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鐵路上的日與夜

你的名是我拒絕別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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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再見,卻發現再也見不到。

由蒙古入境俄羅斯,行李被翻開一遍又一遍,看著神色凝重的關員,讓我有點擔心他們會不會真的在我的背包中搜出一枚炸彈。擾攘了數小時,車上的人總算全部入境,我重新登上那台破舊的韓國製二手巴士,巴士拼命趕往俄羅斯布里亞特共和國的首都烏蘭烏德。進入俄國以後,車窗外不再單純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樹林、河流、湖泊等紛紛點綴著略顯憂鬱的草地。

抵達烏蘭烏德時雖已近九時,天空卻猶存餘暉,車站旁是一廣場,中間佇立著一座噴水池,池水被燈光染成了各種鮮艷的顏色,人們在廣場上散步、聊天、拍照,一片讓人感到愜意的景象,我走過全球最大型的列寧頭像後,來到了火車站,並等待著開往伊爾庫茨克的列車。

車箱內除我以外,另有兩位大姨及兩名年輕女子,當中只有Sasha會說英語,她的家在烏蘭烏德,但在伊爾庫茨克上學,故經常往來兩個城市之間,而她亦成為了車箱內的臨時翻譯,印象中,我們聊到了香港,聊到了俄羅斯、聊到了蒙古、聊到了騎馬,接下來的就只有一片昏睡。早上起床後沒多久,列車便駛進了伊爾庫茨克的站台,睡眼惺忪的我緩緩走到月台上,大姨拖著沉重的行李,走到我面前,叮囑我路上要萬事小心,語畢,她給予我一個擁抱、深情而又溫暖的擁抱、道別的擁抱、永不再見的擁抱。縱使彼此只在火車內相處了短短的一個晚上,但我從她的眼神和擁抱中,竟深切感受到她對我的愛與關懷。

我望著大姨的背影變得愈來愈小,愈來愈模糊,最後消失於人群之中。
「你要去哪裡呢?」Sasha問我。
我花了數秒時間才回過神來,並應道:「旅館。列寧大街附近的一間小旅館。」
「行,跟我走吧!」她爽快地說。

我跟隨她身後登上了開往市中心的小型巴士,她堅持替我付了車費,小巴飛快地跑上大橋,越過了安加拉河,我們在熱鬧的列寧大街下車。從昨晚我們的談話中,我記得Sasha今早要趕回學校繳交作業,所以我便從背包中拿出地圖,並對她說:「你快點回校吧,我有地圖,該可以自己找到旅館的。」

她望望手錶,遲疑了一會,然後說:「沒關係,我還有時間,你有旅館的地址嗎?」
我把寫於地圖上的地址交到她手中,她帶著我繞過列寧廣場,最後來到另一條街道上。

「你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看到門牌號碼五號就是了。」她說。
「好,你快點回學校吧,一旦遲了交作業,後果可嚴重呢!」我對此感到擔憂,因為我也深深體會過遲交功課所帶來的後果。

「那,再見了。」她說。
「再見了,謝謝你!」我回應。

可是,她最後還是跟了上來,把我帶到了旅館的門口,才放心離去。
「真的再見了!」她邊說著,邊急步離去,想必繳交功課的期限已正式進入倒數階段。

我好想向她大喊一聲再見,但話到了喉嚨,卻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因為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再見。

在旅途當中,每天都會遇到無數的人,而我們對他們而言,只屬於一名過客,至於他們對我們,更加談不上有任何責任,亦沒有意務要去幫助我們,所以若果能夠遇上如此友善且真誠待人的人,那是我們的福氣,是彼此的緣份,我們應該好好珍惜,並牢記於心。

即使說了再見卻發現再也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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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溫柔卻無比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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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巴黎」。
伊爾庫茨克有著一個浪漫而神秘的名字。走到大街上,使人煩厭的蘇維埃式建築成為異數似的被排斥在一角,如而代之的是一座又一座兩層高,彷如火柴盒般的木屋,每間木屋的形狀、顏色以至建築風格均不盡相同,卻不約而同地從老舊的木板內滲透出西伯利亞的氣息。

