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柬埔寨女孩的眼神

懶得取名字
柬埔寨的孩子們有很嚴重很嚴重的乞討習慣,動不動就要求觀光客給他們錢、買可樂給他們喝,甚至看到觀光客有手錶、耳環等飾品,有時候就伸手奪了過來。你不給,他們就瞪你、青你、打你,相當不爽,對觀光客的乞討與要求,是這麼地理所當然。

不知道是不是職業(教師)病的關係,我對孩子們有這樣的習慣覺得很「不正當」、「不適合」,我看了會覺得不舒服、不開心,總之,我看不過去就是了。

今天我跳上tutuk車到一個著名的觀光景點Killing Field,才一停車,就二個約8歲大的孩子圍了過來,一男一女,說: “I have no money. You give me some money, okay?”

我記得我國中一年級剛開始學英文的時候,第一課是”How are you?” “I’m fine.” 第二課則是 “What’s this?” “This is a pen.” 而很多這裡的孩子,連拼音都還沒學過就可以操著流利的腔調造出完美的句子: “You give some money, okay?” 唉,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在東南亞我從不給乞討者任何金錢與物品,因為我不支持對觀光客的任何乞討,不想給予任何「正增強」。所以我像往常一樣,搖搖頭,沒反應。

這些熟練於乞討的孩子們開始自動降低標準,說: “You buy me a coke, okay?”

我還是說不要。而突然我感覺手腕有些觸覺,原來是其中的小男孩摸著我的手錶,我看向他,他示意要我給他。那其實是一只壞了的卡通錶,是一個Party免費發的,只是因為顏色鮮豔又是仿冒品,所以背包客都會覺得很好笑、很酷而戴著,我也戴了一只。

當然,我大可以送給這個小男孩,在台灣這只手錶只會被丟進垃圾桶。

但是我的職業病又「LIAˊKaiˇ」了,我轉頭正視他們的眼睛,對著他們嚴肅說: “Nope, I’m not going to give you anything. If you want money, you need to go to school, studying, after that you can go to work, and think something different, then you will make big money.” 為了讓他們更精準抓到關鍵字,我還幫他們畫重點: “STUDY, then WORK, then you have MONEY.” 他們沒有反應,我卻還是想繼續講: “Everyone is the same. I did the same thing. I have money because I study, and work. No one gave me money.”

演講講到這裡男孩已經索然無趣的走掉了,女孩卻還在我大腿旁,直視著我,眼睛張得大大的,我卻抓不到任何表情。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是聽懂了,還是生氣了,還是鴨子聽雷? 順著前面的語氣,我加了一句: “,okay?”

沒想到女孩依然直視著我,很明確地點點頭說: “okay.” 然後轉身離去。

我突然被這個表情驚嚇到了,呆在tutuk座位上不知道現在的我該用什麼情緒去面對,她乖巧的回應不在我的預料之中,讓我當下很想衝下車抓住她的手,告訴她: 「既然你懂了,那我買可樂給妳喝吧。」不過我還是恍神地定在座位上。

那個表情到現在還在我腦海中,我開始懷疑我嚴厲的拒絕到底有沒有價值,到底有沒有一杯不到一元美金的可樂有價值。

這樣的感覺好像以前也發生過,工作時有時候很想大罵學生,才剛罵出口,學生卻乖巧得像兔子一樣,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太小題大作了,剛才的劍拔弩張顯得沒有必要,但整個人像瞬間消氣的氣球,又不知道怎麼回到平靜的狀態,不知道該轉換成什麼表情、什麼心情。

我的腦袋知道,我還是不能鼓勵乞討,所以我不用感到罪惡或難過。但我的心底卻有一股難以解釋的惆,一股心疼。

孩子,孩子們,我希望你們明白,我們都很想看到你們的笑容,每次看到你們伸出小手,我們都好想給些什麼,來換取你們那燦爛而真誠的微笑,一秒也好。但我不行這樣做,你們也不行這樣做,因為那不是愛,那不是給,那是一種未知的價值觀養成,在你們的背後,我真誠地希望,很快地你們能夠使用你們自己的金錢,去買一杯飲料給自己,抬頭挺胸地。

