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爾之旅

淺笑梨渦
[尼泊爾1] 走進加德滿都的時光隧道

距離前一次的旅行一眨眼又過了一年半,終於有個空檔可以休長假。這一回要去哪兒?喜馬拉雅山下的尼泊爾似乎是所有自助旅行達人一定都會去的地方,看來有它的獨特魅力。然而我並不想每次都自己去旅行,這樣好像很孤僻似的!於是我便上網報名中華民國自助旅行協會,想和有同好的朋友一起去,順便交換經驗,說不定還可結交到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於是等啊等,最後卻只等到協會帶來不好的消息---“因為人數不夠,所以要取消!“ 這下完蛋!原想跟著專家走一趟的如意算盤又被打破。假單都已經送了,此刻不去真的好可惜!於是我只好把心一橫,往好處想想,山不轉路轉,還是去看看吧!誰知道不會有意外的收穫呢?

在中正機場等著要去尼泊爾的人還真不少。當日的飛機一共有兩個朝聖團要去,人群中還包括明星王秀峰。她正和一位道友在談話,我也跑過去湊熱鬧,可惜當時忘了一起拍照。那位道友知道我一個人要去尼泊爾,想說沒什麼祝福可以給我,於是問我有沒有帶口罩?我說沒有!於是他就從一大包的口罩中抽了一只給我,說“你一定用的到!” ,就這樣我展開了驚險的尼泊爾之旅。

這趟行程過境泰國,隔日再從曼谷飛加德滿都。一路上我便觀察著飛機上朝聖團的成員,好像有不少人對尼泊爾很熟,我自己呢?有做些功課,知道每天的行程規畫,但能否如期完成?我打算交給上蒼安排,一切隨遇而安吧!出了機場,這要過的第一關就是搭車到市區。可是錢都還沒換!我正在四處張望時,有位一路上一直在與一位女孩交談的大哥似乎準備叫車,我趕緊過去和他打招呼。他建議我怎麼去,怎麼走,說到最後:“乾脆你跟我走!”我不正是在等你這句嗎?於是他叫了輛車,還耳提面命跟我講些去落後國家旅行要注意的事,例如去印度搭計程車,一定要拿完行李才可付錢..等等,然後他一面說,一面生氣剛剛那個台灣女孩實在笨!不愛惜自己!從沒出過國,就來尼泊爾自助旅行,功課都沒準備好,就來找當地的網友,這樣真的很危險!他說到尼泊爾的人為了生存賺錢,每個男生都提早被訓練出職業笑容,讓人感覺他們很親切有禮貌,其實這可能就是陷阱!他們很多人都是希望藉著認識外國人,看有沒有機會翻身。他越說越氣,氣那女孩子勸不聽,一意孤行!我則一面聽,一面點頭。相較下我應該是接受建言的對照組吧!?於是他說他要下塌的旅館,是他往來尼泊爾十多年每次都落腳的地方,旅館的隔壁就是旅行社,我可以去那裡找一些資訊。我心裡想“只要能到市中心就萬事OK了!”

然而我發現尼泊爾跟我的想像有一些差距!我在背包客棧網站上看前輩討論,也看過一些當地地圖,但計程車一出機場,我就感覺這不是我想像中的尼泊爾!大太陽下到處可見一群瘦瘦,長相黝黑的當地人,站在路邊的欄干旁聊天,無所事事;來往亂竄的四輪車輛在街上橫衝直撞,此起彼落的喇叭聲,銳利而刺耳。天啊!這是非洲嗎?“好亂”是我對這個城市的第一印象。接著車子開進巷子,不知這是地圖上的馬路嗎?所謂的大馬路常常只有中間的二線道是鋪柏油的,再往外都是黃土,於是一有人超車必塵土飛揚,難怪有人要送我口罩,不過一個怎麼會夠用呢?“很髒”是我對這個城市的第二印象。我懷疑當地人膚色黝黑,是因為打了太多層粉塵粉底的傑作吧!

