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 歐亞22天的小流浪(2) - 就在這迷路吧 - BUDAPEST, HUNGARY

愚人節表白一律當真
BUDAPEST布達佩斯, HUNGARY匈牙利 (四天四夜)

車子開進匈牙利時,感到跟綠油油的維也納差很多,草地比較乾黃的感覺。當車子進布達佩斯,看到街頭破爛漆黑的建築物時,感受到了東歐後共產主義的國家的畫面,心中當時充滿著期待及興奮。982880

下車時Bristol老兄說當晚布達佩斯有CouchSurfing(沙發衝浪)的活動,問我要不要去,我說我會考慮看看,於時我們說在那邊見,

"If not,have a good trip",他招了招手,微笑地說。

後來發現這句話在途中常碰到,很多時候,能跟你旅途上的夥伴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跟巴西女孩和她朋友要住的是同一間宿舍,於是一起搭地下鐵前往。歐洲地下鐵人多,扒手和搶劫的故事聽多了,剛開始還滿緊張的,東張西望。
住的宿舍是歐洲一家大的連鎖宿舍,在Kiraly Utca上, 四人房,十五歐元左右。Check in完,把東西放了放後,自己在凳子上發愣了一會。看著地圖上滿滿的旅遊景點,還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後來決定一個人去街上走一走好了。Budapest真的很美,有種滄桑的美,走在街頭上你可以真正感覺到它的歷史。布達佩斯的美不是像巴黎的浪漫也不像布拉格夢幻的感覺。它是座經歷過戰爭的都市。街頭牆上的彈孔可以讓我想像到幾十年前革命的動盪,人命在街頭上流血的畫面。Danube河的對面坐著Castle Hill,靜靜地看著Pest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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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人有著獨特的輪廓,他們不是匈奴人的後代,因為是從同個地方侵入歐洲的,讓許多人以為他們跟匈奴人是同一族人。他們叫自己Magyar,祖先有著東方人的面孔,但因為幾百年跟歐洲各族混合,現在看起來像西方人。白天街旁草地上可以看到成群的人倒著曬太陽喝啤酒(歐洲經濟爛不是沒有原因的),晚上街頭則是充滿著夜生活的人,可以看出他們很會享受自己的人生,跟亞洲很不一樣。

晚上走在河岸旁時又感到寂寞。旅行的第三天,好像已經過了好幾個星期,但卻又還沒習慣一個人旅遊。看著河岸的行人都是成雙成對,或者一群人,讓我額外感到寂寞。眼前的美景如果有人可以分享,如果可以一起感受,那不是挺好的?982842

稍後在Vaci Utca(中文好像叫瓦采街)遇到了旅程的第一次騙局,因為出發前有做功課,所以一開始就有警覺。兩個女人向我搭訕,先是像我問路,然後問我是不是本地人(看樣子是搞清楚我是不是獵物)。其中一個解釋說她們是羅馬尼亞來的,想要去喝酒,問我要不要一起去。這是在各地都有騙錢的慣法(喝完酒帳單會是幾千美元,遇到人跟你搭訕想喝酒絕對不能到他們指定的地方)。之後傍晚在路上還有看到那兩個女的在同地方徘徊,看來她們當天收穫不好。
晚上我到了CouchSurfing 的聚會,在家地下酒吧 離我宿舍很近。結果介紹我來的英國人沒出現,當時感到滿可惜的,因為也沒留聯絡方式。然而,遇到了從台灣來參加模擬聯合國的大學生及兩個法國來的遊學生。那兩個法國留學生很熱情是從法國南部來的,比跟我以前認識的法國人好相處許多,而且可以感覺出來他們真得很有誠意想做朋友。因為我們都喜好EDM,於是我們就在街頭上喝啤酒,哼著我們都熟悉地歌。

回到宿舍碰到了我的室友,兩個英國年輕人,結果半夜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晚上我正睡得熟時,突然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我看了看手機時鐘,兩點半,想著說誰會在這種時間敲門。我轉身看了房間另一邊,看到其中一個英國佬熟睡打呼中,另一張床則是空的。我起身開了門,看到其中一個英國佬只穿著內褲站在門外,我楞了愣,問他怎麼一回事。他不好意思的說: "I sleep walk sometimes...(我會夢遊)"。我心中問候了他媽一聲,這傢伙半夜夢遊結果走到門外把自己鎖在外面。我默默的回到床上,一整晚都沒睡好,想說他不會半夜夢遊砍人吧,我是個低調的人,不想上新聞。