我出神地觀看著這些木屋,它們儼如一件件聳立在路旁的藝術品。「呼!我真的在西伯利亞。」我想道。

與西伯利亞式木屋並存在伊爾庫茨克中的,還有一系列引人入勝的歐式大樓以及華麗得使人咋舌的東正教堂,種種一切都與路上醜陋的俄製汽車和二手巴士構成強列的對比,而同時亦是這種矛盾而成就了這個城市的美。

走到中央市場的時候,雨水開始無情地落下,本來人來人往的街道一剎那竟變得冷清清的。回到旅館,職員見到一臉狼狽的我便要我去沖一身熱水澡以防生病,然後便認真地跟我討論前往奧洪島的方法。傍晚,我徑自往馬克思大路走去,進入路旁的一間餐館,內裡的客人寥寥無幾,一場大雨彷彿把這座城市的生氣一下子都奪去得一乾二淨,我望著那面俄文餐牌,感到一籌莫展,此時一名男子往我這邊走來,用結巴巴的英文幫我翻譯了餐牌,再替我點餐。

飯後,大雨沒有因此而停下,我傾聽著雨點擊打在雨傘上的聲音,看著雨滴隨著雨傘滑到地上,一陣寒風隨之襲來。

冷。

俄羅斯人一直以予人的印象都是冷漠且不近人情。然而,耳聽三分假,有些事情,倘若我們沒有親身感受過、了解過、接觸過,而盲目去相信和接受,那我們對世界的誤解便只會愈來愈深,並且永遠不能了解真相。短短兩天,我遇上的他們,都讓我在寒冷的西伯利亞感受到無比的溫暖,或許他們外表冷酷,但他們的內心卻是熱情的。

不知道在五千多公里外的首都莫斯科,那裡的人又會是怎樣呢?
且將心事兌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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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加爾湖,世上最大的淡水湖。

從伊爾庫茨克坐了七小時車,我來到了奧洪島。午飯後,我和幾名剛在旅館相識的友人往湖的方去走去。旅館的後方便是湖畔,這日天朗氣清,我們往貝加爾湖望去, 眾人不約而同地喊了一聲:「噢!」然後便痴痴的望著湖水,一語不發。湖面平靜如鏡,而湖水則呈現出不可思議的藍,宛如一塊巨大得看不見其邊緣的藍寶石,而 同時又像展現著極強的生命力似的,本身已然極為湛藍的天空與之相比,竟然被比了下去。

我忽然好想在這裡待上一段長時間,即使每天只是純粹看著湖水,也定必會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可惜的是,簽證的限期並不容許我這樣做。

晚上,我們在房間裡聊天,聊著聊著,發現飲料已然喝光,於是便到鎮上的商店去購買。在商店外,我們碰上了另一群旅客和數名俄國人。大家興之所至,竟結伴到湖 邊的一片草地上生起了營火,入夜後的奧洪島,本應極為寒冷,再加上我們本身只打算買完飲料後便回房間,故也並未穿上厚外套,但一群人圍在營火旁邊,倒也沒 感到半點寒意,在古稱北海的貝加爾湖邊,我們興高采烈地唱歌、聊天、喝酒、學俄語、觀星,大家本身既互不相識,也就能夠放開懷抱,一直收藏在心內的夢想、 糾結、不快等等均也得以坦誠且毫無顧忌地侃侃而談,直至凌晨二時,我們才願散去。

在漫長的旅行路上,遇上令人難忘的事確實不足為奇,但若然要難忘得使人刻骨銘心的話,則需要在對的地方、對的時間,碰上對的人,才在機會發生,缺一不可。而極其幸運的是,在這一個晚上,它發生了。

我不知道何時再有機會渡過一個如此瘋狂、放縱而又放鬆的晚上,但我肯定,這夜圍在火堆旁的每一個人,假若某天突然想起了俄羅斯的話,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的不會是絕美的貝加爾湖、莊嚴的莫斯科或華麗的聖彼德堡,而是奧洪島上的營火會。
情深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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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荷蘭人積及往島的北方走去,這天的貝加爾湖收起了平靜內斂的一面,深藍的湖水上依附著無數雪白的浪花,我把手伸進水中試探水溫,指頭剛碰到湖面,便冷得又縮了回去。

