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訪《紙牌的秘密》書中場景

她是月光久抱必涼
台灣《紙牌的秘密》的初版封面

《紙牌的秘密》(The Solitaire Mystery)一書是本講述一對挪威來的父子,為了將離家到遠方尋找自己的妻子(或母親)帶回家中,而展開一場從挪威至希臘的穿越歐洲大陸之旅,旅途中,父子倆不僅遊覽各地名勝,也藉此觸發許多具啟發性的哲學對話。然而,這本書中最引人入勝之處,還包括他們聽從一名侏儒的指引,從瑞士山村中獲得的一本藏在小圓麵包裡的小書,書的內容記載著一段魔幻又不真實的歷史,殊不知這與他們父子倆的旅行其實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1972年,書中的男孩-漢斯‧湯瑪士-來到這個世界上。

1984年,漢斯‧湯瑪士與他的父親從挪威啟程前往希臘。同年,我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1996年,我與這對父子相遇,從閱讀這本書開始。

2012年,我跟隨書中父子的腳步,踏上了歐洲大陸,開始旅行。

*****

第一站 瑞士-杜爾夫村 (Dorf del Andelfingen)
寧靜的杜爾夫村

書中,關於小圓麵包書與魔幻島的總總都是從這裡開始的。

在德文,dorf是村莊的意思,所以在瑞士德語區境內,有dorf作為後綴的地名不勝枚舉,但單單只以“dorf”作為名字的就只有位蘇黎世州境內的這一處村莊。

乘火車從蘇黎世出發到這裡,中間需要有兩次轉乘,先是到Winterhur改搭往Henggart的火車,然後再改搭巴士到杜爾夫村。

當時在巴士內,除了司機以外,就只有三名乘客,一位老太太,一位有著東方面孔的女性,以及我,因為那裡並非觀光勝地,所以乘客意外的稀少。

在僅4分鐘左右的車程裡,那位東方女性頻頻地從前座探頭過來看坐在最後座的我,眼中滿是好奇,巧的是我們都在杜爾夫村站下車,巴士離開後,整條幹道只剩下她和我兩個人,我禮貌性地朝她點了點頭,她也回點了一下,然後就沿著巴士開走的方向離去,但仍不時地回頭朝我這邊看。

我猜,她大概沒想到會在這麼一個地遠人稀的瑞士村落能遇見和她一樣來自東方的人吧?

書中的杜爾夫村是個有山,有湖,以及有一條上面開有客棧、小酒館和有著玻璃櫥窗麵包店的街道,但上述的種種在現實裡的杜爾夫村內全都沒有,雖然在來之前心裡就已經預想到書中的杜爾夫村可能是虛構的,但不免還是會帶著一點期待。
村內的教堂

不過既然來了,還是要趁機會在這座村子裡走走。這個人口僅600多人的村子(引自維基百科2012年資料),和一般歐洲的村莊一樣,以教堂為中心環繞著一間間潔淨的白色平房,由於村子並不大,我不到一個小時就在裡頭繞了兩圈,一路上碰到的人用五隻手指頭就數著出來,車輛往來的也不頻繁,僅偶爾有台汽車或貨車經過,真是個寂靜的不得了的地方。

走完了裡頭,就走向外頭,在村子外的緩山坡上是一片葡萄田,在上頭有著一間別緻的房舍,疑似是一旁高爾夫球場的休閒會館;但望向村子的另外一端,是一片大大的牧場,從遠方就能看到有牛、有馬、有羊在裡頭,除此之外,遠處還有一片茂密的樹林。
緩山坡上的葡萄田和房舍

重新走回到村內的我,坐在教堂外的長椅上,從背包裡取出事先預備好的小圓麵包當午餐,儘管裡頭沒藏有關乎我家族命運的小書,但我在和煦的陽光底下,我將這本書在腦中又細細地重溫一遍。

書中的父子因為侏儒的騙局而意外地來到這裡,我不也因追尋書中的幻象才有機會駐足此地嗎?
金魚不會透露魔幻島的秘密,那綿羊會嗎?