終於車子到了旅館門口。李先生熱心地把我介紹給NEC旅行社的老闆Janaki,這位老闆看起來很和善。李先生說NEC常幫台灣團安排行程,老闆還來過台灣。是的!我看到了我們竹南的社團歐巴桑們與老闆的合照,牆上還掛著很多用中文寫的致謝函,增加了我對他的好感。於是我向老闆攤開了我的旅程計劃書,每天的目的地,想做的事都在這裡!老闆便拿起筆,計算機,開始幫我盤算,規畫。我原先比較擔心一些細節上的事,也都在他的解說下迎刃而解。最後我和他殺價到四百美元,把我之後十三天大部份的行程住宿花費全部搞定!然後他給我四個信封袋。他告訴我明天一早打開第一個信封袋,裡面裝的是我要去奇旺國家公園的車票,然後到了奇旺會有旅館的人來接我,屆時再拿出第二個信封袋,裡面是老闆親筆寫給旅館主人的住宿說明,還不是一般的住宿卷喔!我覺得好妙!這好像武俠小說中的錦囊,要到必要時,才依續打開!他親筆寫的信函,又好比要飛鴿傳書給鏢局分行,我則像要被託孤一般!第一天就遇到熱心的李先生與好老闆,讓我對尼泊爾之行充滿了信心。

安頓好行李後,我便打算出去認識環境。因為是初冬時節的一月份,入夜後的加德滿都有些寒冷,街上的行人無不穿戴保暖衣物,這樣的衣著風格很像我從電視裡看來中國北方寒夜的街況。然後我走入塔美區的巷子裡。這裡兩旁都是賣衣服,紀念品的商店,整條街沒有白色明亮的路燈,只有跨街懸掛的一排紅色小燈泡,光線雖暗,但是相當有氣氛。我彷彿置身在乾隆年間的江南酒樓。一路前行,便見房子越來越陳舊,巷弄越來越窄,是到了舊街區了!這兒不時可見小小間的商店,大約只有一個門寬,賣著大大小小的鍋碗瓢盆或柴米油鹽,還有一塊塊剛剛宰下來的豬肉。走著走著,商店沒了,出現眼前的是當地居民的家,他們的門好小,好窄,也好矮,好奇的我想著他們難道連發育也停留在古文明時期嗎?我感覺時間是不是停了?我像個好奇的格列佛來到了小人國似的!我好奇著眼前所見事物,當地人卻安份地作息著,即便看見我也視若無睹,難道我們是在不同的時間點上嗎?走過許多城市,只有加德滿都曾給我這樣時空錯亂的震憾。

老街區每個小路口就是一個小市集,人們不是在交易,就是在膜拜路邊的小廟。君不見印度教的神祇充斥在他們生活中的各個角落。由於這裡的小巷實在太多,一不小心我便走了好遠好遠,也逐漸失去方向感。但是這裡的人是不用地圖的,所以迷了路還是問路人吧!根據路人的指示,轉幾個彎,終於又看到燈火輝煌的美食區,可以大塊朵頤,真好!這裡有著各國美食,我選了一家小巧的印度餐廳,找了面對窗門的座位,外面依舊是燈火迷離。前人說印度烤雞這裡最道地好吃,但其實我貪慕的是店裡昏暗飄緲的氣息,與外面朦朦朧朧虛虛實實的世界融成一體。我想,今晚就讓我揮揮衣袖當個跨越時空的詩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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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媽還愛你
[尼泊爾2] 早安!奇旺

抵達加德滿都的第二天,我在緊張憂慮中起床。緊張什麼呢?因為怕錯過了往奇旺國家公園的公車。這公車一天只有一班,如果錯過了,那之後我所有行程都將被打亂,所以馬虎不得。這一天早晨起了濃霧,看來會是個好天氣。我提早半個小時走到巴士招呼站,這時已經有許多人上車就位了。然後有個人跑過來搶走我的行李。別怕!他是好心要幫我將行李綁在公車車頂上,看他像猴子上樹般輕盈熟練的動作,我才知道這種長程巴士幾乎都會客滿,而且每個座位都很小,所以不可能有空間讓旅客置放行李,東西只好都放到車頂上。於是在我向司機亮出車票後,便找到靠窗的位置坐好,接著剛剛幫我拿行李的人便伸手過來要小費。不是免費服務嗎?原來他並不是公車隨行的服務人員,只是臨時勞動者。看來我又得破費了!其實一旁等著打零工的人還有好幾個,也有一些人扛著裝飲料便當的木箱子,走來走去,尋找生意,許多禁不起誘惑的旅客垂涎三尺,打開車窗便交易起來,這種景象宛如台灣的五六O年代。

巴士在旅客坐滿後正式起程。我旁邊坐的是一位來自印度的年輕人Riji,他第一個動作就是SHOW出他的身分證給我看。熱情的尼泊爾人很喜歡SHOW他們的身分證,告訴你他們是什麼身份,然後與你互留EMAIL信箱,這是他們慣有的禮貌動作吧!這位年輕人也不例外。Riji是在奇旺國家公園附近的大學教生物學。他看起來相當年輕,可能是因為他較清瘦,然後穿著隨性,所以真的不像教書的。然後他向我分享了他的喜悅,因為他剛新婚,他也向我炫耀他新買的數位相機,這是準備幫他新婚的太太拍照用的。說時喜孜孜的他,讓我感受到空氣中好像出現許多泡泡。

