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人過客───沖繩那霸篇

嘟著小嘴耍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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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桃園直飛那霸空港,安全帶警示燈才熄滅沒多久又亮起,好像只要在機艙坐定默默倒數,就能移形換影到日本。可是踏進那霸空港國際航廈的剎那,我卻以為自己誤闖台灣離島。老舊的航廈、陽春的大廳、沒有免治馬桶的廁所,左一句中文、右一句台語,等出關像在轉運站排隊購票返鄉。

只有一條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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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沖繩是日本唯一陸上戰區,鐵道在沖繩島戰役被摧毀,因此雖然日本鐵路密布,但是在此只有一條新修築的單軌鐵路「Yui-Rail(ゆいレール)」。沖繩本島南北端約130公里,Yui-Rail全長僅12.9公里,還不夠繞行整個市中心。

日本戰敗後將沖繩移交美軍管理將近30年,受到美國人影響,居民改以汽車代步,這使得沖繩成了全日本自用車比率最高的地方,同時也造成公車載客率低落,一度面臨破產重整的營運危機。

石敢當、風獅爺

大眾運輸的困境也是觀光客的困境。一早來到那霸巴士總站,等待今年夏天啟用的市內循環巴士「結結號(ゆいゆい号)」發車。過了一夜還是沒有人在日本的真實感,除了市容幾乎不見和風元素,路口矗立的石敢當、隨處可見的風獅爺,不禁讓人以為轉角就可以買到高粱酒和貢糖,結帳時店員問話,我想都沒想就用台灣國語回他「ㄏㄟˋ」……

沖繩民間傳說中的魔鬼「奄美魔物(マジムン)」習慣直向行走,因此他們在丁字路口設置石敢當,防止魔鬼進入家中,這種風俗在台灣人看來自是非常親切,只是台灣的石敢當更常出現在交通要道和公園。

明朝移居琉球的閩人三十六姓將風獅爺傳到沖繩。台灣廟口石獅子最明顯差異是一雌一雄,沖繩的風獅爺若是成對出現,則是一張口、一閉口,這種演變受到日本狛犬影響。日本狛犬有張口、閉口兩種動作,在佛教梵語中,「阿」是張口第一聲,「吽」是閉口最後一聲。(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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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金門一樣,沖繩的風獅爺同樣作為鎮風、避邪、鎮煞之用,不過身為沖繩觀光名物,如今也有招財貓一樣的可愛形象,看牠笑得多開心啊!(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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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名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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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巴士,沒見到紅土高粱,倒是越過海峽走進一座中國庭園。九月底的識名園仍然是鋪天蓋地的綠意,濃密的枝葉阻擋烈日,涼風在小徑中流竄,讓人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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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繩在「琉球王國」時期曾是明、清二朝藩屬國,識名園便是用來接待遠道而來的中國冊封使,庭園設計融合中國和琉球風格,尤其是園中的六角堂涼亭和拱橋,彷彿隨時能上演一段〈新白娘子傳奇〉。

站在識名園最高處的「勸耕台」,不但可以飽覽園中美景,也能眺望市區。彼時的中國誤以為沖繩幅員廣袤,琉球王國為了維持這個錯誤印象,特別設計了勸耕台的角度,讓中國使者就算站在制高點,也完全看不到海岸線,塑造一個地大物博的泱泱大國假象。

金城石疊道

事實上,沖繩本島面積僅4.5個台北市,土地貧瘠、資源匱乏,幸而日本鎖國時期,沖繩作為海上轉口貿易樞紐,繁榮興盛一時。當時不論中國進口,或是日本出口商品,都由其代理,號稱「萬國津梁」。

昔日王宮首里城到那霸港,有一條修建於十五世紀的石灰岩步道。總長十公里,二戰後石疊道的部分雖然只剩下短短二百多公尺,但懷舊風情已經足以入選「日本の道100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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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石疊道四周的民宅,和這個古蹟和諧相處,新修的宅邸也毫不突兀。午後暑熱壓頂,陡峭的步道上沒有遮蔽物,實在難有閒情逸致。前方一個大叔無懼豔陽,手持專業單眼相機沿路來回拍拍停停,我一看到路口「300年赤木」的指標,立刻轉個彎進去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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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的赤木(大アカギ)在台灣旅遊書上名為大茄苳樹。

沖繩麵

來這附近的觀光客幾乎都會順道拜訪「琉球茶房」,吃一碗地道的沖繩麵(沖繩そば)。從首里城往龍潭方向走,經過沖繩藝術大學,很快就能看見這間名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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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了鞋,把暑熱也留在外面,坐在塌塌米上享受這期待已久的沖繩美食,豬肉片軟嫩多汁,麵條和日本拉麵一樣充滿嚼勁,湯頭爽口,不像拉麵那麼鹹。有人說它是蕎麥麵,若是加上油蔥的口味更像台灣擔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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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好不好吃?很好吃啊!只是少年不識愁滋味,況且我才來第二天,還不需要解鄉愁啊!
 
 
 
【註】風獅爺攝於沖繩縣南城市新原海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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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音帶路──沖繩 海濱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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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召喚──沖繩1日觀光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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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微光年少時
謝謝分享,比導遊還詳細,圖文並茂,值得大家稱讃。
半醉半醒半浮生
12月才要去
好期待
版主照片很美唷
活得像個女王才會吸引國王
如果只是看圖片的話,真的以為是中國或是臺灣的那處地方!
伱若離去巴掌扇去
看看那第一幀照片,軟枝黃蟬和朱槿(扶桑花),都是台灣常見的植物啊。
日後再說
是啊!
真的要遠離那霸,才能感受沖繩的個性。
因為心浪所以微勃
那個風獅爺很有梗啊…
走路太吊會絆腳
尤其是那個國際機場一眼.........就望到底
笑盡滄桑
尤其是那個國際機場一眼.........就望到底
我第一次去沖繩時,覺得這根本澎湖機場,但現在澎湖機場弄得還不錯了說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