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是不是終點?找到自己要多遠?

舊時模樣
失望是不是終點?找到自己要多遠?

2002年被迫離開了最愛的你,拉著你的手,想繼續!卻不能不放開…第一次知道離別的苦,或者只是為了懂得哀悼我們曾經的歡樂!

結束的心情有如萬箭射心,拔不得。又似遭受蟲蟻啃蛀的木樁,外觀依舊完美如昔,內心卻是百孔千瘡,殆盡的生命正被無知無情燃燒著!不記得如何是真心?如何是真情?如何是一切!那一刻起,無動於衷的掛起微笑,猶如希臘劇場的演員,掛上裂嘴的笑天天上演,活潑身軀朝著陽光行進著,藏匿在內的是躲在峭壁山洞中生活的孤單野人。

收起行囊,想要放棄一切!隨意挑了行程,單獨往機場去,就這樣先離開孰悉的地盤吧!

上了飛機,親切的空姐見我隻身一人給予特別的關懷,而開啟這超過15個小時的飛行旅程,深刻體驗了東方人的熱情,也許工作心態使然,機上遇見老婦不懂得用機上廁所,恰巧空姐忙著送餐,於是也就順便幫忙說明了一下,全程協助老婦安心的使用,又送了她回座,此刻那位對我甚為關懷的空姐投以感激微笑,他與接近我走道的空姐始了眼神,離我較近的空姐遍遞贈兩小瓶紅白葡萄酒給我,以表示感謝。此時我笑了,失去你之後的第二年,我第一次真心的微笑。

飛往法蘭克福途中需要到曼谷轉機,聽到機長親切的說明後下地等待轉機。正要邁步走出機艙的那一刻,見老婦從商務艙快步走過來,滿帶歡喜的神情向我道謝同時給了我一個信封後步出機艙,我微笑的回應,此時,撇見老婦身後隨行的棕髮帥哥也對我微笑著,並說著 Thank you, see you. 我一樣禮貌性的回應了微笑。步出機艙,找了定位放下行李等候轉機,握在手中的信封著不知裝著的是甚麼?
約莫一小時休憩時間,我找了小duty free買了些許我最愛的乾果,打算再前往候機室等候。這是第一次來到曼谷,其實只是過境,早已耳聞的轉機人潮也在此時見識到了,一個個商店裡都夾雜了五六種語言,其中因為好奇,也趁機聽來學得幾句外語..也遇到熱情的外國人教授了幾句實用句子,其中基本的法語Tres bien, merci, Aurevoir...德語的richtig, gut, Danke…最令我難忘的是西班牙語的Adios, bueno, Gracias, De nada..等等句子..讓我記憶猶新,甚至引起學歐語的興趣,我想是因為西班牙語的柔和音腔是我喜愛的調調,更因為那對恩愛之至的西班牙年輕夫婦的熱情所感染。
在候機室等候時,我拆開了老婦給我的信封…是二張票券,票券上面有法語說明,猜了一下是二張羅浮宮的參觀票劵,信封底有個名字及電話…我想老婦應該是給了我一趟羅浮宮免費之旅。心中喜悅的收放好我的羅浮宮旅行入門票,聽見了廣播準備搭機了。

眼前的白雲顯得無比鬆軟,略帶捲取的模樣,就像小時候最愛的棉花糖,偶爾白的透明又像霧面的鏡子,百變的造型樣子總讓我來不及猜想像甚麼?就又變換另一種樣了。時而滲透著清淡的藍色光彩,沒有鮮艷色彩的華麗,卻帶來輕鬆又溫馨的舒服感受!禁不住想起心中正煩惱的事也不過如此,悟出了箇中道理,心中瞬間坦然的看到了那個被你牽著手,笑的無比燦爛的自己,驚覺自己正因這腦海中的記憶畫面而開懷的笑著!原來我還可以照樣真心的笑著。這是離開你,第一次想起你的快樂微笑。

鄰座的先生正閱讀著世界電影雜誌,想起你為了圓一場導演夢親自上陣示範從20層大樓躍下到下方12樓樓頂,只為了拍下瞬間甩二腳的畫面,竟因此小腿骨挫傷,惹得大夥兒哭笑不得!這股認真氣息,直到我放了你的手,你未曾變過。這是我最愛你的地方,我想我有很棒的愛情都是因為你認真對我的過程。

一陣睡意襲來,機上的氧氣似乎進入睡眠狀態...嗯,想要趁此刻進入有你的溫暖夢境,就先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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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家見了牆上中已是凌晨四點..進了宿舍大門,眼前的你端著你下廚的成果,大碗熱騰騰義式海鮮湯麵走來..看見你燦爛的笑容如陽光般的溫暖..這實在是比香味四溢的美食更令人開懷..

想起因為堅持獨立自主的生活,為了養自己、養車子、養房子..兼了三份差事..心裡總是一股疲憊..除了堅持自己的熱情,慶幸有你在我周圍鼓舞一起奮戰著..一樣兼著三份差事,為著夢想而努力!每次發生任何事,你總是笑笑的說..我們本來就是不同時候的另一個自己..這是我最愛聽你說的一句話..