第二站 義大利-威尼斯
威尼斯的美麗

火車駛經羅密歐與茱麗葉故事發生的背景城市「威羅娜」(Verona)後,很快地就進入了威尼斯。

走出車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美麗的渠道和建築,而是滿滿的人潮。

我先跟著人群排隊買了一張Rolling Venice Card,由於車輛是禁止進入威尼斯市內的,所以想在裡頭移動就只能靠雙腳和船隻,而這張卡即是72小時內無限制使用水上巴士的通行卷,原價35歐元票卷能以18歐元的購入,但僅限14至29歲以下民眾才能購買。

從車站到事先預定好的旅館,不需搭船,走路僅15分鐘左右,若排除街道和橋上擁擠的觀光客,路程應該能更快一些。這家以S. Fosca命名的旅館在我抵達後,從其看似歷史悠久的磚造大門上的提字得知,原來這裡其實是一座大學學生宿舍。
威尼斯的哀愁

就如同書中的父子一樣,進了房間將行李放好,我就等不及要趕快去探索這座號稱是「世上最美麗城市」的水上之都了。威尼斯的水道遍佈,小路縱橫,常常是一個拐彎看見一處小廣場或盡頭就是水道,又或者是更多的分歧的岔路,走著走著就找不回來時的路了,這時就要想辦法走到大運河邊,靠水上巴士帶我到要去的地方。
忙碌的大運河

依靠在渠道上的橋樑欄杆,看著船伕擺渡著貢拉多船,載著遊客從我所在的橋下划過時,我滿腦子想的是那如影隨形地跟在這對父子身後的侏儒,突然從橋上倒立著身體,將頭朝下方的拱形通道探望的畫面,突然感到一陣不寒而慄。可是,書中被驚嚇到的是橋下乘著貢拉多船的漢斯‧湯瑪士,而我卻是和侏儒一樣地站在橋上,突然有一瞬間,我懷疑自己其實也是一名侏儒。
威尼斯水道

望著船隻經過後的波痕逐漸平復,一個我清晰地倒映在水面上,橋上與橋下的我相互凝視,我在這裡與我自己相遇,過去我們是透過書中的世界在歐洲大陸流浪,而如今我們卻是真實地成為了四處行腳的侏儒了。

很高興我們在這裡進行了一場自己對自己的「第四類接觸」。

第三站 亞得里亞海上
甲板上看日落

當我從枕在餐桌上的雙臂中甦醒時,整個甲板上空空蕩蕩地只剩下我一個人,還記得入睡前,這裡滿滿的都是人在抽煙聊天,結果一闔眼,再睜開時人就全部不見了,除了是原本就有訂座艙或臥艙席位的旅客回去了之外,許多和我一樣經費較吃緊的甲板客,想來也都去找艙內其他適合臥躺的地方休息了吧。
豪華款渡輪

看看已經預先調快了一個小時的手錶,時針介於3和4之間,距離抵達目的地希臘帕得拉司(Patras)的時間還有3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反正都醒了,也得找些事來打發時間,白天因為人多而不好意思隨意走動,趁著現在沒人索性就開始探索起這艘渡輪來。

根據書中的描述,漢斯‧湯瑪士與他父親所搭乘的渡輪上頭不僅有賭場,還有游泳池,但我所搭乘的這艘渡輪裡頭,就只有幾台投幣式吃角子老虎機,更別談其他的設施了,完全就是豪華款和陽春款的差別。
陽春款渡輪

稍微參觀了一下裡頭的餐廳、臥房區之後,我就又回到了甲板上,除了船本身的燈光之外,四周就只有黑漆漆的海面,我仰望著天空中的繁星點點,試著想找尋諸星座的蹤跡,但只認得北斗七星的我又如何能正確判斷其他星座呢?沒認得半個星座,髮梢卻是被海風吹得黏膩。

在古希臘人的那個時代,還不知道地球其實是繞著太陽轉的吧。畢竟人類也是到近400年才知道這件事。曾聽人說過,現代的科技幾乎已經可以解釋世間上的所有一切,但400多年前的人類不也以為自己掌握了宇宙和世界的全貌嗎?人類因為知識而偉大,但若因此跟著自大了,那就再也看不見、聽不進「真實」的樣子和聲音了,唯有保持謙卑,承認自己在浩瀚時空中的渺小,方能感觸的越多、學習的越多吧......