第二天因為前晚沒睡好,睡到了中午。吃了隔壁餐廳的蛋餅當做brunch 。很特別,蛋餅上灑了匈牙利出名的香料,好像是從土耳其傳來的。匈牙利曾被土耳其統治一段時間,受了些土耳其影響,比方說土耳其浴。
看了一會兒歐洲最大的猶太教堂後就去了下午的Walking tour。
982848 982849這綠色的旁園在二戰時堆滿了猶太迫害者的遺體

歐洲的大城市很多都有這種Walking Tour。行程大都是跟一群人隨著導遊在城市李走兩個小時,之後看他們的表現給小費,也可以選擇不給。布達佩斯的Walking Tour 還不錯,導遊英文很好,而且內容整合了整個匈牙利民族的歷史及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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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認識了實習導遊Csilla,有股棕色的捲髮,碧綠的眼睛讓我印象深刻。我們一直邊走邊聊,當我提到我去過Hallstatt的時候她很驚訝,因為對歐洲人來說那並不是個旅遊勝地,她知道那裡是因為Hallstatt有考古遺跡,而她在布達佩斯讀考古系。她說很多匈牙利年輕人都想移民到國外,不論是西歐或是北美。匈牙利美歸美,熱鬧歸熱鬧,在那生活並不容易,薪水低,物價對當地人相對地高,而許多共產時期的壞習慣留到了現在,做許多事情還是需要靠關係。因為她一個禮拜後要去巴黎度假,問我要不要一起去。但我三天後要跟Kevin在維也納會合,所以也只能婉拒。但我還是給了她我的信箱地址,畢竟美女主動搭訕我還是沒多少抵抗力的。

我跟她說了我的旅程計畫時,她笑了笑,說:"That is a good plan, but perhaps too much planning"(那是很好的計畫,可是可能太詳細的計畫)。
我也只能苦笑,因為時間有限,沒有好好計劃的話,短時間內看不了那麼多地方。

因為天氣不錯,於是決定走過鐵索橋過河回到Pest區。在Chain Bridge橋上看到了兩個之前在Walking Tour裡兩個男的,於是主動跟他們攀談起來。對話中得知他們兩個都同在另一間宿舍,其中白人Topher是美國New Hampshire來歐洲背包旅行的,亞洲人Natsu是日本留學生,在瑞典讀大學,很有禮貌而且看起來老老實實的。

Natsu說這是他在Budapest的最後一天,之後打算去Bratislava 購物帶回瑞典囤積,因為畢竟北歐物價太高,讓亞洲來的留學生們有點吃不消。美國人Topher說這是他第一次出國旅行,第一次到大城市來。出發前完全沒準備,下飛機時問了機場的人哪裡有宿舍於是就往哪裡去。

這傢伙是個很典型的美國人,有點喜歡炫耀的個性但也很外向熱情,我有時是會笑他說 "Dude, you are very American"。Topher在小鎮長大,高中畢業後讀過點市區大學,做的一向是粗活的工作。他說他的雙耳因為在重型機器旁工作太久,所以醫學角度上算是接近耳聾了。他說他沒在美國旅行過,連紐約都沒去過。

老實說,在平常的生活很難會有機會遇到像他這樣的人,就算有也不會特別去花時間相處。社會階層的架構往往不會讓人有機會和不同背景的人互相交流。背包旅遊能讓來自各地的人成為好友,這是平常很難遇到的事。一個旅行者遇到另一個旅行者,在往後的兩三天內成為最好的朋友,然後再各自在著自己的收穫往不同方向路途出發,再遇到不同的人。

Topher 邀我晚上去吃飯並小酌一下,反正我當晚沒有計畫,於是答應了並約好了見面地點。

見面時,Natsu帶來了一起出遊的朋友Yang,同是在瑞典讀書的中國留學生。我問了他之前在中國讀哪所大學,他回說是北京大學。一起來的還有兩個澳洲來的女孩,也已經在歐洲旅遊一段時間了。走路時聊天,其中一個女孩還提到前晚在宿舍被一個匈牙利男的騷擾。因為他們住的是男女混合的房間,那個男的一直問她要不要一起洗澡。

當晚吃了在猶太區的一家小餐館,看起來滿本地的沒甚麼觀光客,我點了道鵝肝。服務生很機靈,要換錢時主動幫我分配了很好分的硬幣。這是我旅途這幾天中第一次進餐廳,之前都只是在便利商店買個三明治充飢。之後跟我朋友會合後,吃的大部分都是餐館,有時候明知道是坑殺觀光客的餐廳還是給它進去了。