那年因為搶奪球場的鬥牛賽,讓我們不打不相識,奔馳了一整天球場鬥了幾場輸贏又加上下場的連嗑五大碗公的剉冰比賽,不得不讓彼此都留下非得贏你不可的印象!那年你高一,我國一..我們正計劃要開始瘋狂..

你告訴我這次的比賽會決定你的留學資格,你想先回到你的故鄉澳洲..之後計畫到德國長居..你問我要不要隨行?..當時我高三,你大三…我們正計劃突破年輕的枷鎖..

你一向喜歡電玩..國中時期,同學及學長都封我快打炫風.因為每天跟著你練功.你不厭其煩的教我這電玩白痴…非常多的必殺絕技....不想讓你失望..所以日夜兼差又苦練田徑之餘就是努力練功..然後快樂的跟你擂台賽。這跟你學來的不敗技術,快打炫風的封號就一直到我畢業時都保持不敗。畢業典禮那天,我走出校門,驚見你捧著99朵紫色鬱金香來到我面前,你說著..嘿,快打炫風!恭喜妳,保持快打炫風的封號順利畢業啦。我開心至極~這是我第一次感到幸福喜悅,第一次收到99朵花而且是最愛的鬱金香,第一次發現愛情..

好奇問起為何想送花?更好奇為何你選擇了鬱金香.
你笑著說..要先講神話故事給我聽…你說在羅馬神話裡,鬱金香是布拉特神的女兒,布拉特的女兒為了逃離秋神貝爾茲努一廂情願的戀慕,而自願請求貞操之神迪亞那把自己變成了花,而那花就是鬱金香。也因此野生鬱金香的花語就是代表了貞操。而受到這種花祝福出生,都是對愛情非常專一純情的。接著你說,我們是同一個樣的人,一旦愛上義無反顧,被這樣的人愛上的人也一定是非常的幸福!鬱金香是我的最愛,把最愛給心中的最愛。

我笑著回應….
在我幼稚園時,我園長是一位修女,她講了好多希臘羅馬時期的神話故事,也同時引用了很多聖經觀念來教育我們..我尤其喜歡下課或假日去找她,求學時期,在別的老師眼中我是叛逆特異的壞小孩,但我知道我應該做自己而當時只有園長懂我本來的樣子。她很有耐性的回答了我提出好多的為什麼?是什麼?即使離開幼稚園進入小學中學仍然返校找她,直到她回到天主的家。

有一次,園長拿了花種子準備種花,我看到外包裝紙袋是一堆看不懂的文字跟簡單花瓣組合便好奇問起..這是什麼?園長笑笑的說是託荷蘭朋友買來的鬱金香種子..鬱金香生長在地中海附近也在土耳其國家附近,後來由荷蘭大量栽種而聞名..園長說了這花的神話故事,也說起另一個美麗傳說..她說有位很美麗動人的少女,被三位勇士同時愛上,勇士們各自獻上了自己的傳家之寶,有王冠、寶劍、黃金向女孩求婚,而這位女孩因為不願意傷害任何一位勇士的心,於是懇求花神將她變成花朵,女孩就化身為鬱金香。在歐洲流傳著鬱金香花朵就象徵著王冠,而葉片象徵寶劍,球根則代表黃金。園長說,這花很棒!溫柔典雅,艷麗不失嬌柔,因為花瓣不多,所以顯出簡單剛強的獨特性格..這花就像妳。妳的獨特會為你帶來好運氣,要非常珍惜喔。當時的我很開心跟園長說我以後要像鬱金香一樣,簡單、剛強、嬌柔又能展現豔麗。園長笑著說你一定可以。

你笑了笑..原來妳是我.哈哈.我是妳.
從此鬱金香變成我們最愛的花.. 紫鬱金香花語:無盡的愛、最愛

這次沒計劃的旅程,排入了去荷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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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出現闖進正在打工的餐廳廚房裡熬煮濃湯的我,拉起我的手往餐廳外奔去,一句話也沒說,面色凝重,我沒多問..就這樣隨你奔到停車場,你迅速的將車邊的安全帽遞給我,上了你最寵愛的RZR黑旋風,你只說了一句要抱很緊..記得抱緊!隨即一路跳百的奔馳著。中途停了二個加油站,簡單的加油與休息便繼續上路。已經三個小時了,一路向南,你仍然不說一句去哪裡,只重複著說要抱緊一點!為了甚麼來找我?為了甚麼要狂奔?我沒多問就放在心底,只記得你說的要抱很緊。這是我第一次把一個人抱得如此的緊,第一次聽到自己以外的心跳,也是最後一次抱一個人抱的那麼緊,最後一次聽到如此強烈穩重的心跳!