往奇旺大約六個小時的車程,中間休息三次,包括一次中餐時間,然後在下午約兩點車子開始進入奇旺國家公園,陸續有旅客下車,而我是在終點站與接我的司機碰面。各家渡假村就像招領失物一樣,拿出自家旅館的牌子。我很快就找到“家”,然後便搭著司機的悍馬越野車去旅館報到。這一天連同我一共有三組人來報到,一組是來自義大利的親友團,一組是來自荷蘭的律師夫婦。確定好房間後,旅館導遊“奶茶”便出來告訴我們集合地點,他要帶我們去看大象哺育中心以及原住民的塔魯村。這段行程讓我第一次接觸到尼泊爾人,他們的生活似乎很窮苦,一群天真的小孩追著我們要“sweet“,那純真眼瞳透露出的饑渴神情,令人十分不捨。因為有所準備,我拿出了不少糖果與鉛筆,但願在他們能夠改變命運的歷程裡,能對他們有小小的貢獻。

隔天一早是騎乘大象的叢林探險,重頭戲就是要帶我們去找動物。聽說有山豬,長鬃,鹿,野生孔雀,甚至有老虎。然而大家最想看到的代表動物,似乎就是當地聞名的犀牛,於是一路上象僮驅使著大象,像翻箱倒櫃似的地毯似搜索,使出全身功力要幫我們把牠們給揪出來。正在睡覺可憐的犀牛最是無辜,在大象的侵擾蹂躪下無所盾形,一一被揪出來。睡眼惺忪的犀牛還弄不清楚怎麼回事時,被象腿一踢,象鼻一甩,只好乖乖屈服於其淫威下,起身配合,不敢怒也不敢言。這時遊客就可放心拍照,然後大象又可以得到一根香蕉的獎賞。在這森林裡,生物間大欺小,強凌弱的戲碼,儼然就是世界的縮影。為了更深入森林,大象還必須載著我們穩穩地跨過一條河流和一片沼澤,在這裡可以看到令人害怕的鱷魚,還好他們還在賴床。這一趟行程號稱探險,但因為是坐在大象上,所以相對是很安全的。可是下午的叢林漫步便刺激許多。

午睡完後,我與荷蘭夫婦一組,隨著導遊便出發往另一處森林去。先是要搭一段獨木舟航程,這獨木舟是當地人用木棉樹幹做成的,相當特別。而這條雷普提河一路上都可見在曬著太陽,懶洋洋的鱷魚,怪可怕的!也有各式各樣的野鳥停駐在枯木上,這條河顯見是賞鳥的好地方。然後小舟的停靠處便是叢林漫步的起點。雖然可以預想這裡應該是夠安全的,可是誰都不曉得是否會有任何意外的事發生,比方說跑出老虎來,所以還是要把導遊跟好。不過後來我有點放心,是因為我在想,我只要跑的比那位荷蘭太太快,就算老虎出來,也不會輪到要吃我才是。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很壞?!叢林探險最危險的是走近河邊,因為那裡很可能有鱷魚。我親眼目睹另外一組人差點要往河岸走去,站在對岸的我們,就看到鱷魚躺在距他們只有兩公尺的地方,為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三天兩夜的奇旺之旅是我對尼泊爾原始生態的巡禮。這個地方的原住民特別純樸樂觀,熱情自然,這可從他們塔魯族的舞蹈表演中看得出來。舞蹈中,舞者們不停地旋轉,甩頭,相互交替敲擊木棒,一面轉,一面笑,一面表現彼此間的默契,讓人看到他們無窮的生命力,雖然舞台有些簡陋,道具有些寒酸,主持人甚至穿了一件不合身的破黑西裝,但卻讓我為他們的力爭上游,真心誠意,感動不已。

那一夜我也與導遊奶茶聊了很久。為了工作鮮少休假的他,因為常接觸台灣旅客,竟對台灣小吃,台灣方言與台灣地理小有認識,這讓我很驚訝!而我對他也投以讚許的眼光。奶茶的敬業精神與服務態度一直讓我們備覺溫馨,雖然他們國家有點窮,但他顯現出的專業精神勝過豪華大飯店,他不卑不亢的應對進退,也讓我暗自希望---祝福他能早日實現開大飯店的理想。當我告訴奶茶,台灣的背包客棧網站上,有人曾討論過他這個人時,他驚喜地神采飛揚,不可自抑,眼中泛起了淚光。這說明了他的辛苦有了代價。我想那一晚他一定覺得很驕傲,一定會帶著滿臉笑意入眠的。