吃玩了飯,大家決定要去哪,後來到了Budpest有名的Ruins Bar(廢墟酒吧)。Ruins Bar 是以前共產時期的舊住宅因為沒人住荒廢了,新屋主又不想花大錢整修,於是乾脆裝飾成酒吧。裡面的東西都破破爛爛的,牆上充滿了塗鴉,天花板用類似霓虹燈飾的東西做照明,後院還有露天區,可以抽菸。剛進去時會覺得很詭異,但習慣後會覺得很特別,很有味道。982869
我們到二樓各點了一杯啤酒後圍繞在張生鏽的桌子旁聊天。兩個澳洲女孩提到了她們在英國當護士的事情,Topher則說他曾經做過小演員演過莎士比亞舞台劇。Natsu的打工經驗最特別,他曾經做過打電話討債的,時常被客戶罵,明明是別人欠錢,卻搞得自己是個壞人一樣。看不出來他安安靜靜有禮貌可是卻做過這麼艱難的事。Yang說他沒打過工,從小到大一直就是讀書,這跟我認識的許多中國或台灣人都一樣,升學壓力很重。

第三天打算參加下午的Communist Walk了解匈牙利的共產歷史,於是早上想先去一兩個景點。搭了地下鐵到Museum of Terror。博物館中遇到一團德國或奧地利的高中生,但是博物館解說員卻是用英文做解說。我看到他皮帶上有楓葉圖樣,因為加拿大國徽也是楓葉,於是問了他一下。沒想到他也是多倫多人,父母是匈牙利人,他長大後決定搬回來在布達佩斯結婚定居,他給了我一堆建議,又提醒我要小心扒手,人情味十足。

看完後步行Andrassy Utca到 Hero's Squ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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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離Communist Walk 還有點時間,於是決定看了一下National Gallery。Gallery還可以,也沒有特別大,裡面也沒有太多名跡。下午三點多時回到市中心去Communist Walking Tour。導遊有一男一女兩個,都曾經經歷過共產時期。看的景點沒有前一天的團突顯,印象深刻的是導遊講說的自己以前在共產政府下的經歷,可以了解到當時匈牙利人的生活。就連現在其實都還可以看到許多共產社會的殘影,女導遊提到她生小孩做月子時都要塞紅包給護士才能得到比較及時的醫療服務。982865 982859 982858
牆上的彈孔依然清晰,不知是二戰留下來的,還是革命的痕跡
右邊是布達佩斯的大教堂,左邊是共產黨分部,刻意地建在教堂旁邊。

我照了張Imre Nagy在拱橋上雕像的相。Imre Nagy是個在Budapest Uprising後被處決的政治人物之一。他的雕像充滿著象徵意義,雕像的背後是共產主義的紀念碑,雕像則是面向代表民主的匈牙利國會,拱橋代表共產轉向民主的過程。Imre Nagy面向著民主,可惜他沒機會看到匈牙利的民主實現就因為革命而犧牲了。982872 982861

晚上回到宿舍的時候,因為是周末,房間都客滿了而我沒先預定,於是我決定到Topher他們住的旅社看看。一個人背著大背包在快天黑的小街里繞來繞去,一直有警覺地東張西望,畢竟布達佩斯小街又暗人又少。

到了宿社,住進了六人房,可是當晚只有我一個人在那房間裡。晚上坐在路上覓食時看到了家中餐館,想說好久沒吃白飯了,於是就進去。老闆娘是中國人,給了我一大碗飯,打掃的小姐卻是高大的匈牙利姑娘。在異地吃著中餐讓我讓我想到家的感覺。我走之前在桌上留了小費,因為這裡沒有留小費的習慣,老闆娘還提醒我以為我錢忘了。到旅社時,Topher也回來了,於是我們兩個加一個英國人Guy 又到了昨晚同樣一個酒吧,可是今晚裡面卻塞滿了觀光客。Guy 長的高大卻安安靜靜的,不太會表達自己,而且喜歡老舊有格調的東西。讀英國倫敦帝國學院的生化系,有個波蘭女友。雖然讀生化,但他卻想找個軟體工作,希望可以住在世界各地。我問過他為什麼不試著做商業或IT顧問,可以常出差。

"Because I still have my soul."(因為我還有靈魂)他回答,意思是說他還有良心,不想做這類的工作。

路上遇到了昨晚的兩個澳洲女孩,於是我們五個找了個角落各點啤酒聊天。當晚是禮拜五,酒吧裡充滿著觀光客,尤其是英國人居多。美國人遇到英國人總是會有事發生,今晚也不例外。因為大家都是英語國家來的,於是我們談著對對方國家的印象。美國人Topher突然說在美國大家都覺得英國男人很娘。Guy漲紅著臉,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說甚麼。眼看著他們兩個要吵起來了,我跟澳洲女孩對看了一眼苦笑著,我開始打圓場,笑說英國人酒吧打架可是出名的。搞了半天終於兩個人換了個話題,我心裡一直暗笑著,大家相識一場,算是不打不相識。

