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雨雪?愛丁堡的天空藏了整片英國

喵小姐

昨天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裡突然很認真的和大學教授討論起英國的天氣

時常愛丁堡的天空像吃錯藥的老人,時而小雨,倏忽間下了冰雹,
幸好每一場意外的冰塊雨,我都被鎖在室內。

Roxburgh Place 有時候像極了可以來去自如的小監獄,從那七坪小房間裡的大透明窗,
隨時可以鎖定那難以預測的蘇格蘭壞脾氣。

有的時候幾片雲就能讓我滿於現狀。

剛搬到愛丁堡的時候,我住了一個臺灣人的民宿,我最喜歡英國房子的大片三角窗
它讓我感覺好像置身迪士尼裡的卡通,當起公主開窗唱著開場曲如此這般。

有時候生活苦悶,一片片被橘子泫染的雲會幫助心情順暢許多。

冬天第一場雪特別令人振奮,身為終身亞熱帶民族,第一場雪特別有意義

第一場真的看見雪花片的雪,則是在參訪 Beeslack Community High School 的時候。
我們幾個亞洲人像極了剛出獄的瘋子,
在雪下站了好久好久,就是想要體驗雪片在身上化成水的感受。
我還時不時腳滑在漸漸堆積的雪上,試圖踩散它們全部。

那一年始終等不到大雪,可是時常有夾雨伴雪的sleet,
然後我們也學會英國人的率性-除了傾盆大雨以外,不可以做撐傘這種娘不拉磯的動作。

有一次在快要回到家的路上,下起了大雨
我從不帶傘,那一天和一個英國人在小小的雨棚處等雨停
他竟然開口要跟我借手機,雖然非常可疑,害怕他下一秒就這樣拿著手機逃走了,
但我的不聰明手機也值不過幾兩,就非常乾脆的借了他。

最後講完手機,說了聲cheers,把手機還我,就帥氣拉著帽沿乘著雨跑走了。
於是我也模仿他的率性在雨中奔回家了。

那時候愛丁堡晴天的雲竟然都異常美麗,可能真的太少見了吧。
光照在亞瑟的王座(Arthur’s Seat)時都有說不清楚的美麗。

在臺灣如果你和陌生人談起了天氣,代表你們之間沒有話題。
但在英國不和一起等公車的老婆婆談論天氣就好像犯了文化小錯誤。
於是我開始開口閉口就問起對方那片天空此刻的情形。

夢裡面我怎麼也想不出來冰雹的英文怎麼說,於是我就說很像天空下起了冰塊。
不只有點想念那裡的天空,還有那少見的春天紅花。

因為夢太真實了,害我好像被帶回去那裡了一遍
只好為這個夢寫了一篇。

照片好讀版:http://waitplz.wordpress.com/2014/11/02/sleetandh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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