原本的烈日陽光隨著我們的路程變成夕陽普照著,透著晚霞,我看見你微捲的鬃髮有如絲般的柔軟發亮,就像古代皇帝衣服上的金縷繡線,偶爾隨風揚起跳動著。當我出神之時,你拉著我抱緊你的手放入你的外套口袋,這時我才感覺到傍晚的冷已經讓我的手慢慢發凍了。瞬間的感動已化為永恆,我在現實與虛擬間游移,時空因此而停留而錯亂是因為這一刻!第一次懂了貼心。

第十個小時,第三十句抱緊一點,停了五個休息處,喝了十罐水,五罐奧利多,來到一處白色砂石的海灘,停了車的你依舊不說一句話,放妥安全帽,你冰冷的十指扣著我的手,我們緩慢的向沙灘走去,撇眼看了錶,時間是晚上十點多..海灘邊剩下三兩人影,我們踏著浪花環走了岸邊,挑了塊可以泡腳的石頭坐著歇息,感受風動,聽著浪音,完全沒察覺隨著海浪濺起的浪花已經讓我們的衣服全都濕透了。靜默了約三個小時,突然有聲嗶嗶音,正猜想是你的BB機,想問問是誰扣?隨即你把我抱得很緊,那種力量是我用盡力量也無法掙脫的,應該發疼的手臂卻感到陣陣暖意,我的耳邊傳來一句低沉喘息的溫柔聲”Happy Birthday”..原來….哽咽的喉嚨似乎上了鎖,我無法發聲回應,淚從心底狂湧而出而流著!該怎麼形容你如此用心的為我過生日呢?到現在想起,那一個悸動仍在,第一次我們一起的生日時光,永遠不忘!Happy Birthday J.

天空出現一座橋,你指著右邊的黑雲朵這麼說著!我望向你指的地方,發現這橋就像中古世紀古城堡大石砌成的拱橋,於是如此回應。你說小時候隨著父親到過很多地方,其中有一處地名是Brugge,那是一處離台灣很遠的地方,翻譯為中文是布魯日,荷蘭語言稱為橋,那一處有著十四世紀的文藝氣息,而當時中世紀的建築現在還是保存得很好,大大小小的橋有超過50座以上,每個橋下留著同一條河,這通過過整個城市的是雷爾河(Reie)…,我瞪著好大的眼睛望著你然後笑著說了句..你騙我,哪有可能有河的名字跟你的名字一樣!你微笑了一下,深邃的眼神突然露出點哀傷,你說我本來不是這個名字,Reie是媽媽給我的小名,當時爸爸工作長年在外,媽媽很喜歡帶著我在橋邊畫畫,媽媽當時生病,當身體難受時,便帶著簡單的畫紙出門描繪所見的景物,媽媽因為專注畫畫而忘掉病痛,我喜歡陪著媽媽沿著Reie走走畫畫,媽媽總是說喜歡有Reie陪伴的布魯日..當時常常都跟著生病的媽媽到聖母教堂禮拜..講到這裡你沉默了一下,在眼眶打轉的淚滴了下來,你繼續說著後來媽媽不在了,你心中的Brugge消失了,你也不曾再去Brugge了。現在遇見我,你心中的橋慢慢又成形了,面對一切;你更有勇氣,也能感到溫暖。你說害怕忘掉媽媽於是自己改名叫Reie!我突然想起,你的書桌有張跟媽媽在聖母教堂米開朗基羅的“聖母瑪利亞與聖嬰”白色大理石雕塑前拍的合照,儘管已經發黃,你仍然錶框放在你每天看到的地方。第一次懂了你的柔軟。

1992 December挑了日子到布魯日,西元862年,一個名叫鮑德溫的人綁架並娶了巴爾德查爾斯國王心愛的女兒,還得到了這片封地。一天,鮑德溫在一片森林裏騎馬飛馳的時候,一頭兇猛的巨熊擋住了他前行的道路。素有“鐵臂鮑德溫”之稱的年輕人並非徒有虛名,他用手中的長矛一下子將巨熊刺死,從此威鎮四方。從那以後,他在這裏建起了一座堅固的城堡,隨後漸漸形成了一座城池,取名布魯日。搭著車之時你說著故事,我們先到馬克廣場(Markt),一般稱為市集廣場用餐也享用了優閒的咖啡,你興奮的帶著我前往南方戀愛湖(Minnewater),這處有著保存十六世紀水閘守衛房和一座運河橋的美麗景點。你說過去這裏曾是一個駁船碼頭,在布魯日和根特之間有著定期輪渡的服務。荷蘭語中,戀愛湖(Minnewater)的「Minne」是「愛」的意思。你帶著我走在戀愛湖的橋上,你心的說著與媽媽相處的往事,然後走到一處,你興奮的說這兒是欣賞布魯日最優美全景的最佳地點之一…..你緊摟著我溫柔細語的告訴著我,在這兒湖上的橋見證了無數戀人愛的盟約。有個傳說,在這發誓終生廝守的戀人一輩子相愛,即使分離也只能愛著彼此,Ik hou van jou..。看著湖面上雙雙對對的鴛鴦與天鵝在休憩,想起鴛鴦的美麗傳說,如果一隻不見了,另一隻也會因失去伴侶而活不下去。這種悲傷的浪漫…只有經歷真愛懂得愛裡的真諦才能了解!第一次強烈希望與最愛的人誓守終生。

這一趟必須到比利時找到我的Brug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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