就在腦中盡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時,眼前的天空竟不知不覺地亮了起來,遠方逐一浮現籠罩在朦朧晨色裡的山脈和島嶼,此時也有一些乘客走到了夾板上欣賞這幅美麗的景致,在橘紅的日暮中,一座山腳下的白色港口城市就在不遠處了。
暮色中的帕得拉斯港

第四站 希臘-雅典

回想起自己在雅典市區所遭遇的事情,如今仍是心有餘悸。

抵達雅典的第一個晚上,同寢的澳洲籍和墨西哥籍室友就已經提醒我最近雅典市區的治安不大安寧,也分享給我一些自保的方法,但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真的發生在我身上。

在雅典的第二天清晨6點30分,我從下榻的旅館出發,預計要坐公車到長途客運總站搭乘第一班往德爾菲的巴士。此時的天色已經明亮,但附近的街道上還空無一人,我才剛離開住宿處不久,停下來確認公車站牌是在手中地圖的哪一個方向,此時忽聽見身後有急促的跑步聲朝我靠近,正當我下意識地抓緊了我的斜背包背帶,下一秒一名深膚色的少年就開始猛拉我的行囊。

因為對方還是少年,力氣不及我這個成年人,又加上我是斜背的緣故,他一時竟搶不走我的背包,我奮力地回奪,並大聲地呼叫“Help!”,希望他能知難而退,但他卻沒有想要放棄的意思,你拉我扯了好一陣子,突然我的後腦杓被重重一擊,接著出現的另一個少年將我推倒在地,他們一個負責扯我的行李,另一個則往身上猛踢,但我的手掌一刻都沒放鬆,嘴上的求救一刻也沒停過,終於,我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名中年男子朝著那兩名少年大聲喝叱,他們兩人才瞬間放開了手,鑽進了另外一條巷弄不見蹤跡。

我起身想要向這名男子道謝,他揮了揮手後就離開,站在原地想要平復心情的我,這時才注意到周遭其實有不少居民出沒,但對我遭搶奪的那一幕卻都視若無賭,我不禁感到一陣憤怒,卻又不寒而慄,眼看約距100公尺處就停有我所要搭乘路線的市區巴士,但同時此地也離所住的旅館並不遠,當下害怕的要死的我,面臨的兩個抉擇:繼續原來的行程?或是回去旅館?

結果,我選擇了前者。

不知哪來的不要命了的想法,我就是不想輸給那兩個可惡的混蛋,他們越是阻礙我,我就越不想讓他們得逞,於是我踏上了市區公車,公車司機看到我走進來露出稍微吃驚的表情,問我沒有事吧?

原來他剛剛什麼都看到了。

我沒有直接說出我對他們見死不救的不滿,但我想我的語氣和表情顯然洩漏了一切,司機試圖安撫我的情緒,但他接下來的說詞更加令我覺得難過,他說:「你遭遇到的事情在雅典市內是正常的,上個禮拜我也在街頭被人從脖子上扯走了銀項鍊,你要知道來這裡就有要被搶的心理準備,這就是雅典。」

聽完他說的話,我感到的已經不是憤怒了,而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淒從我靈魂的深處升起。犯罪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民將這些不對的事視為自然,不去表達對它的不滿或試圖去改善,這個希臘哲人的故鄉,如今竟已淪落成現在這副模樣……
從衛城遺址眺望現今雅典市區

第五站 希臘-德爾菲聖域(Delphi)
聖域內劇場

在古希臘時期,希臘人相信德爾菲是世界的正中心,太陽神阿波羅選擇此處作為他神殿的建造地,當時各領地的統治者若遇到難題,往往會長途跋涉地來到這裡請求太陽神的神喻,這些神喻經常說的不清不楚,得讓接受到神喻的人自己去推敲參詳,但也因此讓神喻的影響力大到足以左右國家國政的走向......這些知識當然也都是從《紙牌的秘密》書中知道的。

