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是種行動藝術 可以優雅地叫人閉嘴

你都如何回憶我
在我還沒去馬爾地夫之前,大家都說馬爾地夫水流很強且有很多鯊魚,你在那裡潛水要小心被海流沖走和被鯊魚攻擊。

在我還沒去伊朗之前,大家都說美國要攻打敘利亞,一旦美國攻打敘利亞,伊朗就會攻打以色列報復。伊朗境內有很多汽車炸彈,而且伊朗人發展核武,仇視西方人,是非常不友善的國家。去伊朗有什麼好看的!?去伊朗,瘋了嘛?

我本身是潛水教練,在馬爾地夫工作的這兩年,我慢慢熟悉怎麼解讀海流和鯊魚的行為,海流的不確定性很多,不確定性帶來風險,但這種風險是可以管理的,只要你遵守規範和團隊合作就可以化解多數的狀況,而且馬爾地夫的礁鯊根本對人類沒太大興趣,要看虎鯊還得去特定的海峽才有。

我也很常跨國旅行,對於國際情勢的判讀並不會只靠CNN的報導就下定論,而德黑蘭離阿富汗和伊拉克邊境還有一些距離,只要不去這兩國的邊境,危險性就會大幅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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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對於伊朗的印象還來自電腦遊戲「波斯王子」,在德黑蘭街上還可以看到波斯王子穿的那種衣服:寬鬆的褲子綁個腰帶。對於伊朗更完整的想像,最早來自電影「天堂的孩子」和後來有名的電影「分居風暴」,也在電視上看到文明遺跡「波斯波利斯」和在背包客棧上看到的絲路驛站。一個5000年的文明古國,怎麼可能沒東西可以看??況且伊朗對於自己的歷史文化相當自豪,像德黑蘭的外交部,看起來就很像復原的波斯波利斯,獨自走在伊朗外交部,也不會有警察攔住你查證件,我很自由地走在那條路上。伊朗自兩伊戰爭之後,沒有打過仗,所以你說伊朗是個危險的國家嘛?你連去都沒去過,這句話的嘴砲成分居多。

要叫瘋狂的旅人停止腳步很難,因為他們是藝術家,旅行是行動藝術的一部分,當你進入別人口中說的危險國家還能全身而退,甚至滿載而歸,這不是藝術是什麼?而且這一定要靠行動才有辦法。我直接跳到充滿鯊魚的馬爾地夫海裡潛了快一千支氣瓶,身上沒有任何一塊肉被鯊魚咬掉,我直接飛到充滿核武的伊朗,也沒有被汽車炸彈炸爛。

錢是要來買稀有的東西,我把錢花在旅行上,去看那些即將消逝的資產:稀有動物、生態環境和人文古蹟。馬爾地夫有很多鯊魚,鯊魚已經很稀有了,你不要以為鯊魚好像很多,即使連珊瑚大三角最富饒的Raja Ampat的鯊魚數量也已經少很多很多。我曾經把很多錢花在買流行的服飾 3C,但我發現我錯了,那些東西會不斷更新,也不會消失,除非群體一起失去記憶,工廠瞬間全毀,但是野生動物會消失,生態環境會被破壞而可能無法回復,人類古文明會被破壞,甚至無法修復。那些曾經美好的遺產,是我覺得珍貴的且會稀少。經濟學,物以稀為貴,我覺得伊朗的文明遺產很珍貴,我曾經查了世界遺產的分佈,伊朗是密度很高,而且旅費很低的國家,可以用很便宜的價錢看很珍貴的遺產,為什麼不去走走?

我也很喜歡背包客的文化,那種在客棧交流旅遊訊息的感覺很棒,有時候旅程不需要完全規劃地好好的,一半交給理性,另一半就交給感性和緣份的安排。而我覺得,在伊朗古城Yazd更有這樣的感覺,充滿著紅塵客棧那種飛鴿傳書的江湖氣魄,讚啦!我很喜歡活在文明古國,那種融現代和傳統的滋味,伊朗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因為被西方國家經濟制裁,伊朗變得不是非常國際化,你在德黑蘭看不到7-11,店家賣的商品種類其實很有限,飲料就是那幾種,加鹽優格、無酒精啤酒、可樂、氣泡果汁,也沒有大型的百貨公司,可以一次集中所有的商場,沒有美食街,沒有,一切都很傳統,有些賣吃的還會兼賣水果,還會用天平和砝碼秤。秤一秤54000IR,我給55000IR,1000IR的價差根本不算什麼,但老闆卻塞了一條小黃瓜和一小串葡萄給我。那種感覺是便利商店找不到的。當我在很商業化很國際化的馬爾地夫飯店工作了一陣子,我就想要再找回一些傳統的感覺,背包客的感覺。這是旅行者會慢慢找到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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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iPhone,到底是會讓人更融入當地還是更不融入?我可以檢視地圖、叫出計算機app,即使對方不會用英語報價,還是可以用按的,不用帶一堆工具看起來就很「菜」。但是,我盡量不要低頭。很多伊朗人是不會講英語的,所以要靠計算機,有了app就很方便,還有Suunto電腦表,可以告訴我氣溫,也可以有電子式指北針。導航變得很簡單。你覺得呢?

迷失再發現的過程很過癮。我旅行的時候會盡量選擇不同的國家,因為在不同的國家裡旅行,比較會有迷失的感覺。我所謂的迷失,不單只是指迷路,而是可能是在很有限的資訊和時間下要做決策,也可能沒有人可以幫你那種感覺。像我去過泰國不下十次,即使我再去泰國沒去過的府,例如東北的府,我不會有迷失的感覺,即使泰國東北的府我都還沒去過,因為泰國的一切都很熟悉了。

我也需要驚喜。驚喜就是你會有無法預期的感覺。可能是路人的反應等等。文化差異,同樣一件事,你會怎麼做?如果波斯波利斯不在了,伊朗人會怎麼看待自己?我覺得,台灣人找不到自己的根,會產生一些國族認同問題。很多伊朗人會飛去色拉子看波斯波利斯遺址,但是中國文化的遺址多數在中國不在台灣,台灣沒有世界奇觀的中國文化產物,波斯波利斯是阻止伊朗人前進還是推動的力量?想知道答案嘛?請你踏上旅程吧!
擠不進的世界就別擠了
迷失再發現的過程很過癮。因為在不同的國家裡旅行,比較會有迷失的感覺。我所謂的迷失,不單只是指迷路,而是可能是在很有限的資訊和時間下要做決策,也可能沒有人可以幫你那種感覺。~呵呵.那種feeling還不錯.
躲在角落唱沙啞的情歌
看到首頁的塗鴉照片覺得好眼熟所以點進來
好巧我前一陣子也寫了篇有關伊朗德黑蘭前美國使館的文:-D
大推伊朗(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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