文章連結: http://tortuga.pixnet.net/blog/post/34810749
喵小姐
我要你們不要跟這些小孩子買東西,不是我不喜歡這些小孩,而是我喜歡這些小孩在學校念書,不是在這裡賣東西;今天你跟他們買了東西,他們賺到了錢,他們的父母就會覺得他們是能夠賺錢的,他們就更沒有機會念書了,但是我的國家要強盛起來,現在的小孩受教育是一定需要的。」
「請你們不要給小朋友東西,因為今天你給了他東西,他可能會覺得從別人那邊拿到東西是理所當然,那麼小時候是要,長大後你不給他他就可能用搶的,實際上以前的柬埔寨沒遇過遊客被搶的事件,但最近已經有聽說有遊客被搶了。」
不只在柬埔寨 在越南胡志明提岸車站附近(第五郡華人區)我也碰過許多跑到越南過著乞討生活
的柬埔寨人,我曾經碰過一家人從早到晚,早上由哥哥或姐姐帶著一群約五六個小孩一起乞討,到晚上約07:30(越南時間)才看到媽媽出現,我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看他們的表情行為好像討論今天乞討了多少,他們乞討時也會一直說著money或拉著你的衣腳要你給錢或物品,這也是他們僅有會的一點英文,我是選擇拒絕的因為你給了一個後面會引來更多位沒完沒了呀,也是有另外地在菲律賓我有碰上一位小女生跟我要原子筆,我有給她,原因是她有替我服務介紹讓我覺得沒有不舒服被強迫的感覺, 窮人小孩為了生活什麼方法都有不要覺得奇怪 就如同我們到東南亞觀光 當地人為了要賺錢會跟你說華語或台語意思是一樣的,這只是他們的生存方法
如果可以讓他們選擇他們也是不願意這樣的
濁酒燙一壺飲盡過往
我覺得
重點不是那小孩懂不懂
(老實說,她聽不懂的機率很高)
而是讓她有"碰壁"的經驗
讓她知道
不是這樣用她恐怕自己也搞不清楚意思的語言去跟外國遊客乞討
就一定討得到

或許
只是或許
她的父母會因為她的業績不好而不再讓她去乞討
或許她因此有機會讀書
(當然也可能會更慘,像是被推入火坑之類的...:-$)

這真是兩難
沒人會知道最後的發展會如何

給錢買東西
或拒絕不買
無論哪種做法
基本上我想都是出於旅人的一番好意
哪一種比較有效沒人知道

理論上我會覺得給魚不如教人釣魚
但對已經餓到眼冒金星的人來說
他哪有時間慢慢等魚上勾啊

所以該怎麼做很難
這根本是在考驗旅遊者的人性

老實說
我很不願意去這樣的地方旅遊:-$
因為我不想讓自己去面對這種天人交戰
給了或買了我會氣自己助長這種歪風
我是不是間接害了這小孩
我給錢是在幫她還是害她
還是只是要消弭自己的罪惡感(覺得自己沒血沒淚根本就是混蛋)<--我最恨這一點啊~

不給不買呢
又覺得自己沒血沒淚根本就是混蛋
幹啥沒事去兇外國小孩

或許要去這些地方的朋友得先想想
遇到了這種情況該怎麼做
決定了就不要再想太多
出了門還要天人交戰很辛苦的

若發言有所冒犯請見諒
不許鬆手
我沒去過很窮的國家
文中的小孩
可能也是別無選擇的謀生方法
我小學6年中沒穿過任何鞋子
冬天打赤腳走在下霜的土石路去上學
這種滋味現在都還有記憶

柬埔寨不會只有吳哥窟有窮人
世界也不只有柬埔寨有窮人

沒有觀光客的地方
窮人只會更窮
一人一種命
感受吳哥窟的窮苦
有一天你也會淡忘
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你我改變不了現況
當然有能力就捐些資源給相關救援機構吧
最多只能這麼做
時間會留下最真的人
窮並不等於慘.

好多小朋友的笑容比你我的更要燦爛.

無需要利用自己擁有的去批判別人.
那季花落亂了流年
其實在那樣的環境要唸書也不容易,
跳脫開讀書有用論的思維來思考,
努力掙錢就不好嗎?

他們走的路其實就是發達國家未發達前走過的路,
以前的人因為家境不允許沒唸書小小就出來工作,
這樣就會不好嗎?
以後有沒有可能是個成功商人,
甚至變成大善人?
沒有人知道,
要改變他們可能要用好幾代的時間,
我想在那樣的環境下,
唯一能期許的是希望他們長大後不作姦犯科就好了

我想可以送他們一些簡單的英文字母書或插圖書(要看年齡層)
讓他們有空時認認字吧

其他的甚麼就交給際遇吧
一襲素衣
我想他懂了,也開始在思考

姐姐說的是什麼?所以我要開始念書?要去哪裡念呢?不能這樣要錢嗎?