在海灘上,我們遇上了兩隻狗。牠們不論外貌、身型以至走路的姿勢動作皆如出一轍,最大的差別是,一隻黑色,一隻白色,當然,毛色如何並不是重點,但看見它們融洽地相處,反倒卻讓身為人類的我感到慚愧。我喜歡狗,但對於野生的狗卻難免會起戒心,心怕牠們會突然撲上我身上大咬一番。牠們在遇上我們之後便一直尾隨我們,起初我也不以為然,後來我們發現無論我們走過幾座海灘,翻過幾座山坡,牠們還是默默地緊隨其後。我停下來,用遲疑的眼光望著牠們;同時間,牠們也停了下來,並投出誠懇的目光,我走過去,撫摸著牠們軟綿綿的身體,而牠們則依舊懶洋洋的看著我。我撿起路邊的一枝樹枝,往遠方擲去,只見一黑一白的影子頓時從我身旁劃過,往樹枝的方向走去,有時候黑狗比較快撿到,而白狗則垂頭喪氣地回到我身邊,有時候則是黑狗空手而回,而有時候是我佯裝投出樹枝,兩狗走遠之後,才驚覺樹枝還在我的手中,於是便停了下來,一臉無奈。

不知何故,我們竟然開始跟兩隻狗說起話來。

「喂,你們怎麼長得一模一樣,但毛色卻不同?」積及好奇地問,顯然萬分期待著牠們的答覆。
「我早已看出你們是俄國派來的間諜,現在投降說不定我還會饒你兩條小命。」我嘗試令牠們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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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數小時,我們來到了一座不知名的村落,並在村內的一間餐店買了點食糧充飢。從餐店出來,兩狗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為了再三確認,我開口問積及:「我們剛才是不是和兩隻狗同行了數個小時?」

「是呀,但牠們不見了。」積及多少有點不解。

說起上來,自從踏入奧洪島開始,奇妙的事情便接踵而來。

我愛斃了這個地方。

回程的路上因與積及的閒聊而變得輕鬆,他的英語並不流利,但卻會極其努力去嘗試運用他所認識的生字所表達其心中所想,或許這也是歐洲與亞洲旅客的分別,我在旅行中遇過不少亞洲人,不管是來自中日韓,部分人會先入為主地覺得自己的英語水平不足,於是便很抗拒和其他西方旅客聊天談話,怕會被人取笑。然而,我深信只要你願意勇敢嘗試,不怕錯誤,並懷著一顆真誠分享的心,所有人都會樂意去聆聽你的說話。相反,若你不願踏出第一步,不嘗試去說,不試著去分享的話,那便只會故步自封,英語也不能得以有所進步。

的而且確,旅行,除了是一種興趣、一種經歷、一種磨練,同時也帶給我們一個良好的學習機會。每一次旅行都像是一節課堂,至於你能從中吸收到多少知識,就在乎你是否願意付出你的心、你的勇氣來學習了。

而以上的一切,都是我從積及的身上學到的。
時光是把飼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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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拘無束的午後,如鐮刀般無情地把城市一分為二的安加拉河,鐵色沉重的大橋。

我陪同亨利走上大橋,往火車站的方向走去,橋上車來車往,對岸的火車站停泊著一列列跑西伯利亞線的列車。在橋上,遇上了積及。離開奧洪島的時候,因為小巴抵達的時間竟比預期的早,走得頗為匆忙,本以為彼此就此便會失去聯絡。想不到,我們會在橋上重遇,我們均面露喜悅,並交換了聯繫的方式。

目送亨利登上前往莫斯科的火車後,我打算在尚餘一抹餘暉的黃昏獨自到河畔的公園散步。

同樣的位置,相反的方向,我又遇上了積及,他正要前往火車站等待開往烏蘭巴托的列車。我們相對一笑,並結伴到車站附近的餐店吃晚餐。離別前,他要求我把他的名字翻譯為中文。

