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比一比:布達佩斯 PK 布拉格

櫻小桃
↑多瑙河對岸,漁夫堡上看布城最為壯觀的建築──匈牙利國會大廈。

在青年旅社飽睡一覺後,第二天,也比較有力氣走更多的路。因為我一直到抵達布達佩斯的第四天才會和報名的Intrepid旅行團的團員及領隊會合,基本上,我有3個整天可以慢慢看布達佩斯。雖然第一天都差不多睡掉了,接下來所幸還有兩個整天可以在這東歐名城好好地逛。

其實,在布達佩斯走來走去,愈看愈感覺和一個11年前拜訪過的另一個東歐名城氣氛很像。那也是個有條河流蜿蜒穿過,一分為二的古城。在那,河左 (西)岸,和這裡的布達一樣,也是舊城區,也有個山丘;山丘頂,剛巧也有個顯眼而壯觀的古堡;河東岸則是新城區,有數條商業大道,及各式的紀念碑。但那城市,也因被共黨統治數十年,市中心外環四處是龐大醜陋的公寓建築。但新舊建築相間,令人看得頗有興味。其實,這兩個東歐名城,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甚至還隸屬於同一個帝國。

沒想到,距上回拜訪布拉格也11年了。

那時申根簽證剛開辦不久。拿著去哪都得一國一國辦簽證的台灣護照,終於有機會可以「一紙簽證遊數國」。我也在那年夏天,趁著進研究所前,安排了個歐洲行。先在巴黎降落,到荷蘭訪友,然後來到柏林的青年服務工作營待了快1個月。原本打算經法國去西班牙,但柏林營隊內兩捷克籍的同夥力邀,於是去捷克大使館辦了簽證,改變行程,而來到了布拉格。沒想到一紙捷克簽證,比讓我「一次玩七國」的申根簽證還貴。後來青年旅社遇到群西方人,接下來要去布達佩斯,也力邀我一起去。但匈牙利得另花四、五十美金簽證,還得穿過斯洛伐克或奧地利,又要另辦簽證(當年奧地利仍沒加入申根公約),想一想,背包族的自助旅遊預算實在不適合這樣玩。後來布達佩斯我也沒去,在布拉格之後折返屬申根簽證範圍的慕尼黑《註一》。

時光荏苒,一晃眼,又過了這麼多年,我終於完成未竟心願,到了布達佩斯。

現在的雙「布」名城其實和十多年前已經不太相同。因為捷克及匈牙利在2004年都加入歐盟,本身經濟能力已經比10年前改善很多。人民收入增高,物價也比10年前高了不少。市街上四處是新穎的商業大樓,25歲以下的年輕人不喝共產黨奶水長大,從小勤學英語,使遊客問路、購物,甚至和當人聊天都方便不少。11年前的布拉格,覺得便宜擱大碗,現在的布達佩斯,怎麼看都感覺比台北要貴一點。

但如果雙「布」相較,PK大戰,我又比較喜歡哪一個呢?

基本上,布拉格比較秀麗(本身人口也比較少),布達佩斯比較雄偉。布拉格的街道比較窄,感覺像迷宮。但走起來比較令人興味盎然,也比較有古典氣息。匈牙利在19世紀後期和奧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瓜分權力成功,使帝國改名為奧「匈」帝國,行雙皇室制。貴為雙首都之一的布達佩斯也有機會大興土木,在 19世紀末期於新城區建大道、蓋華廈。

由青年旅館走出,轉兩個彎,就到了「安德拉西路」(Andrassy Ut),有布達佩斯的「香榭大道」之稱。一路上有不少新古典式的華廈,兩側也有歌劇院,及好幾間博物館。一路走到底,就來到了寬敞宏偉的「英雄廣場」(Heroes’Square)。
↑布達佩斯,英雄廣場一景。
↑英雄廣場的「英雄紀念碑」,下方有十幾個馬札兒(即匈牙利之古名)民族英雄的騎馬像。

因為在維也納的帝王讓步,同意讓布達佩斯成為奧匈帝國的第二首都,也可有自己的國會。匈牙利人興奮之餘,在多瑙河畔建了個比城內任何一個大教堂都還要龐大華麗的國會大廈。赭紅的大圓頂及數十支尖塔,隔著多瑙河,和古堡山丘相互對映。這也算是布達佩斯最教人印象深刻的一景。
↑後來在佩斯中心區隨意走走,來到了他們的猶太教堂(synagogue)。這據說是全歐洲第最大的猶太教堂。布達佩斯一度有龐大的猶太人口,可惜在二戰中多被納粹黨徒屠殺光了。布拉格雖也有著名的舊猶太區Josefov(卡夫卡成長地),但卻缺乏布達佩斯這樣壯觀的猶太教堂。

其實,如果要「超級比一比」的話,布達佩斯也許有比較大的華廈、國會大樓、宗教建築,甚至連鏈橋也比查爾士橋大,多瑙河比伏它瓦河 (Vltava River) 寬。但我其實還是比較喜歡布拉格的典雅,也感覺布拉格還是稍微有氣質一些。雖然老實說,兩者的差異性並非特別地大。

當然有兩件事,是布拉格無法打敗布達佩斯的。

第一是食物。雖然兩者都重肉食,也吃很多白菜及馬鈴薯。但匈牙利因傳統菜會加特別的匈牙利紅椒粉(paprika),吃起來特別對味。小時候,連匈牙利在哪都搞不清的我,就已經愛上了加了paprika的「匈牙利牛肉飯」。後來到了大市集(Grand Market Hall),點了東歐菜常見的白菜捲。才發現他們連白菜捲都「加味」,多了一份辛辣。嗜辣的人到布達佩斯有福了!
↑由二樓看布達佩斯的大市集(Grand Market Hall)。面積龐大,而且採光良好。因為有賣不少現作的匈牙利美食,很多店員也會說英文,此處非常受觀光客歡迎。
↑這是我在大市場用的午餐。一盤辣白菜捲包肉,旁邊一小撮辣白菜絲,配上一杯生啤酒,大約台幣160元左右。雖然比西歐國家便宜,老實說並不算太便宜。很明顯地,匈牙利在加入歐盟後,東西變貴了不少。

第二項對於愛洗溫泉的台灣人來說,也許更有加分作用。這一樣是真的布達佩斯才有,布拉格沒有(雖然捷克鄉間還是有幾個溫泉鎮)。因為布達佩斯地下有不少地熱,也造成了全市處處都有溫泉。比較走豪華風的,可以去著名的Gellert大飯店,花60美元左右,可以洗泥巴浴加按摩,洗完後還可以到附設的,如宮殿般的大泳池泡一泡。走平民風的,則可以去英雄廣場後面的市公園浴場 (Szechenyi) 。若入場不到2小時,收費連5美金都不到。

所以,布達佩斯對上布拉格,PK大戰的結果是?……1:1平手!所以有機會,還是兩個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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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由2007年年底開始,包括匈牙利及捷克等9個國家正式加入「申根公約」。現在國人一紙簽證可遊25個歐陸國家。不必再擔心遊東歐得一國一國辦簽證,費錢、費時,又可能受氣的問題了。更好的是更好的是,有可能從 2010年開始,拿台灣護照連申根國家都不用簽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