一則的新聞。
注意態度、聲線、儀表,要讓人感覺專業可靠,因為你背負著台前幕後的心血;犯錯了,才沒人管是稿件出錯、溝通有誤還是技術問題,因為你是個守門者(gatekeeper),是觀眾接收新聞訊息的最後一環;你的工作並非取分致勝、「出位攞彩」那位,而是讓團隊「唔輸」的角色。

可剛剛又犯錯了。

零晨五時許,走出直播室,沒有「終於下班了!」的興奮,有的只是矛盾和鬱悶;「蝦碌」頻頻 — 即使有時犯錯的是別人,諉過於人或能讓你一時好過,但真正讓人失落的,是自己重複犯錯卻找不到原因,更甚的,是明知原因卻克服不了。

走出公司剛好日出,沒有即時跳上巴士回家抱頭大睡的勁兒,拖著連續四晚通宵工作的身軀,慢溜到鐵路站,想對著被晨霧籠罩的藍巴勒海峽「放空」,可失望的感覺正麻痺著頭顱,久久也入不了空門;前輩說那是心魔、這工作最重要是EQ、要時常充滿信心……一想到這,就更沮喪 — 果然我是入世未深,道行微未,EQ低。

要走嗎?要留嗎?做些甚麼來改變現況吧?平常這個充斥著背景音的城市,此刻卻是沉默不語,從不禱告的我卻像等待一把神聖之聲,告訴我需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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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1:未完待續,以後周一三五更新。原文可見:遊城客書 (http://blossomseverywhere.com/)。謝謝!)
一個很ok的男人
002‧七百萬份之一
出發前南華打入亞協盃準決賽

這是我城裡七百多萬個個案之一,正在經歷「正常的」人生:成長、升學、戀愛、進修、入職場、埋怨工作、對前途反複不安、用睇戲唱K玩手機來溝淡不安、再重覆以上幾個步驟……生活算是平淡有福,應屬王菲言「一切都好只缺煩惱」那種。

不幸的是,就算一切都好,人還是會自尋煩惱,特別是,關於未來與理想生活的想像,還是會「食飽冇野搵野煩」。

八十後生的,幸運活在一個吃飽不太難的年代。所謂衣食足知榮辱,我們該是有空間「談」理想的一群 — 至少,追不了也可以談吧?然而,我們的社會並不是理想中寬容。呂大樂說的,社會在第一、二代香港人管控下,late development已變得不能接受,在一些人嘗試尋找自我、想像各種生活的可能性之前,早被反覆勸籲要「面對現實」 ,而到真的進入社會,我們就會立即發覺這「現實」 — 那怕這個詞原是那麼的虛幻 — 是多麼巨大又真實,可謂論證與體證的立體結合。

一部分的我們,或者比較長於說服自己,於是能早一點投入遊戲,服膺已設定好的價值 — 中環價值 — 然後安心努力奮鬥。這有什麼不對嗎?沒什麼不對,中環價值的確支撐著香港優秀的一面,然而問題是,如果幸福的標準「只有」和「只許」用這度尺來量度,那麼,又有多少人能獲得幸福呢......(全文可見:遊城客書 (http://blossomseverywhere.com/2012/11/09/%E3%80%8A%E4%B8%8D%E7%AD%89%E5%83%B9%E4%BA%A4%E6%8F%9B%E3%80%8B%E2%80%A7002%E2%80%A7%E4%B8%83%E7%99%BE%E8%90%AC%E4%BB%BD%E4%B9%8B%E4%B8%80/)。謝謝!)
早熟只因肥料太好
003‧地理學家

一天,決定離開工作崗位,揹起背包,跑到別處生活。

為想清楚一些事,跟老朋友去青海一趟。在那裡,看到了廣闊的天地、神聖的湖、碩大的鹽山、蜿蜒的路、樸拙的人……一切這些,把我心裡朦朧的話語,漸漸組合、確認,化成一道心音在迴腸。
回港不久,就申請離職。

新聞主播著實是不錯的工作:形象好、能學到非一般的技能、工作具挑戰性……外人看前途一片光明,沒什麼理由輕言放棄,可我自小就不是模範生,總覺得和形象正經八百的工作格格不入。另外,工作讓我深刻體會自己的無知狹隘 — 在螢光幕前侃侃而談國際新聞,但其實對世界地理、地緣政治一知半解;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何如相爭?美國共和民主兩黨路線如何不同?蘇門答臘超級火山如何超級?為什麼津巴布韋人要拿幾斤鈔票來換一個麵包?看來通曉世事,內裡卻是空洞洞的。

