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nidad 又真又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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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在Trinidad的第二天,我走在小鎮的石子路上,右手腕裡握著相機,左腋下夾著古巴的Lonely Planet。

經過一個公園時,有輛載貨用馬車從我身邊經過,左側的爸爸駕馭馬車,右側的小男孩轉頭看我,我朝他微笑,並揮揮右手。
也許是右手舉起來時,握在手心的相機感覺像要拍照,小男孩面無表情的轉頭回去。
馬車摳嚨摳嚨繼續走,我仍注視著小男來越來越遠的背影,當馬車左轉要進入巷口前,小男孩又回頭看我,我對他微笑,沒再舉起手,小男孩也對我笑了,在好幾公尺的斜對面,我笑著用唇語對他說"掰掰"。

下午四點三十六分,仰頭一望是好幾棵健康的芒果樹,樹比家鄉的高三倍,芒果圓潤多汁,我坐在民宿庭園的白色搖椅上,真想再來一壺民宿老闆娘昨天打給我們的芒果冰沙,我知道在我左前方的白色大冰箱裡塞滿了芒果。

旅程中時間像快又像慢,明明前一天下午才抵達古巴的第二站Trinidad,剛下巴士還沒仔細多看一眼小鎮的風光就先看到拉客的腳踏計程車,接著我們就到這家民宿來了。
民宿老闆娘Elvira非常熱情,招呼我們外又打了一大壺冰涼甜美的芒果冰沙給我們,我和Sally一杯接一杯很快就喝光了。

但民宿的成員們開始盡全力賺"觀光客"的錢…
古巴人民的所得一個月約只有台幣約600元,所以就算是我這個背髒背包的背包客口袋裡的一點點鈔票,對他們來說還是筆大數字。
民宿裡的一位婦人拿來一大袋東西,從裡頭掏出一樣樣手工服飾、娃娃、桌巾、手帕等,那個大袋子像個無底洞,婦人井井有條的把折的很整起的東西一樣樣攤開來展示給我們看,好想阻止她不要再拿出來了…
[沒有喜歡的嗎?]老闆娘問我們
[很漂亮…但要想想…]

老闆娘告訴我們她丈夫在開計程車,如果要到遠一點的地方可以讓她丈夫載。
接著又問我們有沒有意願在民宿裡吃晚餐,價格比市區便宜,依點的主菜不同5到8 CUC。
Lonely Planet有一條寫到,Trinidad真正好吃的餐是民宿自己料理的菜色,我們決定試吃一次。
在房間裡等晚餐的時候,看到廚房有另一位婦人正在準備我們的晚餐,到底哪來那麼多不同人…?
老闆娘在院子的白色長桌撲上紅色桌巾,杯盤刀叉擺的像在餐廳一樣,她們很用心的料理晚餐,7 CUC有香蕉乾、瓜類加麵條的湯、蕃茄紫菜高麗菜沙拉、紅豆飯、風味獨特的魚肉、咖啡,每樣份量都很多,我們走出房門外三步就能吃飯了,有在家吃飯又滿足的感覺。

向老闆娘買單時發現怎麼多算了1 CUC,原來是下午我向老闆娘要水,結果他們拿給我的瓶裝水要1 CUC。
[我那時有問妳這瓶水要不要錢,我說free?妳說free。]
她和丈夫兩個人似乎都把"free"聽成"freeze",我心裡很納悶著怎麼會free的英文聽不懂,freeze就聽的懂?一瓶500 ml的礦泉水要1 CUC (約台幣28),當下覺得很不舒服…
[這瓶水1 CUC,但院子裡的芒果妳們可以盡量吃沒關係。]老闆娘看起來不太好意思的說

我和Sally回房間,打算隔天要卯起來吃芒果!
[IRIS!]老闆娘在外頭大叫我的名字
她拿了電話給我,我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聽了才知道電話另一端的人要爲老闆娘翻譯這瓶水的誤會,電話講一講我覺得很無力,老闆娘很積極想解決誤會,但物極必反。
講完電話,老闆娘又再一次解釋她聽錯的原因。
[沒關係,忘掉這件事…]我說
老闆娘很開心,笑著說[晚上沒有活動嗎?]
[沒有。]
[有沒有興趣看Salsa?]
[……]