一個人如果真的很認真執著,用心在他的工作領域上,即使與別人僅是交會瞬間,也會激起火花,在別人心中留下印象。在奇旺的短短三天,我又體會到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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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難過都是一個人過
[尼泊爾3] 安娜普娜山腳下健行

多數人到尼泊爾自助旅行都會由加德滿都進出,展開金三角之旅。揮別奇旺國家公園,我的下一個目的地就是波卡拉---所謂金三角的另一角。從奇旺到波卡拉也是必須花上一天的時間搭車,沿途所見均是叢山峻嶺,山高水長。尼泊爾這個山國被四周的高山包圍,主要城市都位在谷地,交通建設發展不易,往來的大眾運輸只能靠公路。這讓我想起,所謂“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是否就是這樣的情境?

終於在下午三點鐘,巴士抵達波卡拉。一看!這似乎是個寧靜的小鎮。我揹著背包,沿著環湖道路走著,左手邊是一片湖光山色,右手邊則是一整排的餐館,旅館和登山用品店。我一面尋找將要落腳的旅館,一面看著湛藍的費娃湖水。此時遊人並不多,聽說這時是觀光的淡季,很難想像他們旺季時人潮洶湧的光景。我住宿的旅館是曾在網路上看到有人提過的,是老闆自己設計,自己建蓋的房子,連花園也是親手整理的,雖不精緻,但蘊藏著他的一份熱情心意,是間溫馨在地的民宿。在尼泊爾,千萬不要拿先進國家來比!打開窗,可以看到遠處的魚尾峰,這是當地很有名的一景。明日一早我還要殺上沙朗閣,就是為了一睹魚尾峰的日出!現在呢?要趕快出去走走!

為了兩天後安娜普娜健行活動,我必須添購一些裝備,如保暖衣物,睡袋,登山杖,在此都可輕鬆購,當然殺價是不可免的。然後便是要去填飽肚子。奇怪的是,多數餐廳都有門可羅雀的現象。我選擇了一家面湖的餐廳用餐。老闆Lamax是位年輕人,親切的出來招呼我,然後問我要不要遊湖?要不要去看佛寺?...猜到了嗎?他想當我的導遊!每年十二月開始的旅遊淡季,他們就必須為廣開財源而傷透腦筋,所以只要能增加收入的方法,他們都願意去做,店裡的伙計也因淡季關係都被暫時遣散。而因波卡拉也有一些我計劃中的行程,所以我便同意他的邀請。隔天的登頂之旅,我們一路健行至四國和平塔,日本廟,居高可以俯瞰波卡拉整個市區及費娃湖。一路上也和他聊到尼泊爾的現況。尼國是個保守的王國,一直以來,缺乏一位真正愛民,有功績的好國王,以致於國家的基礎建設逐年落後。是故奉行毛澤東共產主義的毛派人士藉機叛亂,三不五時發動罷工,意欲推翻王室政權。對內王室又歷經兄弟鬩牆,內憂外患之際,國家進入戒嚴狀態。在尼國隨處可見荷槍實彈的軍人警察,隨處都有臨檢。雖然以觀光立國的尼泊爾對觀光客十分友善,但處於肅穆的環境下,有時也會怕被亂象掃到。其實對人民而言,誰當政他們並不在意,只要能讓他們平安溫飽,他們就很知足了!偏偏在當前的時局裡,僅只是這樣小小的願望,恐怕都還要面對一條漫長的路。

結束有Lamax陪同的半日遊,我回到旅館,與明日要去安娜普娜山健行的嚮導古桑會合。古桑是旅行社幫我安排的嚮導兼挑夫,是個雪巴人。雪巴人是住在喜馬拉雅山區的一個族群,生來就居住在五千公尺高的地區,所以對於爬山等極限運動,有著比常人強悍的體能。然而不知為何?他們的個頭似乎都較矮小。接下的四天三夜,我展開了一段辛苦而新奇的健行之路。

安娜普娜山系是全世界第八大高山群,每年都有無數健行者來此挑戰體能,行程甚至可達半月以上。我的初階行程,只能算是來看熱鬧的吧!然而前兩天的陡坡直上兩千公尺,也是讓我吃足了苦頭。幸好沿途的自然風光秀麗明媚,而且可以看到屬於尼泊爾的田原山川,人文景象,也算不枉來此一趟。一路上有充足的水源溪流,小瀑布不斷,山區往來的趕驢商隊,老邁的牧羊人以及Tea House奶茶的芳香,都是這裡會讓人難忘的意象。

