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爾七日遊

他會發光卻沒照亮我
為校刊寫的 尼泊爾 2002 1/27~2/2 (七日遊)

修改後不知是否合用?
..........................

時間:2002 1/27~2/2 (七日遊)
地點:尼泊爾 (加德滿都、奇旺、波卡拉)
氣候:想像一下一天經歷夏、秋、冬,一早春寒料峭(8℃)我需要包圍巾、戴毛線帽、穿厚外套,中午卻只穿一件短衫(24℃)
地理:北邊是西藏,南邊臨印度。世界最高峰-聖母峰Everest在此,喜馬拉雅群山多在此;8000m以上的高山有 8座。尼泊爾北部臨近中國西藏邊界的高山地帶,終年都是冰雪封凍,(雪線由5000M到6000M不等),然而這卻是幾百年來,兩國的軍隊、移民和商旅翻越國境所必經的關卡。從入境卡上我們看到,來尼泊爾的理由,除了洽公、生意、旅遊,還多了登山及徒步旅行(trekking)。

『na.ma.sday』
尼泊爾代表你好、早安、午安、晚安的問候語只要一句『na.ma.sday』(音譯)

導遊告訴我們:約有50﹪的文盲。
早上十點上學(有些住的遠的學生,須五點出門,走四、五小時,爬過好多山才到校)

台語有云:「你是黑著底,還是黑沒洗」
尼泊爾人是黑著底,因紫外線強。也是黑沒洗,因為人民太窮,肥皂缺乏,衣服、頭髮不易洗乾淨。
但是尼泊爾人是愛乾淨的,雖然劈材、生火、煮餐薰黑了鍋子,但是家家戶戶都把金屬鍋的內外刷洗的乾淨雪亮(因洗鍋的沙子是容易取得的天然恩賜)。
我們最常聽到的童音是「pen」和「shampoo」。小朋友沒錢買筆,文具更是缺乏,而洗髮精更是沒有。

一路上有非常多政府提倡節育的廣告看板,導遊告訴我們:尼泊爾人很保守,若女兒未婚生女士很丟人的,所以女兒一長大就趕緊把她嫁出去(十幾歲)。
因為教育不普及,人民不懂節育,孩子一個一個出世,家裡太窮無力多照顧,斷奶後的孩子,往往要自個兒討生活養活自己,常見小姊姊抱著弟妹乞討。

城市裡的人們3281832827
鄉下的孩童
32791

我們在河邊看見幾個小男生,其中一個把七分褲捲成短褲,我正納悶,他又把短褲捲成三角褲,原來他們要渡河,真可愛。他那麼小(可能3~5歲),還好他們選的是淺灘,水只到小個兒的大腿。

....................................................................................................

印度來的「花車」。

印度貨車經常進出尼泊爾,而貨車的主人將他所信奉的神,美輪美奐地彩繪在貨車上,互相較勁的結果是:貨車一台比一台花俏。

尼泊爾人多信奉印度教,Swayambhunath佛塔,四面都畫有釋迦牟尼的佛眼,32846

兩眼之間形似「問號」的鼻子為尼泊爾數字1,象徵和諧一體。
佛塔四周,環列著一個個可以轉動的小圓筒(祈禱輪)。
大家依規定順時鐘轉動祈禱輪,並繞塔而行,為世人祈福。
照片中用樹葉做的碟子,裡面放的是tica粉 (紅、黃、白三色)。

尼泊爾人很愛拜神,經常可以看到他們脫下鞋子,在神像前跪拜數次,
並將聖粉tica 先抹在神像上,
再虔誠地用手將神像上的tica粉輕點在自己的前額,象徵神的庇護。
看我和阿婆額頭都點了tica粉,有神的庇護。
註:照片中的我是跪在阿婆的櫃子上的,我捨不得弄髒它。

「以物易物」在當地仍可通行,我用手錶和糖果換了化石,
又用帽子換了珠鍊,只要你不用的東西,都可以change。

在奇旺國家公園內,我們坐獨木舟,沿河找到好多鳥類,
光魚狗就不只一種,野生動物好多,還有鱷魚哩!