隔天早上吃早餐時,老闆娘拿了瓶礦泉水給我,並說"free",感覺她似乎懊惱了一晚所以一大早送我一瓶水。

Trinidad雖是個很小的小鎮,但觀光客卻不少,觀光收入是這個小鎮的一大財源,所以很多人都看到外國人都卯起來賺錢。
雖然有時會覺得煩,但古巴人的賺錢方式實在無法令人討厭。
古巴人賺錢的感覺像是,錢很重要,但無論如何還是次要的,你我開心更重要!

從民宿到Plaza Mayor的路段我來來回回走了很多次,短短的路程每次走起來都很開心。
古巴人很喜歡坐在大們前,或在屋裡依著落地大窗對外頭發呆,家家戶戶門窗大開,我邊走邊瞄窗子裡頭有什麼,並和坐在屋外的人對眼。

原本在發呆的老先生被我的腳步聲吵到,他抬頭一看,笑開了向我揮手。
停下腳踏車在聊天的兩老朋友,看到我的時候,兩人都笑開了向我揮手。
開巴士的司機停在路口,我也停下腳步,司機在車裡用很大的笑容和動作叫我先過。

走在上山的石子小路上,有位婦女開門看到我們,開心的問[要咖啡嗎?]
她把我們請到自家裡,端出兩小杯咖啡說1美金,我們回不用了,她的笑容卻沒有改變。
再走一段路經過一棟正在施工的房子,工人也問[要咖啡嗎?]
若我們停下腳步,不知他是不是會從工地端出咖啡來?

和路邊的大叔聊聊天後他就開始賣起雪茄,看了看沒買,他也沒說第二句話,笑容亦一樣友善。
路邊停駐的或從身邊經過的腳踏計程車每次都會問[Taxi?],我每次都回[No!],他們的笑容也總是一直掛在臉上,繼續輕鬆的往前騎。

這天下午我們走過教堂Iglesia Parroquial de la Santisima Trinidad,老舊的教堂階梯上坐了一位彈吉他的伯伯。
[China?]伯伯問
[Taiwan!]
伯伯開始彈起吉他,唱著把"Taiwan"加入歌詞裡的歌曲,我邊笑邊走邊回頭看一直在唱著的伯伯。
天色越來越暗,我們走回教堂,彈吉他的伯伯還在,灰藍的氣氛讓伯伯和老教堂有種融為一體的浪漫,伯伯看到我們又開心的彈起吉他高歌,越來越安靜的Trinidad街道上,那歌聲應能傳到不少人耳裡,或者音樂在這裡廣泛的太普遍,沙沙的樂器聲和咚咚的鼓聲總是突然奏起,伯伯快入夜的歌聲在Trinidad似乎是渾然天成的一部分。
我們坐在伯伯旁邊聽他唱歌,他一首接一首唱。
伯伯很開心但還是要賣CD,他拿出他的CD翻開目錄讓我看西班牙文的歌名,伯伯一首一首唱,我指著目錄上唯一一首我能看懂的西文單字"旅客"請伯伯唱,唱了唱他又拿出他年輕時的黑白照讓我們看。
[我請他們把我拍的有Che‧Guevara的感覺。]伯伯像是這麼說
[你剛剛說Che‧Guevara嗎?]我們開心的笑
伯伯唱了很久,我們坐在他旁邊聽了很久,有個路過的阿根廷旅客也停下來一起聽了一會兒。
我拿出一張10 CUC給伯伯,並帶走一張他的CD,封面是用他曾經入鏡的明信片裁切下來的,CD片只是一般的光碟拷片沒有加工,目錄也是白紙印刷的,但這一小段時光對我來說卻是無價。
伯伯很開心的收下10 CUC,親吻我的手,在CD裡的紙上寫下地址要我們把合照寄給他。

天色更暗了,我們要摸黑回民宿了,回頭看伯伯,他正在收拾吉他,該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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