然事有兩面,工作時雖如履薄冰,同時也累積了親身認識世界的衝動。

常告誡自己,別要做《小王子》裡的地理學家 — 一直認為那是諷喻康德(Immanuel Kant),那位我曾研究的哲學家。但我的工作崗位,資訊接受是既龐大又隔閡的 — 在追趕最新最快最真消息的行業裡,我的角色是傳遞而非搜羅;當偶然靜下來,看看路上一朵正在盛放的小黃菊,她那淡黃色裡帶著獨特斑駁的暗紋,這獨一無二的紋理似在訴說,每朵花兒都有她的真實姿態,那是習慣了憑「聽說」來吸引知識的我們忘記了的經驗;因相遇和觀察而生的真實,是如何「高清」的螢光幕也難相比的……(全文見:遊城客書 (http://blossomseverywhere.com/2012/11/13/%E3%80%8A%E4%B8%8D%E7%AD%89%E5%83%B9%E4%BA%A4%E6%8F%9B%E3%80%8B%E2%80%A7003%E2%80%A7%E5%9C%B0%E7%90%86%E5%AD%B8%E5%AE%B6/)。謝謝!)
少年未老心已荒
《不等價交換》‧004‧不等價交換
墾丁。

離開一個地方,是否等於捨割一切關係的「出走」呢?

「你有壓力,我都有壓力!」這城市充斥壓力,逼迫著人逃跑;那麼多歌在寫「出走」,就知道我們多麼渴望突破現狀。

每天聽同儕申訴,今天老闆如何無理、那天同事如何陰險,天天想著要離開,卻又說不出想要怎樣的生活;每天冀求升職加薪,彷彿是唯一解決辦法,有時還說只要加薪就好,升職不過是進一步勞役而已……

不安是種傳染病,每天聲聞緣覺,人漸漸變得缺乏想像力,更重要是失去改變現狀的勇氣。

我不要這樣,所以要離開。

那種三天兩夜的「放假」,只能宣洩壓力之一時,無助於改變生活面貌;我希望生活正面積極,離開是為了創造新環境,尋找一種原已存在、只是昧於怠惰怯懦而看不見記不起的生活。

隨意批判別人生活方式,那是庸人擾人、無風起浪,但朋友們生活得愉快自在,還是營營役役蒼白無力,還是蠻讓人在意的。於是,我想了一個遊戲,希望在旅行時,和朋友一起玩,稱作「不等價交換」。

出發前弄了一個blog,寫道:

各位朋友:

我要去旅行了,要很久才會回來。

為咩咁做呢?

簡單說,我想和你們一起去。你們或許會在香港、又或者在不同地方,努力的生活著,或許伙有時會想起我,現在身在何方?是否正做著什麼蠢事?感受著什麼?思考著什麼?當你想起我,你也正在旅行。

在香港生活,有時會覺得很困,特別是,剛入職場的朋友,常常對工作和生活不滿 — 不喜歡自己的工作,也不滿意自己的生活方式,甚至有時沮喪得,覺得只有生存沒有生活。

問問自己,為甚麼會這樣呢?其實你的目標是什麼?

如果你已經很清楚,那太好了!請努力,你會過得很快樂充實!但如果,你還未很確定、正在迷網、在困惑、在失望,我希望可以為你做些事。

我並非伶俐的人,唯一懂得做的,就是盡力做自己想做的;我相信,作為你的朋友,當我也能做到的時候,你也會有力量,做好你想做的事。

所以,我想盡量去做,趁著還可以的時候,去做我希望做的事,給你一個參考,只要「夠想」和「夠彊」,你希望的也會實現。

想做咩呢?

我想親眼看造化的美:Iguazu Falls、Victoria Falls是否如此的壯麗?Mount Augustus、Grand Canyon看石頭的深邃、Great Barrier Reef的色彩絢爛、Paricutín的年青激情、Ganga的永恆……太多太多的傑作,我想去欣賞、去學習,把壯大的、美麗的,收蓄在一張紙和一枝筆之內。

我想親手撫摸,胡夫金字塔、Machu Piqchu、Chichen Itza、Tikal、Teotihuacán的石頭,想像千百年前人類的血汗與虔誠,我想躺佯在泰姬陵、吳哥窟的夢上,感覺人對愛情與長生的永恆追逐;我想站在里約熱內盧的耶穌像下,吸收基督與巴西截然不同的passion……

我想親身接觸其他人的生活,知道另一種的生活方式,了解他們擁抱的價值,共感他們所期盼的,想確認……人是如何地活著的。

既生於世界,就想親歷多一些,世界的大,人類的大,心情的大;「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1]困之為困,莫不重於自困自縛於眼光狹窄,以致胸襟氣量愈見偏狹,終致終日心神無寧、患得患失、緊張矣矣……這樣的人生我才不要,也不希朋友身陷如此囹圄。

所以,我要和你一起去,看多一點!