第四天原本是下午預計去維也納的,但我猶豫著要不要多待一天。早上在宿社遇到了一對德國夫婦跟我借了照相機USB線,他們從法蘭克福附近騎腳踏車來打算到巴爾幹半島,走前還給了我E-mail說如果到法蘭克福需要地方住盡管找他們。

離開宿舍後,還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當天照著計畫去維也納。因為我買的回程票是彈性時間的,所以可以明天到車站看運氣可不可以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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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離上車時間還有一會,於是到了多瑙河旁的Jewish Shoes Memorial。那是沿著河岸一排鐵鑄的鞋子,東倒西歪地的代表著二次世界大戰在河邊猶太人被集體槍決前脫下來的鞋子。我看著前方的河,很難想像著當時被槍決的人最後一秒腦中在想甚麼。
這雙小鞋的主人在最後一刻時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嗎?
眼看著搭車的時間要到了,但想說還有很多東西想看,於是決定要在布達佩斯多待一天後,打算看Hospital In Rock並晚上看歌劇。走向Hospital in the rock 時還在路上遇到昨晚的Guy。第二次往Castle Hill 的路程感覺很短,一個人在陽光中走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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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spital in the Rock還好,是個地底下的戰時醫院。導遊是大學生兼職的,所以幾乎像是在背稿似的做解說。倒是紀念品店裡賣的東西則是貨真價實放在當時倉庫以防萬一的用品。有頭盔及防毒面具,因為醫院改成了博物館於是被拿出來賣,而且很便宜,美金十塊。當時很想帶一個走,可是想說旅程才剛開始,要背著三個禮拜,於是放棄。

晚上到了匈牙利國家歌劇院看名劇Tosca,票價差不多二十美金,對北美的物價相比來說說很便宜,而且可以趁機會裝有藝術修養。當時同包廂裡還有一對加拿大教授老夫婦及一對匈牙利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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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劇是義大利文,字幕是匈牙利文,換句話說,我完全聽不懂在唱什麼,還要用手機查了一下劇情才有點概念,我看到了第三段才知道Tosca是女主角的名子。其實我進來前就知道沒有字幕會霧煞煞,可是想說難得來一次歐洲,票價又便宜,享受一下音樂也不錯。反角唱得很動人,我其實滿同情那個角色的。我大概是全劇院穿著最隨便的人,感覺就像個背包客,其他人都是襯衫打領帶,女的也穿得很正式。穿得那麼隨便我對旁邊的人感覺還滿抱歉的,想說很多人可能花錢是來享受上流社會的感覺,卻看到一個死觀光客穿著T-Shirt到處亂跑破壞氣份。中場休息時幫老夫叫瘦婦拍了張相,他們因為背痛提早走了。歌劇結束時跟匈牙利夫妻聊了一下,他說二十美金的票價對當地人來說不便宜。他很喜歡歌劇但也只能一兩個月來一次,算是多的。

看完歌劇返回路上看到形形色色的路人頗有感觸,因為想著隔天就要離開布達佩斯了。但我已經喜歡上這座城市,也習慣這裡的步調 ,白天一個人到處走走看看,傍晚找人小酌,感覺似乎可以在這裡住下來生根。

人來人往的小街,雖然才在這待了四天,卻感覺好像可以當作是第二個家了。

開始感到背包旅行的可怕,吸引人的可怕。

回到旅舍已經十一點多了,我用skype寄了簡訊給Guy可是他還沒回,因為隔天要五點多起來,想說可能看不到他們兩個了,感覺有點可惜。我到了旅舍對面的Bar想說睡前喝一杯,結果一進門就看到他們兩個在聊天,於是很開心的加入了他們。背包旅行很多時候遇到人連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能在最後一晚再喝一杯我還感到滿愉快的。Guy說波蘭是個好地方,女生很漂亮人好好,如果要去英國可以找他。Topher說他或許會到多倫多轉一轉,我跟他說是該去北美洲的大城市看看了,來的話要找我。

於是我道了別,站起來走回宿舍。離開前,我轉身照了張相想做紀念,但因為在夜晚,而且是手機,模糊地看不清楚什麼。

布達佩斯,這做差點把我吸入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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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事酒濃
我的背景與你相似,溫哥華長大只是幾年前已經回台灣定居了,之前也曾一個人走跳歐洲一圈,看到你的遊記感覺好像自己當時的心境阿
還有發現你曾經到過加拿大的Delta,是溫哥華的Delta嗎?我也是從那裏出身喔 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