書中的父子當時站在神殿前,祈求能從神喻裡獲得一點有關找回離家的母親的徵兆,於是由父親扮演起女祭司,兒子則負責請求神喻。能站在這座神殿前,是我這16年來無不期盼的一刻,但早晨的遭遇卻讓如今已站在神殿前的我感到一股茫然。
高山上的阿波羅神殿遺跡

在帕得拉司港下船後,我沿途尋問往雅典市區的交通方式,路上和兩名與我一樣搭乘渡輪從義大利跨海而來的瑞典女背包客同行,她們兩個看我一個人旅行,感到十分好奇。

「一個人旅行會好玩嗎?」

「我旅行本來就不是為了好玩。」

「若不是為了好玩,那是為了什麼呢?」

當下我為之語塞,竟答不出話來。

退伍後,我放棄了還不錯的工作機會;花掉那雖然為數不多,但也辛苦存了20幾年的存款;飛了那麼遠,走了那麼多的路,遭遇到欺騙和危險,這一整趟旅途至今,當然也有它有趣的部分,但絕大多數時候是孤單和擔憂。

我到底為了什麼旅行呢?是為了尋找到什麼嗎?

我也想請求神喻,卻沒法一人分飾兩角,於是掏出口袋中的銅板,正面代表肯定,反面則代表否定,我想我所要提問的問題,就算用銅板這種二分的方式來解答都仍顯曖昧。

「我能從這趟旅行中找到我想尋找的嗎?」

我將銅板朝空中一彈,在落下時用手將它改在另一隻手的手背上。

我有些害怕看到答案,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麼我放棄了、失去了那麼多地來到這裡,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儘管害怕擔心,但我不會不去正視眼前發生的事物,於是我掀開了手掌。

太陽神的神喻雖然給了我肯定的答案。

只是我究竟會在這趟旅行中找尋到什麼?直到今天我仍舊沒弄清楚,但在當下我唯一知道的一件事,是那呈現正面的銅板讓我忘卻了早上出門前遇到的危險。

幸好我當時沒有打退堂鼓。
伊底帕斯悲劇的發生地

第六站 希臘-蘇尼翁岬(Cape Sounion)

在希臘的第三天上午,我和昨晚新認識的日本籍室友一起參觀了帕德嫩神殿和衛城的遺跡,下午則因為各有不同的行程而分道揚鑣。

我從雅典Omonia廣場搭乘巴士往蘇尼翁岬,它位於雅典東南方70公里處,那處也是海神波賽頓神廟遺址的所在地,沿途欣賞著希臘海岸的秀麗景色,90分鐘的車程也不覺得久了。

巴士的下車處就在波賽頓神廟遺址的入口處,外頭除了售票亭外,還有一間販賣紀念品、泳具和簡餐飲料的複合式商店,儘管是在旅遊旺季的暑假,來這裡遊覽的旅客仍不算多,這倒也讓我能圖個清靜。

海神廟比想像中的小巧,幾根石柱構成的方形建築物就那麼孤伶伶地佇立在斷崖上頭,眺望著愛琴海數千年。
海岬上的神殿

書中的父子就是在這裡找到了整副撲克牌裡遺失的最後一張牌「紅心A」,而我所追尋他們的旅程也即將在這裡進入尾聲。

我不禁回想起自己12歲的那一年,那一段生命中最苦痛的歲月裡,我與這本書相遇,它帶領我以好奇和探究的心情去面對現實中的不美好,並給了我一個遠大旅行的夢。我與書中人物、事件以每12年產生了某種規律,或許這只是一個巧合,也或許這當中其實早有注定。

如果說《紙牌的秘密》這本書中所講的都是真的,那麼我與書中父子的相遇,和我臨時變更去日本的計畫,改購買飛往歐洲大陸的機票,甚至我如今會站在蘇尼翁岬,這一切的一切都和200多年前的一場船難和一副紙牌有關。