點為之一齊去呢?

簡單說,就是我為你做一件事、你為我做一件事,不等價交換。具體的例子:例如你想過踏單車行遍智利的海岸線、我就買一架單車去為你影一輯遊記,而你則為我發起一個步行籌款,為自然基金籌款 — 即便那是少得如何可憐;如果你想過在坐馬丘比丘看少年哲古華拉看過的風景,那我就坐在那裡為你寫一首關於革命的詩,你就為我設定一個三個月的減肥目標,並且一定要做到;如果你想過到有機農場作個農夫,我就為你種下一顆在世上某個農場裡成長、以你名命的種子,而你就為我、開始每月供養一個學童讀書寫字……

只要你想到,我們就一起去做,無論你和我在那裡,世界還是可以繼續美好、更加美好……

所以,請把你的願望,寫下來給我。願望可以以你之名,也可以為你的兒女、男女朋友,只要是你發的願就可以了。

暫時想不到也不要緊,請隨寄來:[email protected]吧。你何時想起,就何時為你和我去嘗試實現。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旅程,是我、也是你和他。

(為遷就工作,下周改周一、四刊。原文可見:遊城客書 (http://blossomseverywhere.com/)。謝謝!)

[1] 《莊子‧逍遙遊》
別讓時光偷走你上揚的嘴角
出發前兩天‧志蓮靜院
「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莊子‧大宗師》

抱著認真的心態、開玩笑的姿態,把自己的網頁傳出去。最初不抱什麼期望,想著收到一兩位朋友的回應已心滿意足,反正,當真的做到一兩件事時,大家才會以為我是認真的吧?然而出乎意料,那個新開的電子郵箱,在出發前已塞得滿滿,更讓人喜出望外的,是一些素未謀面的人,在網路「相遇」了,也拿著他的願望跟我交換。

[I]「請你為我在Tasminia影張超靚的相–風景呀下, 唔係你gei獨照(在此,超靚的定義是: 你認為我看了之後會 “嘩”一聲並且有心曠神怡的感覺), 我打算放大一張相放在房間欣賞的呀!……(交換)學催眠治療、做運動、捐錢……」

「第一是玩一次Hang Gliding。(假設:你不怕高及未玩過) 請試用一隻飛鳥的角度(神的角度)看地上的事物……請以你的一支筆寫下你的感受!(我好想玩,但2次也因天氣問題未能完成!)」

「 第二是到瓜地馬拉的蒂卡爾神殿。我也有看石田裕輔的書,但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何蒂卡爾能壓倒性地勝出,請代為證實及找出證據! ……我會助養多一個小朋 友,其實之前都有想過,但欠缺動力,現在正是一個好時機,因此當每個月過數之時,我便會想起我有這麼一位朋友(容許我) 正為生命而努力,我亦會告訴這位小朋友呢!為表誠意及鼓勵你完成任務,附上有關助養表格證明!」....(全文見:遊城客書 (http://blossomseverywhere.com/2012/11/19/%E3%80%8A%E4%B8%8D%E7%AD%89%E5%83%B9%E4%BA%A4%E6%8F%9B%E3%80%8B%E2%80%A7005%E2%80%A7%E4%BA%A4%E6%8F%9B%E8%A8%82%E5%96%AE/)。謝謝!)
安素之年
降落、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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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段地圖,柏斯住阿德萊德,約三千二百公里。
(對比:從深圳開車上北京約二千二百公里、再上哈爾濱則三千四百公里。或者從台北沿國道一號到高雄市走八遍。)

雄心壯志,我跳上開住澳洲的飛機。

買一張廉航Jet Star的單程票,直指西澳的柏斯(Perth)。這趟旅程的大計劃,是用至少一年時間,環南半球走一圈,而第一站選澳洲,除因這裡有很多想做的事,例如衝浪、潛水、跳降傘等等,還能申請工作假期簽證(Working Holiday Visa)名正言順的打工賺錢儲旅費。而我的目標,就是要在一年內賺到一張環球機票!

