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好 我看你好

你謊我慌
你看我好 我看你好

朋友在面書說,不喜歡香港的人和事。他有在巴西生活的朋友,隨即留言說,香港對他來說,是個天堂,稅收低,做生意方便,實在是個好地方。另一香港朋友回應道,如果他會說廣東話,在香港生活,就不會這樣說了。

記得去年聖誕,在斯里蘭卡遠足時,遇見一家北歐人,三代同堂同遊。爺爺跟我們攀談:「我的兒子在中東工作,趁現在假期,我們倆老過來,跟他們一家旅遊。現在他們在那邊定居,貪其稅收低,可以自由選擇自己所需。例如看醫生,在中東國家,可以選擇到便宜的公立醫院,又或是服務周全,但較昂貴的私家醫院。不像我們國家,幾乎上繳大半份薪水,根本沒有選擇。」

「那麼聽起來,香港跟中東制度相似,一樣低稅。對了,如果可以選,你喜歡高稅收但保障全面,還是稅收低但用家自付?」我問老爺爺。老爺爺毫不猶豫回答:「當然是後者了,這可以決定如何動用薪金,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可是,我卻羨慕你們保障周全。」我幽幽說,「我情可繳付大半薪金,來保障生活。你知道嗎?在香港生活,手停口便停。萬般皆下品,惟有有錢高」

我們旅遊,或得悉他國政策,總看見他們的好。例如我喜歡到日本旅遊,喜歡她的有禮、潔淨、一絲不苟,可是美好背後,殊不簡單。日本人做事要求,出名嚴謹,嚴謹至幾乎病態,叫人緊張鬱抑。講究團隊,萬事以大局為重,如因個人私情,而破壞大局,豈止失態,甚至不被允許。無論出門還是做事,都得達至完美。假如我在日本生活,肯定受不了不得不化妝,又或是每次做事,先顧及他人對自己看法,如被怕同事知道自己孤獨,獨自進食午餐,所以躲進厠所吃飯。如果有日本人跟我說,討厭日本的話,我會理解,但無損我對日本,這個堅強民族的喜愛之情。雖則,沿途沒見過有日本人向我透露,對己國的憎惡,反倒有日本人向我洗腦,說日本如何如何優秀。但這是後話,不多論了。

去年暑假的蒙古義工營,有位俄羅斯女生,早在孩童時,就移居德國。但無論俄羅斯還是德國,她都沒有感覺。「我會繼續在各國間探索,直至找到愜意國度,屬於我的地方,就會留下生活。」她說。

其實在哪裡出生,我們無從選擇。到底喜不喜歡身處國度,某程度上,由沒有選擇開始,習慣她的好,更習慣她的不好。游走不同國度,我喜歡的國家很多,可是喜歡到一個程度,動留居該國的念頭,實在寥寥無幾。我猜這種情感,或多或少需要點衝動,出自盲目的直覺。我踏足此地,感覺特別舒心快活,心裡就會有把聲音,適時響起:「對了,就是這裡了,這才是屬於你的地方。」想起我的巴西朋友,早在南美認識他時,已在學中文。去年十二月,他的畢業旅行,選擇到中國大陸走一趟。我們在香港見面時,他反覆跟我說:「我愛這裡的一切。也許由我學中文開始,就是淵源開始,定不時我上輩子,根本是個中國人。」

當我們踏足他國,總帶點浪漫化的幻想,你看我好,我看你好。一旦決定落根,現實問題接踵而來,幻想一一破滅。無論是好是壞,都得接受,是不主動改造當下,是不改變自己想法,是不尋找下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或許,旅行的意義之一,就是放大別國的好,以逃離己國的不好。

FACEBOOK:對倒香港隨筆
https://www.facebook.com/deberesdelviaje/
何必把自己裝的這麽堅強
如果政府為了徵低稅而依賴賣地的收入, 政府政策必然會迎合地產發展商去拓展樓市發展, 所以香港的高樓價其實是一種「間接稅」.

此外, 利得稅/薪俸稅/資本增值稅再配合社會福利是一種「財富再分配」的手段, 把財富由富有的人手中分配給窮人, 可以減少社會貧富差距, 增強社會的和諧穩定. 但是某些有錢人和企業利用會計法規漏洞去避稅, 破壞了再分配財富的原意.

為什麼要再分配財富? 動盪和分裂的社會不利營商, 所以把財富分配給窮人, 令他們樂於遵守法律和安於現狀。 可是現代的有錢人視窮人遵守法律為理所當然, 不願意付出代價去維護穩定的營商環境。
隨瘋奔跑
对你所说的,我还满有感触的。因为旅居过美国和智利,每次都会经历从蜜月期到幻灭的过程。虽说现在依然喜欢美国和智利,但对于自己要不要在那儿定居已经有了更切实的想法。

我们作为客人去别的国家观光,主人大部份时候都会友善热情地接待。可一旦要融入当地人的生活,就不得不和当地的官僚与经济系统打交道,还要和可能敬业态度完全不同的当地人共事。旅行的美好暂时隐去了,浮现的是生活琐碎的本质。

其实在对比各种风土人情后,往往会发现自己国家中以往曾觉得理所当然的优点。围城原理就是在墙外时觉得墙内好,进了墙内又觉得还是墙外好。

或许对于想要出走的旅行者来说,就是认识并反覆权衡自己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如果对一个国家喜欢的因素远远大于不喜欢的因素,就可以安心定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