很多的問題會在他的小腦瓜裡轉啊轉的,也許他會找到方向,也許又被其他人說服了
但至少我們做了一點事~

好多年前去吳哥窟時,印象最深的是一下車,一群小朋友就圍了過來,向你要錢
導遊說不能給他們,不然他們會一直跟著你
去水上屋子時也是(我已忘了那裡叫什麼了),幾個小朋友坐在鐵盆裡,一手划著一手向你要錢,他們的臉上大多是笑著的,也許他們不懂這樣到底好不好,只知道有要到錢就好

看著他們,很是心疼,不過是小孩子,卻背負著這麼沈重的生活方式,也許是環境造成的,也許是大人教的,但我想當他們接收到不同的訊息時,或多或少會開始有著不同的思考吧
淡若輕風
只能说看到了表面就下定义……这绝对不是旅行的意义。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看到表面现象,平凡的我们总是会靠我们有限的智慧去解释一切超出我们理解能力范围内的事情。很感谢你分享这些美丽的经历,学习了……(F)

我記得 我去土耳其時
有一個小男孩 賣麵包~很多很多麵包
我看他很可愛~~想說一路上都看到這種麵包[中間有個洞 有點像貝果 但看起來更難消化那種]
到底好不好吃呢(雖然看起來不怎樣),於是就去買了一個。
可是當我購買後,我才發現我只有比較大的鈔票面額。
男孩看到我的鈔票,儍眼說他沒有零錢。
我說:沒關係 剩下就收著ㄅ[自己為的心態,現在想想很噁心]
沒想到他居然回我:等等 [然後就看他頂著一羅筐的麵包,到處找人換錢]
而我只是一旁揮手說真的不用la
最後他換不到錢很沮喪的回來。
我安慰他 沒事的
最後他堅持把同等份價值的麵包數量給我~~
:-S 然後我整個人都是麵包~~

當下我很佩服他....即使他很貧窮 他很辛苦 他也不願意賺不屬於他的錢

另外,也在土耳其的鄉下,我在拍照(比YA)。照完就看到一個媽媽帶著女兒走過來。
女孩大概五歲ㄅ~~~
當時我心想:要給她多少錢才肯放我走?!!+o([我真是有夠低級]
沒想到她走過來機哩瓜拉說一堆(本人完全聽不懂)
我趕到很緊張於是掏了口袋的錢要給她
但她拒絕....
不一會有個會英語的年輕人經過,於是前來協助我^^
原來,在當地拍照是很奢侈的,女孩從來都沒有拍過照片。
她媽媽希望我幫她照幾張相,給她作紀念。
知到真相的當下,我快哭了 我責罵自己。
二話不說 拍了一堆照片,留下她們的地址
回到台灣第一件事就是把照片精美設計 不惜代價的寄過去~~~

反思我自己一直用錢去誤會別人。
我沒去過柬國....
但我不忍心責罵孩子 他們只是孩子
我也不知該怎麼做~
落花雨紛飛
其實柬埔寨本身的自然條件並不差(其實比台灣好),地處熱帶又有湄公河流過的大片平原.實在是因為之前的內戰及共黨恐怖統治,所遺留下來的大量社會問題.
在柬埔寨旅行時我最常做的是多花錢,多消費,多給小販買東西,再轉送給其他的人.希望能讓該國有多一點的經濟流動.也有很多人會帶文具,玩具給當地的小朋友..
其實我覺得教育是唯一可改變柬埔寨未來的最重要方法,但目前最大的問題還是該國政府的封閉頑固的心態...
伸手怕犯錯縮手怕錯過
我可以理解版主的想法和做法, 但我想提出一個不同的觀點.
認為這些小孩的行為不對, 需要被糾正, 很可憐等等, 這些是以主觀的價值觀和本身的道德倫理來下的評論. 真的有資格說他們”錯”, 而我們”對”嗎? 對我個人而言, 我只能說”喜歡”或”不喜歡”他們的行為.

假設有個六歲的小孩跟我要糖果, 而我是他的媽媽, 我會認為這很正常. 假設這個小孩是我的姪子, 我也會覺得理所當然. 假設他是我第一次見面鄰居的小孩, 我會心想他很活潑不怕生.
所以這條看不見的界線在哪裡呢? 為何柬埔寨的小孩要糖不是”可愛”而是”可憐”? 因為他和我沒有血緣關係? 因為他的父母沒有先來和我認識打招呼? 因為他沒在受教育? 還是因為他很窮?
又為何一個生活環境不缺乏的小孩, 為了嘴饞, 開口要東西, 是可以接受的? 而一個為了生存, 開口要東西的小孩是”錯”的?

我沒去過柬埔寨, 也不知道如果遇到了這樣的小孩會如何反應, 我會盡可能的以不批評的眼光看他們. 如果給了糖或錢, 不會有罪惡感自判助長歪風, 但也不會自認是個善心人. 如果拒絕了, 不會有羞愧感自評鐵石心腸, 但也不會認為是在教育幫助他們.
再次強調, 我只是提出個不同的想法, 不是要說誰對誰錯, 其實”沒有對錯”就是我的重點.