遠行上年,只帶上兩個背包,共重約二十五公斤。 出乎意料的輕便,是因為沒有帶禦寒衣物,因為一開始已打算跟著天氣走,熱就往南、冷就向北,隨時都有怡人天氣。我也沒像其他背包客那樣做足功課,就連柏斯的地圖和交通也未瞟一眼,原因除了怠慢,也是因為不想帶著一堆前見去認識一個新地方 — 這世上總有很多「攻略」,能讓人「未曾真箇已銷魂」,可是,這並非這趟旅行的主旨。先前開設的旅行博客名為plannoplan,就要提醒自己,這是個既要用心計劃、也要隨心而行的旅程。所以,出發前唯一的計劃,就是投靠正在澳洲打工渡假的朋友,去到當地再慢慢收集情報吧 — 有識途老馬,當可大安旨意啦!

熬了約十小時,晚上終於到達柏斯機場......(全文見:遊城客書 (http://blossomseverywhere.com/2012/11/22/%E3%80%8A%E4%B8%8D%E7%AD%89%E5%83%B9%E4%BA%A4%E6%8F%9B%E3%80%8B%E2%80%A7006%E2%80%A7-%E9%99%8D%E8%90%BD%E3%80%81%E8%B5%B7%E8%A1%8C/)。謝謝!)
因太帥被判無妻
開步走

從西澳柏斯開始,向著遙遠的東方進發。

我們首先經過位於柏斯以南的Busselton,那裡有一條全南半球最長的木造長提(Jetty),長達兩公里,從海岸一直伸延到海中心。因為海灘水淺,貨船不能直接靠岸,唯有在長提上建上路軌,讓小火車把把貨物運到岸上;遊人走在這道寬闊的長提上,讓由印度洋吹來的海風或輕拂或掌摑 — 對,有時風大得像在slap your face — 又或放好一張長椅,拋下魚絲、放下捕籠,等待肥美的藍色螃蟹自行入甕。

一切看來多麼的悠閒輕盈。

我們坐在這個面對廣闊印度洋的小鎮,吃著自製壽司出神......(全文見:遊城客書 (http://blossomseverywhere.com/2012/11/26/%E3%80%8A%E4%B8%8D%E7%AD%89%E5%83%B9%E4%BA%A4%E6%8F%9B%E3%80%8B%E2%80%A7007%E2%80%A7-%E9%96%8B%E6%AD%A5%E8%B5%B0/)。謝謝!)
神經領袖
原文及更多照片見:游城客書 (http://blossomseverywhere.com/2012/11/30/%E3%80%8A%E4%B8%8D%E7%AD%89%E5%83%B9%E4%BA%A4%E6%8F%9B%E3%80%8B%E2%80%A7008%E2%80%A7-caravan-park%E7%9A%84%E6%98%9F%E7%A9%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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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間遊覽趕路,晚上我們就住Caravan Park。

甚麼是Caravan Park呢?澳洲地大物搏,公路系統優良,自駕旅行十分流行,而且澳洲人愛好自然,愛探索Outback,是以習家居功能於一身的旅行車(Campervan),或是能讓車拖行的流動家居Caravan廣受歡迎,而Caravan Park就是讓這些汽車停靠充電、補充糧水的地方。營地分有power或non-power,亦會用貨櫃或舊caravan改成的半永久房間出租,好讓我們這些開普通車輛旅行的人入住。

第一次摸黑找caravan park,我們沿著GPS指示開車,愈走就是愈偏僻的山路,沿途沒幾間民居,路燈當然也沒有 — 在澳洲,城外大多都是烏燈黑火。找了好一陣子,終於找到在一間在山林中的CP,打擾已準備休息的管理員後,這晚終於能睡得安樂。由貨櫃改建成的房間設備齊全,有雙人床、單人架床、桌子、書櫃、煮食爐和各種用具,外頭則有公眾浴室,和廣闊的草原。

匆匆用過晚餐,可還未有睡意;澳洲日夜溫差很大,效野地區晚上天氣更冷,和溫暖的室內對比,讓玻璃窗上掛著一片露水。雖然有點冷,我還是不住的走到屋外,想看看一直期待的澳洲星空。

屋外一片漆黑,卻沒有讓人不安的感覺。郊區的黑暗,和城市的黑暗並不同類,城市的黑暗往往滲著危險的味道,裡面似是隠藏了一些人或一些事,令人望而卻步;郊外的黑暗卻帶著一種深邃靜默,當你凝視著遠方,你會覺得裡面是寧謐的、純粹的什麼,一股吸力在黑暗裡俏俏伸延,把你的思緒慢慢帶進更深的混沌裡……(全文見:遊城客書 (http://blossomseverywhere.com/)。謝謝!)
吃葡萄不吐西瓜皮
8 年級生 ?