木造的Tea House就是山間的過渡客棧,只要有人煙的地方,就有Tea House的蹤影。他們提供各種飲料奶茶,也可以住宿,就很像武俠小說中的茶房。港劇中郭靖與黃蓉每次在郊外被打手襲擊的,就是在這種地方。談不上有科技的尼泊爾山區卻看得到科技的影子。他們的菜單清一色是用電腦打字的,原來是在波卡拉有專門幫人設計菜單的書店。山區裡的人也喜歡聽收音機或看小耳朵,大多是收看印度低俗誇張的電視劇。曾在此遇過來自泰國,體能超強的健行女郎,她講話聲音很低沉又粗,我真懷疑她是不是變性人?比起爬到喊冤,隔日便打道回府的另一位義大利的嬌客大爺,咱們東方同胞顯的刻苦耐勞。

在山間我也遇見過許多未被世俗污染的小朋友,他們相當童真可愛。看到我的數位相機可以將他們拍下,興奮的不得了!待我要幫他們拍照時,他們一動都不敢動,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讓我可以一一調整他們頭與身體的角度。引人憐惜的是,小小年紀,寒冷勞動使得他們手臉皮膚都顯的粗糙。生在如此窮鄉僻壤,不知是幸或不幸?但願他們至少得到一心明亮。由於尼泊爾交通不便,人口又分散在各山區,造成教育無法全面普及,這是他們國家的困境。這與台灣每每難於遷村,是有異曲同工之處。

該算幸運的是,我們一路上並未遇到毛派人士。古桑說我真是幸運的人。每回他帶人來健行,幾乎不曾與毛派失之交臂的。因為多數的毛派藏匿在安娜普娜山區,專門以向觀光客勒索過路費,當做他們購買武器糧食的主要財源。據說他們一旦勒索你一次,還會開收據給你,萬一再遇到同黨的人勒索,憑此據便可抵用到底。說起來他們還挺有職業道德的。還有他們每年也會有固定幾個月會停止叛亂攻擊,因為怕影響觀光客來旅遊的興趣,也怕引起民眾的反感。這是不是印證中國人常說的“盜亦有道”這句話?蠻有趣的。

遊罷安娜普娜山,算是又揭開一層尼泊爾的神秘面紗。其實生長在尼泊爾的人,有著他們與生俱來的樂天知命,或許是因為印度教教導他們要把希望寄託於來世。有人說,宿命的宗教觀是他們維繫社會安定的基礎,這樣會不會太消極了?重回加德滿都,髒亂中我卻隨處可見這個充滿神祇,熱情與生命力的國度,在在向世人展現他們的活力與希望,尼泊爾給我的感覺是有潛力的。但願他們早日脫離政爭的紛擾,真正蛻變成自助旅行者口中所說的天堂國度。

原文網址: http://tw.myblog.yahoo.com/dixonnew/article?mid=1556&prev=1805&next=1555&l=f&fid=5
我以為沒了我你會慌
謝謝, 很棒的遊記.
半島舊情
GREAT. 看完文章, 不覺記起約十幾年前結束一段不愉快工作後一個人到尼泊爾朝聖的旅行.那時沒有準備多少資料, 就訂好機票,背起行囊,一個人踏上旅程. 波卡拉湖光與白雪山峰, 真美. 不過有點小遺憾是當時未帶相機, 未記錄來那趟旅程...
入骨情話
溫馨的建議:

下回若有遇到要求施捨的小朋友,
您可試著選擇做其他的分享──

一個微笑;
一張自己的家庭合照;
一段如何整理自己頭髮的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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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您的其他分享會有更無窮的興趣。

這是另一篇旅遊文章的作者帶給我的經驗。

也感謝您代我重返舊地;

祝福 Himalayas.
是夢就會醒
我在youtube分享讀書會心得:

尼泊爾自助行 1 -- 走進加德滿都的時光隧道
http://www.youtube.com/watch?v=Brg93Blktyo&feature=related

尼泊爾自助行 2 -- 早安!奇旺
http://www.youtube.com/watch?v=oHG1pa4ciaw&feature=mfu_in_order&list=UL

尼泊爾自助行 3 -- 安娜普娜山腳下健行
http://www.youtube.com/watch?v=njzS1-F6E5s&feature=related
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難過
好文,我上上禮拜才從尼泊爾旅行回來,重看一次真是有許多共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