人總是離開家裡到遠方去尋找自己,但卻總是受到自己的倒影吸引,結果不但自己沒有找到,反而還更加迷失了。

我坐在神廟前的石頭上,在心裡反覆玩味著書中曾提起的這句話。

我獨自一個人從遙遠東方的海島上來到世界另一端的海岸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尋找自己,但能確定的是,我的確被這本書中所描述的一切給深深的吸引,無論最後是否能如神喻所承諾地找到我在這趟旅行中所欲找尋的東西,亦或只是得到了一場浪漫卻空洞無比的旅遊記憶。無論結果為何,我能在與書中描述的同一個神殿前,任憑自己身陷在自我陶醉的想像裡,這是我千里跋涉而來才能享有的權益呀!

我心中的小丑侏儒啊!接下來我們又要到哪本書中去旅行了呢?

1065944
瘋人院裡瘋人怨
謝謝你的分享.

《紙牌的秘密》也是一本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書, 它解答了當初我的迷思, 你的文章讓我回想起書中的一切以及當初它所帶給我的震撼.

也曾經一個人旅行, 也經歷過與你一樣的心情, 也有人問過我一個人好玩嗎, 然後在我回答很好玩的時候露出我是怪人的表情, 但是這種一個人的旅行最後變成我很重要的回憶.
碧海藍天鑽戒白婚紗我的他
很驚喜的看到同樣喜愛 紙牌的秘密 這本書的書迷,
看到你依著書中的內容去尋找特定的場景,也勾起我對書中場景、故事的懷念

當初看這本書時我還是青澀的年紀,和漢斯一樣疑惑著,為什麼漢斯的媽媽要到遠方尋找自己
然而隨著自己的年歲增長,渴望叛逃、出走的念頭如此溢滿心胸,我終於明白
然後,我也拖著行李拿著背包,到遠方尋找自己
和你一樣,旅行的過程中多是孤獨的
偶爾很幸運在旅途中和偶遇的陌生人有過一場愉快的對話,得到當地人友善的幫助與回應
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和自己相處的
在壯麗的大自然裡,在滿載歷史的文化遺蹟裡,在莊嚴冰冷美術館裡
我總是特別渺小且特別孤寂的存在著
在長時間的與自己對話中,常質疑自己,這樣的決定是對的嗎

一個人旅行好玩嗎
這問題我也經常遇到
只能說,除非懷抱著相似的心情,箇中滋味真的很難詳實具體地與他人描述
是的,一個人旅行,通常自己很少出現在鏡頭裡
是的,一個人旅行,沒人共享當地美食和文化
是的,一個人旅行,旅途中常常迷路而且覺得很無助孤單
可是
一個人隨心所欲決定前進的方向和停留的時間,這樣的自由很迷人不是嗎
在空曠寂靜的古蹟裡,一個人靜靜地思考歷史,感受時間所帶來的震撼,很愜意不是嗎
在現代化明亮的美術館裡,一個人駐足在藝術品前
糾結著作品所帶來的情緒,享受情感在沸騰很幸福不是嗎
旅行這件事
也許除了幾張照片,幾個旅途上新認識的朋友,幾張明信片和幾份紀念品
物質上餘下的東西不多
但它帶給靈魂的震撼和狂喜
是什麼都奪不走

每一趟旅程都是未知而神祕的
也許熱愛旅行的人都是充滿好奇且有著一些小小冒險的精神
急切地想知道
在下一次的旅程中
等著自己又是什麼
無論是好是壞 都極具誘惑
丈母娘把你女兒交出來
每个人心里都活着一个小丑...
标题党进来的,《纸牌的秘密》也是我印象深刻的一本
那一年12岁,好多共鸣....决定重看一次
心若向陽何俱憂傷
每一趟旅程都是未知而神祕的
也許熱愛旅行的人都是充滿好奇且有著一些小小冒險的精神
急切地想知道
在下一次的旅程中
等著自己又是什麼
無論是好是壞 都極具誘惑

誠如您所言,就是那前方未知、無法掌握的什麼才讓旅行如此誘人

很開心你也喜歡這本書,也很感動你如此用心地分享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