騎著大象,穿越熱帶叢林,去找野生的犀牛、孔雀和其他動物。
「火葬」
pashupatinath寺是尼泊爾境內至高無上的濕婆(shiva)神廟,非印度教徒不准進入。
寺在河旁,平時常有人在河裡戲水、沐浴,同時河岸還有一些火葬用的河壇。

在火葬用的河壇邊,同時有警察在河邊修面
尼泊爾的印度教徒認為,將去世親人的骨灰撒往恆河的支流,有助死者靈魂得以永生。
而一些自知死期不遠的教徒,都會要求親友把他抬到聖河邊,使雙腳深入河中,待其斷氣再予火葬,如此就能含笑九泉;
但也有人在彌留期間浸泡聖河水而病況好轉,或勞頓親友十次抬來,十次抬走,真是命不該絕。

巴克塔布(Bhaktapur)的陶器,成百成千的缽盆盤碟
擺在廣場上晾曬,陶工的轆轤終日轉個不停。
32816
惹你賤笑
那貨車那麼漂亮真的只載貨物嗎?
把所信奉的神畫在車上的舉動真是自信的很可愛

小孩的渡河方式也好Q!! 哈~
一鹿陪你走過晗冬
補充說明:

這是我除了大陸以外的第一個旅行國家,出發前曾問過我大弟我要帶什麼?
他只說:「帶些糖果分給小朋友,要硬糖果,吃的久一些。」
對這當年42歲的大姐,也沒說要戴帽子圍巾什麼的。

在機場等候飛機時,和我一起跟團的吳大姐,看到我帶那麼一大包糖果(約2公斤),笑著號召大家來幫我吃。還叮囑著:「我昨晚才打禪七回來,師父說不要這樣做,…….,你要聽師父的話。」
我盡力的護衛我的糖果,只拿少部分請大家,大家都不熟悉,所以都客氣的很。

到尼泊爾,看到那麼多小孩,那麼窮,那麼需要物資;人心是肉做的,何況身為女人的吳大姐,
她說:「你還有沒有糖果?」(師父的話已經被母性蓋過),我給她一些,她把糖果拋給跟在車後跑的小朋友。
(時間地點記不真切了,可能是我們要離開奇旺國家公園的時候)

當時我還唸了她一下「你這樣做多危險呀,小朋友跟的那麼近,心裡只有糖果,完全沒看路;跟的這麼近也看不到路,很容易跌倒的,跑這麼快也很容易跌倒的,這條路坑坑洞洞真的很容易跌倒的。」

我很高興看到她的轉變(這樣她就不會唸我了),但是還是忍不住說了她一下「你這是婦人之仁,你鼓勵了小朋友以後跟著車子跑,增加了他們的危險。我不給他們糖果,也忍的咬下唇,但就是要忍住呀!」

吳大姐是第一個改變的,她是旅行團出發前我唯一認得的人。這一團裡盡是旅行老手,有旅行七十幾國的,至少也走過六七國,我是唯一的菜鳥。

糖果很快就發完了,在往費洼湖的路上,我買到一包進口的椰子糖,同團沒人捨得吃,都說留給小朋友吃。

離開費洼湖的高級大飯店,我們去機場。
在飛機上吳大姐笑著說:「飯店的人一定以為台灣團好可怕,像蝗蟲過境一般,洗髮精、沐浴乳、浴帽什麼的都拿光光,台灣人的臉都給我們丟光了。」

我說:「不會吧!我以為只有我拿呀!」

吳大姐說:「在機場檢查時你沒看到,好多人都拿了,林阿姨甚至拿了飯店的火材盒。」
看她笑著,我有些放心,有些抱歉(台灣人的臉都給我們丟光了),有些不解(怎麼會好多人都拿了呢?)。

出機場,兩個團友遞給我飛機上的餐盒說「請送給小朋友吃」,「謝謝」。

我很訝異,這些高格調,不屑貪小便宜的團友,願意做這種以前認為是丟臉或麻煩的事,我真的好感動!

我的小手提袋3個餐盒就裝滿了,環顧四週,還有許多團友手中拿著餐盒,他們對我投以鼓勵的笑容,說「我們可以自己發給小朋友」。這麼多人的改變讓我動容。

當我看到那位很有潔癖的團友,面對一行已排好隊準備領糖果的小朋友,不顧他們看來髒髒的外表時,真的覺得「連他都受感染了」。
(他出門都帶著洗澡刷背長柄刷,自己說有潔癖。果真在奇旺騎大象前,噴了很多防蚊液,還帶皮手套,擔心大象身上的蟲跳到他身上。)

以上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段。好多都忘了哩!
看到那麼多人瀏覽這一篇不夠好的短文,我盡量補上一段,聊表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