你的文筆很棒呢

夢,還有初衷,
是一路上都要帶著的行李
喵小姐
穿越荒漠
世界這麼大,這才是開始而已……

原文及更多照片見:游城客書 (http://blossomseverywhere.com/2012/12/03/%E3%80%8A%E4%B8%8D%E7%AD%89%E5%83%B9%E4%BA%A4%E6%8F%9B%E3%80%8B%E2%80%A7009%E2%80%A7-%E7%A9%BF%E8%B6%8A%E8%8D%92%E6%BC%A0/)

然後,我們繼續沿著西南海岸向東走,漸漸進入澳洲中部。
澳洲中部是出名的荒漠地帶,即使是南部近海地帶,風景還是一片荒涼……離開Esperance後,車子以時速一百五十公里往內陸進發,空氣裡的鹽味漸次消失,換來的乾燥沙塵和蕭瑟的風聲,我們快要進入Nullarbor Plain(納拉伯平原)了。

Nullarbor一詞源自拉丁文, ‘nullus’ 的意思是「無」,而 ‘arbor’ 的意思是「樹」,合起來即是「無樹之境」的意思……這確是應景到不能。

顧名意義,這裡的特色是……什麼也沒有。終於知道什麼叫「鳥不生蛋」之地,如果我是鳥的話的確不會選這地方,因為實在太荒涼了 — 不過這裡還是有不少澳洲出名的紅頭鳥和大鷹棲息。方圓上百公里,大概只有一條公里、幾間gas station & roadhouse(油站連路舍)、沒有草原包圍的caravan park、乾旱的植物和土黃色的荒漠。一百五十多年前,殖文者Edward John Eyre(愛德華‧艾爾)決心成為首個越過這片荒漠的歐洲人,而經過重重劫難,他終於成功由南澳到達西澳,而後來連接兩地、穿越這片荒漠的公路就命名為Eyre Highway。

艾爾當時很厭惡這片無盡荒涼的土地,他形容那是「令人厭惡的反常地方、大自然臉上的污點,讓人墮入噩夢的地方。」(“a hideous anomaly, a blot on the face of Nature, the sort of place one gets into in bad dream.”)但我反而被這個地方某種獨特的蒼涼感吸引,心裡不斷湧動著一些甚麼……(全文見:遊城客書 (http://blossomseverywhere.com/)。謝謝!)
時光會帶走的人不稀罕
原文及更多照片見 plannoplan.com和遊城客書 (http://blossomseverywhere.com/)
有些事情,在那時不會預想到,事後去想,卻像是安排好的劇本,一切是意料之內的意外……

旅程第五天,天氣晴朗,我們早上從Balladonia出發,越過西澳邊境。車開了約兩小時,我們在油站簡單用過午餐,說說笑笑,就回到公路上。

約下午二時,在平常的公路上,飯氣攻心的我在後排左邊位置睡著了。我們在南澳的Eyre Highway上,大概以時速一百二十公里飛馳;在半夢半醒、人彷彷彿彿之際,突然間,身體似是感到危險似的,全身毛管直豎,整個人在迷糊裡猛然醒來,然後的幾秒,在記憶裡像是被拉長似的,細節鉅細無遺……

一睜眼,看見車子正朝對面行車線駛去。我聽到坐在旁邊的W仍以頗為平靜的語氣說:「喂,過左線啊!」然後,看到正在開車的Q像是吃一驚似的,全身抖動了一下,然後突然把方向盤往左

方一扭。這一扭讓車子有一點打滑,車尾朝往右邊滑出去,就這一滑,她又再把方向盤往右一扭,這時我再聽到W喊:「定啲來!」可是那為時以晚,車子已經失控打滑,然後再是一扭,我們就朝著左邊公路路肩直衝。

我很記得當時那個畫面,和心裡那句髒話……(全文見 遊城客書 (http://blossomseverywhere.com/2012/12/07/%E3%80%8A%E4%B8%8D%E7%AD%89%E5%83%B9%E4%BA%A4%E6%8F%9B%E3%80%8B%E2%80%A7010%E2%80%A7-%E9%BB%9E%E8%A7%A3%E6%9C%83%E5%92%81%E6%9E%B6%EF%BC%9F/),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