「積及布斯‧基斯迪安」當他看著自己的名字變成一個個形狀奇特的中文字時,就彷似小孩子終於得到夢寐以求的玩具一樣,笑得咀不合攏。

揮手告別之際,我倆都有種強烈的感覺,將來於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我們還是會再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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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份,我孤身一人站在車站的月台,兩邊的路軌,一邊直通往歐洲;而另一邊,則延伸向中國、香港、甚至是北韓和越南。冷冰冰的路軌,此刻竟讓人覺得,世界小得讓人窒息,不可能的事也不再不可能。
原諒我盛裝出席只為錯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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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狹窄的三等車箱的卧鋪之上,入神地望著車窗外的景致,茂密的針葉林、人煙稀疏的小村落,均無一倖免地被列車從容的超越,而變得稍瞬即逝。火車橫穿西伯利亞,一路向西行駛,並穿過一個又一個時區,每天的時間亦因而變長,不再是我們認知中的二十四小時,日與夜之間的界線亦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在上車之前,我一直都以為四天三夜的火車之旅將會頗為難捱,我不能想像八十多個小時在火車之上,過的將會是怎樣的生活。然而,當登上列車以後,才發現時間遠比想像之中容易渡過。每天起床後,到廁所簡單梳洗一下,望望車外的風景,餓了便吃午飯,午後則看書、聊天、或於各車卡之間信步之行,列車停站時偶爾到月台上舒展筋骨,晚飯之後便寫日記,然後再睡覺,簡簡單單的一天就這樣便過去了。

或許因為我乘搭的列車是俄羅斯國內列車而非國際列車的緣故,大部分旅客坐幾個站便會下車,最多也只是坐一個半天,像我這樣一直坐到莫斯科的人並不甚多,所以幾乎每天起床後,均會發現車卡內的乘客均已人面全非,接觸的人愈多,就更能了解俄國人的起居生活和文化。儘管語言不通,但不少人都努力不懈地用各種方式來跟我交流,但同時亦有一些擺出一幅儼如你是殺他全家的兇手的咀臉,即使試圖跟他們談話,他們也只是冷冷地應付一下,然後繼續維持著那副臭臉。不知不覺便來到了旅程的最後一天,列車早已把亞洲拋緒腦後,駛入了歐洲的版圖,下鋪的乘客亦由兩名少女換成了一對年紀老邁的夫婦,經歷過世界大戰以及冷戰時代的蘇聯,想必他們應該有著歷盡滄桑的一生,難得的是,他們依然非常恩愛。並且待我十分友善,不但願意花時間嘗試聆聽我的說話,而且時常請我吃東西,就連開罐頭等瑣事他們也搶著要替我做,雖覺不好意思,但亦使我莫名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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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的車程轉眼已過,雙腿踏在莫斯科雅洛斯拉夫斯基火車站時,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雅洛斯拉夫斯基火車站是跑長途西伯利亞線的列車的總站,月台上是一幕幕重投親人懷抱並喜極而泣的溫馨場面,而對面月台一列正準備開出的火車旁邊,卻又是一齣齣使人傷感的離別畫面。

離別、重逄,猶如生命的寫照。

我想起家。

儘管深愛著自己的家人、朋友,但我並不是那種經常會想家的人,然而,雅洛斯拉夫斯基火車站中的一番景象,卻教人珍惜和懷念與親友所渡過的時光。同時間,望著遠處M-O-C-K-B-A六字,想到自己從家開始一直坐車來到此地,一陣激動感油然而生。心中想到:「終於來到莫斯科了,而且是用自己夢寐以求的方式來到此地!」

坐飛機的話,能有這種感動嗎?
一表人渣
坐飛機的話,能有這種感動嗎?

當然沒有可能,了解當地人生活一定要由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開始。

另外樓主在這裡的最後一個回覆中的"一路向東行駛",應該是"一路向西行駛"
各安天涯
當然沒有可能,了解當地人生活一定要由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開始。

另外樓主在這裡的最後一個回覆中的"一路向東行駛",應該是"一路向西行駛"

謝謝提醒,錯得很離譜,向東是回家的路,哈哈
被判無妻徒刑
谢谢分享.
请问火车上安全吗?
俄罗斯有没有专找东方人麻烦的家伙?
久留不走
谢谢分享.
请问火车上安全吗?
俄罗斯有没有专找东方人麻烦的家伙?

聽聞早前的西伯利亞鐵路上時有搶劫,但近年已變得非常安全
我沒有遇見有人找東方人麻煩,我覺得應該還好,而且西伯利亞那邊其實也住了不少蒙古人,所以他們見到東方人也不會特別意外,當然有些人可能會不喜歡亞洲人,但只要不理他們就可以了

另外,俄國人超愛喝vodka,我有朋友遇過有俄國人在車上喝醉酒鬧事.......
不交電費瞎發啥光
真的好美噢,
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坐著慢車橫跨整個西伯利亞,
這種生活給人的感覺好棒。(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